青梔一聲“王妃”將柳姝從過往的思緒中拉了回來,看著眼前這個將喜怒哀樂掛在臉上的小姑娘,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
“這看菜下碟的奴才們簡直欺人太甚!”青梔忿忿不平地道,“之前奴婢都已經和廚房里說過了您今晚要用的菜,剛才奴婢過去,卻道沒有!”
對方諷刺、挖苦自己便罷了,還說這整個王府都是王爺的,惹了王爺生氣,還想盡挑好的吃,怕是還沒有睡醒!能有吃的就不錯了。
膳食擺在了花廳,柳姝看了一下,比起曾經用的定然是比不上的,但這菜看著倒是也還行。
前世未進宮做太子妃之前,吃的也不過是烹膾細的家常菜罷了。到底是王妃,自己份也在那里擺著,還不至于吃上剩飯餿菜。
柳姝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嘗了嘗之后覺得味道倒是還可以,看著對方紅著眼睛給自己布菜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問道:“對方可是欺負你了?”
難道是趁機欺負辱罵這個小丫頭了?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沒有。”青梔趕搖了搖頭。點兒欺負算得了什麼呢!
若是柳姝不問,青梔還能忍得住,這會兒卻再也憋不住了,“王妃您乃秦王府正妃,那是太后娘娘和皇上都賜下的旨意,上了皇室玉牒的!那起子奴才竟然說府里只有王爺一個主子!”
“王爺這也太過分了!”青梔說的時候還一邊兒用擔憂的眼神兒瞄柳姝,甚至心里越想越后悔。
王妃本來就因為王爺一直心郁郁,何苦還要提這些傷心事兒王妃的心呢!
柳姝慢條斯理地用手絹了,漫不經心地道:“這是有心人故意說的,你莫要中了對方的計了。”
不過是想讓自己知道秦王從未將自己當做王妃罷了,而柳姝,也并不在意。
而另一方的燕修,看著眼前推辭等會兒再喝藥的柳芷嫣,心里不由得閃過了剛剛柳姝說的話,他皺了皺眉頭:“嫣兒,這藥還是趁熱喝才能發揮藥。”
“王爺莫要不開心,嫣兒不是不愿意喝,只是這藥看起來也太苦了吧。”小眉頭一皺,小心地拽著燕修的袖輕聲撒道。
之前的保胎藥雖說對無礙,但有時候懶得喝的時候,也不是沒說話將藥放涼一些再喝的話,當時對方也只是點了點頭便罷了。
這次卻好像偏要盯著喝下去一般。
誰知道那人的藥方里有些什麼東西!想到自己做過的事,柳芷嫣道:“王爺政務繁忙便只管去忙就是,嫣兒等翠珠將餞帶過來便乖乖吃藥。”
“這點兒時間本王還是有的,本王親自看嫣兒吃過藥休息后再去忙也不遲。”燕修坐在旁邊兒也不。
他能夠為大燕戰神,心智計謀自是一點兒也不的。
柳姝那麼一提,這會兒心里面難免有些狐疑。
柳芷嫣自家人知自家事兒,沒懷孕喝保胎藥是有副作用的。這會兒不僅得喝,還不能有毫的勉強讓人看出來了。
這種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翠珠將餞帶過來后,柳芷嫣一咬牙,可憐兮兮地看了一眼對方,端起碗抿了一口,眼眶都紅了:“王爺……”
“莫要品味道,一口氣兒喝完或許會好些。”燕修并沒有聞到藥的苦味兒,只是這黑漆漆的,子更氣一些也是有的。
這就要說到柳姝了,寫方子的時候特地將期中有兩位藥給換了,保胎效果會更佳不說,且這藥看起來嚇人了些,喝起來苦了些,聞起來卻非常平淡。
看著柳芷嫣喝下藥躺好,燕修吩咐下人照顧好,便離開了錦萃堂去了自己的院子。
“安排人盯著,從著手,好好兒地查清楚那為首之人的來歷!”燕修一直堅信,只要存在過,那定然會有跡可循:“可以先從柳府著手。”
“是。”秦沐心中自然清楚這個指的是誰。
第二日。
柳姝早上早早地便起來了,雖說也有睡得早醒得早的緣故,但更多的還是腹中難忍。
昨日里用膳并不早,且用的量也不,比起自己和原主以往用的量甚至還要多了小半碗飯加一碗湯。
怎麼說也不可能被醒的這麼早!
索自己的自己材本就略顯,也不必刻意追求苗條纖細,只有健康了,才能想辦法借助這個份回到大周,查明事真相。
只盼弟弟莫要因為自己而被連累了才好,心中焦急卻又毫無辦法,反而一時之間覺更了。
“琥珀,去廚房里看有些什麼糕點,取一些過來,早膳再備些紅棗山藥粥和水晶蝦仁小籠包并些小菜。”
青梔一聽應聲道:“王妃,讓琥珀在房伺候,奴婢去領膳食吧”
“讓琥珀去便可,你留下幫本宮梳一個朝天髻。”有了之前的事,柳姝并不擔心琥珀會做出下毒的事來。
況且自己的醫也不是擺著看的,無無味又見效快的藥可不是路邊兒的大白菜。
不是看不起柳芷嫣,而是這藥但凡有點兒,哪個不是珍藏著?
青梔看著主子神淡然,只覺得對方有竹,便也專心致志地拿起梳子通發:“王妃的頭發真順,烏黑發亮的,不是奴婢自夸,雖說奴婢頭發枯黃干燥,但奴婢那一手梳頭的手藝可是盡得奴婢娘的真傳。”
“你那頭發跟娘的是一脈相承,確實難以保養,等本宮……尋些方子來,給你用著。”前世看過不雜七雜八的藥方醫書,自己也研究了很多七八糟的東西,其中便有護發的。
看來還是得找個機會,將醫給弄到明面上來才好。
膳食上來的很快,柳姝一個人吃了一籠的包子外加一碗粥。
那包子雖說跟嬰兒拳頭大小無異,卻也擋不住一籠有十二個。
便是連青梔都擔憂不已:“王妃……食量好似大了許多,莫不然奴婢還是請個大夫進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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