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帶來的鎮國公府上的五十多個人,除了守在邊兒的暗衛以及鶯語四人,其余的也都去守衛城池了。
這會兒便只能勞煩鶯語四姐妹快速去找人。
至于暗衛,除非涉及柳姝人安全,否則絕不會出現,更加不會因為其他事而離開柳姝邊。
這是他們此次的命令,任何事都不能離開柳姝周圍。
以防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左右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柳姝干脆帶著青梔道:“咱們出去看看,幫那些傷的人理一下傷口。”
除了軍中的軍醫之外,城里的大夫帶著自己的徒弟、藥也都在忙碌著。
只是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完全理不過來,只能按照一個輕重緩急,將人先安置那里。
那地方很是顯眼,柳姝和青梔很快便找到了。
因著柳姝帶著自己的行醫木箱,盡管是個子,卻未曾有人質疑。
也是,都到了生命關天的時候了,誰還有心思關心看病的大夫是男是呢。
“會包扎傷口吧?”有位老大夫看見了,手上作不停,里隨口問道。
柳姝點了點頭,道:“會。”
“行!去那邊兒幫忙,記得先上藥,再包扎。”老大夫十分放心地說道。
倒不是他心大,而是傷嚴重的,有人正在搶救,中度傷的,要麼在等著,要麼在被救治。
余下一些了輕傷的,無關要的那些士兵自己都會簡單包扎,余下的況相對來講也還好,不需要多神的醫,又能治出個什麼問題來?
柳姝點頭,只是還沒有離開呢,便聽到有人帶著些哭腔的聲音響起,“大夫,大夫呢!快,快,人命關天啊。”
“哎,這腸子都出來了!不行,得合。”一位大夫抬頭看了一眼,正是和柳姝搭話的那位:“小兄弟快去看看殷老這會兒得不得空。”
雖然他手上的這個傷兵況沒有那麼嚴重,倒是可以先給這個醫治,但對方的況,以他的本事完全沒有辦法。
殷老得空定然是不得空的,就看手頭上有沒有況急的了。
很不巧的是,殷老此時正在忙著,完全無暇分。
他的藥在看了看況,只能搖頭道:“這個結束估著還需要小半個時辰,就怕……”
就怕堅持不住那麼久啊。
“那怎麼辦,怎麼辦。”江子瞪著眼睛,眼眶紅潤,手足無措,難道便只能在這兒等死了了嗎?
他倒是想撒潑,想胡鬧,想讓人先救伍長,只是他心里卻也再清楚不過,誰的命又不是命呢?
除了伍長之外,另外還有不況嚴重的人在等著呢!
柳姝沒有走向輕傷兵那邊兒去,而是走到了江子邊兒,開口道:“我可以救他。”
江子猛地一抬頭,只是看到人臉上的喜意卻頓時消失了,他面上轉換為失落,開口道:“姑娘莫要說笑了,你的心意我領了。”
便是對方年紀再大一些,他也能咬咬牙,讓對方醫治,可對方是個人不說,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連那些有些名氣地大夫都自知治不好,又拿什麼來治?
“我說我可以救他!”柳姝語氣堅定地說道,“難道你不想救他嗎?”
江子有些生氣,他本來都不打算理對方拿自己尋開心了,對方卻不依不饒的:“我怎麼可能不想救他!你說能救便能救嗎!”
“對,能救。”柳姝不在意他的態度:“至有八把握!就看你愿不愿意讓我救了!”
江子聞言有些猶豫,他很想從眼前這人臉上發現一開玩笑的痕跡。然而沒有,一都沒有。
這讓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點兒期,莫非,說的是真的真的有辦法救伍長嗎?
他猶猶豫豫的樣子,柳姝看在眼里。嘆了口氣,道:“若是你無法做決定,不如我先施針,讓他醒來自己做決定?”
“只是你要想清楚,他此時這個狀態,若是醒來未必能夠支撐得住。”
江子咬了咬牙,眼眶發紅地道:“不用!救!救他!”
便是醒了,他定然也知道伍長的回答,肯定是讓眼前之人救。
能救活救又白得了一條命,沒救活,殺了這麼多韃靼狗賊,也不算虧了。
況且,便是不讓眼前之人醫治,等待他的最終也只是……
“好,你讓人按照我吩咐的去準備。”柳姝無暇猜測是什麼使他改變了主意,兀自吩咐道。只話才剛說,又打量了一下江子,開口問道:“你能行嗎?”
若是不行的話,再找其他人就是了。若不是對這里并不悉,也不想讓這些傷員忙活。
然而對于只是了輕傷的江子來說,這點兒事兒算不得什麼,他們之前這樣還不是照樣上陣殺敵?
也就如今秦王帶人來極大地緩解了守城的力,才能夠松懈一些罷了。
“能行!您盡管吩咐就是了。”江子堅定地說道。
既然準備讓眼前之人醫治,無論結果怎樣,江子對眼前的人的態度都是很尊重的。
旁的暫且不提,就說對方能夠頂著力來救治,他就心懷謝。
柳姝也不再耽誤時間,開口道:“他這傷口,定然是要止合的,你去找一干凈整潔的地方,無論是床還是用都要整潔,再準備好紗布、熱水……”
至于合用的羊腸線,這個柳姝自己便有準備,倒是不需要另外再尋了。
干凈整潔的地方在這里著實不好找,傷兵們的簡易帳篷也不行,江子只覺得自己急得心如火焚。
好在最終湊合著找了一間不大的屋子,許多了輕傷但還能慢慢活的傷兵主幫忙,將之整理干凈。
“您看這可以嗎?”江子忐忑地問道。
柳姝點了點頭,讓人將對方給抬到床上去。又對著江子說道:“這里暫時不需要你幫忙,你先去把傷口理一下吧。”
“不用,我等一等。”江子搖頭拒絕。
柳姝也不再勸,只是說道:“約得一個多時辰,你自己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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