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慈安宮,陳太后表面上看起來十分淡然自若,實際上心中頗為有些著急。
終于等到人來了,揮退守著的小丫頭們,便開口問道:“府上到底怎麼回事兒?”
“讓您擔心了。”柳姝自然能夠到對方對自己實打實的關心與擔憂,也不讓其他人說,自己親自將事敘述了一遍兒。
“我一直便在讓人盯著呢!”柳姝在陳太后面前也不如往常那般穩重,頗為有些小孩子做了一件事的得意和想要尋求表揚。
說道:“知道想利用此事嫁禍于我,我也沒有想著去揭穿,畢竟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姨姥姥,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陳太后點頭,“這事兒你確實做的不錯,哀家之后也算是可以放心了。”
“那您放心的還太早了呢!”柳姝搖頭,“雖然有些不孝,但姝兒還希姨姥姥永遠為姝兒心,能夠長長久久的,為姝兒心一輩子。”
陳太后解決了心中擔憂之事,此刻也頗為放松,笑道:“那哀家豈不是活了一個老怪了?”
“才不是呢!”柳姝眼珠子靈活地轉了轉,開口道:“您這做啊,長命百歲的老佛爺。”
陳太后“哈哈”笑著,開口道:“你這孩子貫會逗哀家開心,不過這老佛爺,又是怎麼個稱呼?”
柳姝狡黠一笑,開口道:“不如姨姥姥和嬤嬤一道兒猜一猜?”
“唔,安韻,你覺著呢?”陳太后看向坐在小墩子上的徐嬤嬤。
徐嬤嬤眉頭微蹙,作思考狀,對著太后道:“老奴不知,還是主子您來猜一猜?”
看到陳太后如此開懷,徐嬤嬤心中也是高興不已。
“你這老貨,是真不知曉啊,還是想要看哀家的笑話啊?”陳太后故作生氣地道。
這若是換了旁人,指不定就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說話,倒是徐嬤嬤依舊十分淡定地開口道:“老奴這點兒小心思都被主子您看了啊,那主子您倒是知不知曉呢?”
陳太后“哼”了一聲,開口道:“哀家猜著,這既然有個‘佛’字,約便與此有關?只是這為何被稱為‘老佛爺’,哀家確實不知曉。”
“姝兒丫頭,你莫要古靈怪的吊我們胃口了,快快說來一聽。”陳太后開口道。
柳姝也沒再賣關子,開口道:“這還得源于我之前看到過的一本書,上面記載著這樣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個朝代中,有位太后,因為一些緣故,悶悶不樂,恰逢太后千秋節將至,便有人與道萬壽寺大雄寶殿有雙佛顯,此乃大吉大利之兆,請太后駕臨觀看。”
“太后到了之后,卻十分生氣,原來那大殿中竟然仍舊是原來的三世佛,哪里來的雙佛顯?”
柳姝講的逸趣橫生,無論是陳太后還是徐嬤嬤都聽得十分認真。
只是比起這二人,青梔倒是顯得沉不住氣一些,好奇地問道:“那后來呢?”
“后來啊,那人引著太后去了后殿,只見眾僧人齊呼‘恭迎老佛爺’。”
“太后不解,問道,‘你們恭迎的是哪位老佛爺啊’?”
“那主持回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也。’由是便有了老佛爺的稱呼。”
徐嬤嬤聽罷笑著說道:“還是太后娘娘猜的準,這果然是跟佛有關聯。”
陳太后只笑,“無非是那些人奉迎上位者的一種手段罷了,只是緣何要做‘老佛爺’呢?聽著倒像是對男子的稱呼。”
“當時的那個朝代,相傳有個詞喚作‘滿柱’,乃是曼殊的轉音,意思便為‘佛爺’,這老佛爺便是由此而來。相傳這曼殊,乃為文殊菩薩的現世,由此便以之來尊稱太后娘娘。”
徐嬤嬤笑著點頭,“文殊菩薩的現世之啊,那這老佛爺的法不僅新穎,還頗為吉利呢,主子,依老奴看,不若日后便稱呼您為老佛爺,如何?”
“哀家又哪里能和文殊菩薩相提并論的?”陳太后搖頭。
柳姝卻道:“便也不是文殊菩薩真,您又怎麼當不得了?左右也是討一個吉利罷了,只愿您無病無痛、長安喜樂。”
“王妃說的在理。”徐嬤嬤一臉贊同。
就連青梔也大著膽子,對陳太后行禮道:“奴婢給老佛爺請安了。”
“這丫頭倒是會討巧,第一聲都讓喚了。”徐嬤嬤笑著道。
柳姝在一旁跟著說道:“是啊,您不賞賜可說不過去。”
青梔抿微微一笑,免得作大了,臉頰會疼痛。
可不愿讓太后看了出來,免得再讓端貴妃以為王妃向太后告了狀,之后反倒變著法兒的再折騰王妃。
“你在長樂宮里,端貴妃怎麼說的?”陳太后問道。
柳姝同樣不愿意給陳太后徒增麻煩,畢竟有的時候,養母未必比得上枕邊風。
笑著說道:“母妃也知曉此時不是我所為的,只是府上到底是我在管著,發生了這樣的事,偏偏又是如今秦王府唯一的子嗣,難免會上心一些。”
“以至于有些不適,我之后每隔個幾日便進宮里來請安侍疾,以表孝心。”柳姝笑著說道,語氣里沒有毫勉強。
日后進宮的事,定然是瞞不住陳太后的,還不如此時便說了。
陳太后點頭,“常進宮也好,也能多來陪陪哀家這個老婆子。”
“您可不是老婆子。”柳姝搖頭,“您可是老佛爺呢!我可是不得天天黏在您的邊兒,沾染些好運道呢。”
幾人正在說著話兒呢,便有人進來通稟,“太后娘娘,秦王爺求見。”
“著人進來吧。”陳太后道,又欣地對柳姝道:“看到你們這般,哀家也就放心了。若是什麼時候能給哀家添上一個曾孫子,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對陳太后的話,柳姝只是地笑笑,恰巧兒燕修進來,陳太后便只當害,便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陳太后此時看燕修也覺得十分順眼,“看起來整個人倒是瘦了不。姝兒,你這幾日可要將修兒照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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