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著那張紙的手都發了白,問道:“這樣的理由,那些大臣們便都相信?皇上便都相信?”
任是誰做出來這樣的事,都絕不可能是燕修!
“王爺被顧城給帶走了。”暗七開口道:“朝堂上自然也有人質疑此事,皇上將此事給了顧城去查。”
若是以前,他們倒也不用過于擔心顧城從中作梗,然而如今顧城已經和五皇子燕熙結下了姻親,顯然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柳姝聞言,心里頓時充滿了愧疚,若不是因為自己,燕修則不會憑白地得罪了顧城這麼一個人。
開口道:“你們有何辦法?”
暗七搖了搖頭,道:“為今之計,恐怕只有證實那書信乃是假的。”
“那書信如何寫的,你仔細與我道來。”柳姝開口問道。
暗七將自己查到的事無巨細都給柳姝說了一遍兒。
柳姝沉思道:“這麼說來,這所謂的通敵叛國,全是對方的一派之言了?”
暗七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柳姝“嗯”了一聲,道:“派人暗中嚴守王府,尤其是書房,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對了,先讓心腹暗中搜查一遍兒,看是否有不該出現的東西。”柳姝叮囑道。
以的推測來看,暫時秦王府應該是沒有什麼東西的,若不然對方只怕早就派人圍上來了。
暗七道:“是。”
待得暗七離開了之后,柳姝便想去牢里見一見燕修。
不出意料的,被人攔了下來。
“進宮。”柳姝開口道。
若是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民,自然是沒資格進宮的,但前不久才被賜下婚事,往宮里遞牌子的資格還是有的。
然而讓失的是,沒多久秦王府的人便回來了,灰心喪氣地道:“嚴姑娘,牌子遞不進去,那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竟然,竟然說如今端貴妃也自顧不暇,便是去了也白去。”
柳姝皺眉頭,道:“看來,對方是不會這麼輕易罷休啊。”
柳姝記得,之前端貴妃還是頗的圣心的。
不過想想也是,宮里自古便有‘子憑母貴’、‘母憑子貴’的說法兒,如今秦王上背上了這樣的嫌疑,有心人的打之下,確實會牽連端貴妃。
“此事只憑五皇子一人,只怕是做不到這般手眼通天的。”柳姝對著暗七開口道:“派馬車出府混淆視線,我悄悄去齊王府一趟。”
暗七猶豫,道:“王妃,此事既然有皇后手,您為何還要去找齊王?”
柳姝道:“齊王是齊王,皇后是皇后。”
左右燕修也沒有問鼎那個位置的心思,趁著這個機會向齊王或者說是皇后投誠,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皇后未必會相信,但只要齊王肯在這件事里出力……
柳姝換了一兒普通裳,很快便在掩護下離開了秦王府。
秦王府距離齊王府說不上遠,卻也一點兒都不近,為了節省時間,柳姝干脆由云夢用輕功帶著過去的。
“姐姐,咱們是直接進去還是在外面扣門?”云夢問道。
柳姝略微思考了一下,道:“直接進去吧。”
不管出于哪個方面的考慮,此事都不宜聲張。
柳姝以前來過齊王府,對于前院布局不了解,但后院還是清楚的。
兩人進了齊王府之后,一路躲躲藏藏的,未曾引人注意,便來到了后院兒。
云夢小聲嘟囔道:“姐姐,這齊王府的防備可真是差勁兒。”
“是啊。”柳姝隨意地點頭,京中府邸大致都是如此,畢竟大家暗地里都有約定。
頓了頓,開口道:“不過從今天之后,這齊王府的守備,只怕就會加強了。”
云夢翻了翻白眼兒,才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加強呢,就的輕功,別說是齊王府了,便是皇宮也敢去溜達的。
到了院里面,走的人便多了起來,柳姝和云夢反倒是不如之前那般躲避了。
們正大明地走在那里,反倒沒幾個丫鬟上來問的。
一直到齊王妃邊兒的雅琪出來看到,這才過來問道:“你們是何人?”
其他忙著自己事的丫鬟頓時便看了過來。
柳姝倒是依舊鎮定,走到雅琪邊兒附耳說道:“我乃是皇上下旨賜婚給秦王的嚴氏,有重要的事要見齊王妃一面。”
說完之后,柳姝又低聲道:“此事不可聲張。”
雅琪看了對方一眼,倒是十分好奇對方是如何不聲地進到齊王府的,但想到自家主子對前秦王妃的念叨,看了一眼嚴氏和那有幾分相似的臉,依舊點了點頭,道:“先在此等候。”
雅琪進去沒多大一會兒,便出來帶著柳姝和云夢進來了。
“不知嚴姑娘上府有何貴干。”齊王妃問道。
自認為這段時間在宴會上對這人都沒什麼好臉,對方應當不會上府來找自己吧?
柳姝一看便知曉齊王妃對于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還不了解,開口道:“齊王妃,我這次來是為了王爺一事。”
“秦王?”齊王妃皺著眉頭。
以前對于這個三弟也沒什麼看法兒,但因著對方找了一個跟柳姝這麼相似地人,心里才多有些不滿。
柳姝點了點頭,道:“我聽王爺說過,您和秦王妃素來好,如今出了事,我在京中也沒有相識之人,只得來求助您了。”
“何事?”齊王妃聽到柳姝稍稍愣了愣,問道:“你且說來聽聽。”
柳姝道:“朝中有人污蔑秦王通敵叛國,如今我也無法進宮,想通過您去拜見皇后。”
“通敵叛國?”齊王妃失道:“這怎麼可能?”
雖然華月妍對于燕修是有一些不滿,可也不覺得對方是這樣的人。
柳姝點了點頭,道:“如今皇上將事給了顧城,那人和王爺有些過節,且又是五皇子一派的人,只怕是……”
齊王妃皺了皺眉頭,道:“你只怕是找錯人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于此政事上也幫不上什麼忙。”
還得等王爺回來之后,問問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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