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五闕此時已經起了疑心,畢竟皇宮發生這麼大的事都沒有人過去通報,屬實不合理。
“魏公公,可有賊人的消息?”
魏福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巍巍說道,“昨日夜間,宮中確實起了,只是不知是不是賊人引起的。”
“放肆!”
皇上不怒自威,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將目停留在皇后上,“宮中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朕竟然不知道?”
“說來也奇怪,臣妾昨晚也沒有聽到什麼消息,莫不是宮太監們起了什麼矛盾?”皇后不著痕跡的瞪了柳姝一眼,心中對眼前的人恨得牙。
之前皇宮里面出現矛盾也在所難免,燕五闕并沒有懷疑到皇后上。
“將昨晚宮中當值的人過來。”
昨晚當值的是個史濤的家伙,作為衛軍副統領,自然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史濤被過來的時候都在發,穿最簡單的衛軍服,只是服做大了,在他上穿著晃晃的,毫沒有衛軍的那種威嚴,更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的氣質。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史濤上來就不斷的磕頭找皇上求饒,還沒等問話便將昨晚的事全部都招了。
“昨晚卻是有人夜闖皇宮,我等拼命追尋,但對方武功高強,我們,跟丟了。”在皇上面前,這些人很難有當初做壞事的魄力,他掩蓋了賊人掉落東西的事,反而將所有的罪過全部都放在追繳未果上面。
這跟私藏包庇賊人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這就是你們藏不報的理由?”
燕五闕明顯沒有打算放過他們,這也是他第一次到害怕,若真的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皇宮,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若是對方的目標是他......
想想就一陣后怕。
“可看清那個賊人的面貌?”柳姝詢問道。
史濤看了一眼柳姝,搖搖頭,“并未,賊人穿著夜行,上裹得嚴嚴實實。”
“難道就沒有一點可以證明賊人份的東西嗎?”柳姝表現出一副懊惱和無奈的模樣,“這可就難辦了,想要尋找賊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可惜,對方還真是謹慎,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皇后只覺太突突的,總覺眼前的柳姝似乎是知道什麼似的。
“再去那個賊人逃的路線上面找找!”
燕五闕贊賞的看了一眼柳姝,不過眼神之中夾雜著些許的警惕。果然,秦王妃如秦王一樣聰明,這種人,不宜留在邊。
燕五闕將目重新放到史濤上,“監管不力,你這個副統領就別當了吧。”
“謝皇上不殺之恩!謝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還沒等燕五闕說完,史濤就迫不及待的打斷皇上的話,雖然知道這是大逆不道的事,但是他別無選擇,因為后面皇上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可能會讓他死!
被人打斷談話,燕五闕厭惡更重。
“朕還沒說完。”
史濤的表人眼可見的變得灰敗,哆嗦著子跪在地上,似乎已經接了現實。
“皇上,兒臣看副統領還有話要說,萬一能提供出來賊人的線索,可是大功一件。”
方才的談話并沒有達到柳姝的目的,于是這次便壯著膽子,打賭史濤知道那件事。
“哦?”
燕五闕看著史濤,“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沒,沒有了。”
史濤咬著牙,就算是死,那件事也絕對不能說出來!
“本宮看秦王妃似乎對這件事很了解的樣子,難不秦王妃見過那個賊人?”
皇后在此時發難,打定了主意要潑柳姝一臭水。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兒臣不過是看著此人言又止,眼神飄忽,便猜測里面可能是有什麼幕,所以才多問了一句罷了,畢竟涉及到皇上的安危,我們誰都馬虎不得。”
“是嗎?本宮怎麼看著,你對史統領的回答不太滿意?”
“好了!”燕五闕打斷二人的口舌之爭,心略有煩躁,“朕限你一日之查清楚賊人去向,否則明日當斬。”
人就是麻煩,吵起架來沒完沒了。此時的燕五闕只覺自己做了件大事,正洋洋得意。
看吧,燕國無論是外界還是后宮,全部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
史濤松口氣,癱坐在地上,上的服已經被汗水了大半,黏糊糊的粘在上,更無統領的威嚴。
等皇上和皇后都走了,柳姝卻遲遲沒有離開,反而是站在史濤的對面,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史統領,做人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后果?”
沒了皇上的威,史濤也稍微上點氣來。
一個落魄王爺的妃子而已,也敢這麼跟他說話?
“秦王妃這是何意?莫非你真的如皇后娘娘所說,知道賊人的相關線索?”史濤表示痛心疾首,“偏生皇上對你如此厚。秦王妃,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要敢作敢當,往別人上扣屎盆子,可實在折損原先秦王的名譽。”
“沒想到,皇后娘娘帶出來的人,都有如此氣魄。”
“秦王妃,飯可以吃,話不能說,臣對皇上忠心耿耿,那也是皇上帶出來的人。”
柳姝沒想到史濤看起來窩囊不堪大用,沒想到思維竟然如此活絡。
見從他上挑不出什麼破綻,柳姝便也收了心思。
“秦王妃,我們該回去了。”月梅在旁邊提醒。經過剛才的事,心中不免多了一分無奈。
若不是秦王妃,可能會跟月杰一樣濺當場。
都說伴君如伴虎,但是有一個好主子也算是人生幸運,只可惜,從生來就在宮中,自是無福。
回到冷宮,月梅的手腳也勤快了一些,而柳姝自然知道月梅變化的原因,只是不知道,在看到那個盒子的時候,會是什麼表。
“寢室不用你打掃了。”柳姝從房間里拿出來一個藥丸,“有空把這個給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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