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云傾沉靜的黑眸就那麼著千玨殤的背影,說不出心底是何滋味,因為的心早就痛到麻木了。
或許這樣也好,他們都放過彼此。
“祝九千歲幸福!”
當艱難的說完這句話時,卻清楚覺到心在滴。拼盡全力說出來,既然是對千玨殤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這句祝福徹底斷了對他的那一可憐的念想,從此以后絕不會再想起這個男人!
千玨殤不知道他是如何從宮中出來的,他只知道腳步好沉好重,每走一步都艱難。
“九千歲,您怎麼了?”夜梧迎上前,一臉擔憂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九千歲如此失魂落魄,到底發生何事了。
“回驛館!”千玨殤坐上馬車,頭疼的厲害,腦中不斷浮現離云傾那雙絕冷漠的眼睛,他不敢看那雙眼睛,因為一看他的心就會滴。
“以為可以放下,其實從未放下過,只是不想承認罷了!”他自嘲道,眼底是無盡的痛苦。
如果多年之后,他看到牽著與其他男子所生的孩子,高興的站在他面前,他一定會痛不生,因為現在他就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雁門關。
烏云頂,天空突然飄起鵝大雪,本來就極冷的天更冷了。
整個雁門關很快就被白雪覆蓋,眼皆是白,本看不清方向。
荒野外而有兩支馬隊卻在白雪中站了整整一個時辰,也不,就像一樽樽雕像。
披著厚厚黑熊披風的百里帝似笑非笑打量著對面的顧堇年,而顧堇年看完手中的信后,臉上的表變得極為復雜。
顧堇年突然抬眸狐疑的看了百里帝一眼,“難道千玨殤真是前朝余孽?”
百里帝自信道:“當然,這可是暗影查到的。若是顧侯不信,大可再派人追查此事。”
“難道本侯一直查不到千玨殤的底細,原來他是前朝余孽。所以他不惜姓埋名藏在皇甫帝邊,其實是為了復國?”
“不錯,而且千玨殤邊還有一批前朝員,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復國!”
百里帝之所以將這個告訴顧堇年,就是為了引起皇甫國的。一統三國始終是他的夢想,如果不能完,到死他也不會甘心。
所以為了加快一統三國的步伐,他不得不耍些手段,而其中最簡單的,就是調起其它兩國的部矛盾。
只有皇甫國和北涼都了,百里國才能有機會!
顧堇年小心的將那封信收好,放到袋里,然后才冷冷道:“百里帝將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訴本侯,應該沒這麼簡單吧?”
“顧侯誤會了,朕只是恨千玨殤,想除掉他。難道顧侯不想除掉千玨殤?”百里帝豈會承認他的野心。
“百里帝確定不需要本侯為你做什麼?”顧堇年顯然不信,百里帝狡猾多端極難對付,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神。
“當然,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如果顧侯能除掉千玨殤,讓他失去一切,就是對朕最好的回報!”
顧堇年豈會真信百里帝的鬼話,他多多能猜到一些,不過他相信他能把控好皇甫國的大局。
“那本侯就先謝過百里帝了,今日時辰不早了,本侯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朝百里帝拱拱手,騎馬轉離開,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雪中。
百里帝瞇眼看著顧堇年消失的方向,角終于出得逞的笑。
“恭喜皇上,又離功近了一步!”員諂道。
“顧堇年就算知道朕的意圖,也不可能住不去報復千玨殤。千玨殤和顧堇年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朕要看到他們魚死網破!到時朕再坐收漁人之利,豈不是痛快!”百里帝得意道,覺得他的計劃真是太高明了。
“皇上英明!”
百里帝看了眼滿天大雪,突然沉下臉問道:“太子現在何?”
“回皇上話,太子帶著太子妃的骨灰回到天目山了!”員小聲回道,知道這件事是百里帝的逆鱗,但凡提到百里帝就會不高興。
“這個逆子,難道為了一個人要放棄這大好江山?朕真后悔當初讓他去和親……”
“皇上息怒,太子只是一時想不明白,等太子殿下想明白時,必定會理解皇上的苦心,到時自然會回到皇上邊!”
百里帝臉這才好看些,他也希百里旭能夠想明白,能夠回來幫他。
北涼國。
一輛普通的黑棚馬車在幾個侍衛的護送下,停在一間熱鬧的客棧前。
冬兒不心的扶著離云傾從馬車下來,“公主小心!”
“嗯!”離云傾對冬兒很滿意,便將冬兒直接留在邊了。抬眸看了眼面前的客棧,漆黑的眸子一片冰冷。“我們進去吧!”
“是,公主!”
可當一白衫的離云傾出現在大堂時,本來熱鬧非凡的大堂瞬間雀無聲,劃拳的不劃拳了,喝酒吹牛的不吹牛了。所有客人都出驚艷的眼神,眼著離云傾。
“這位小姐才真是若天仙,不對,比天仙還!”
“本公子倒覺得這位小姐就是天仙下凡,否則豈會自帶一仙氣!”
離云傾不悅的擰眉,默默扶著冬兒的手上了二樓。還在為母后守孝,本來不宜來這種地方,若不是那個人約,是絕不會輕易出宮的。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離云傾便看到那張讓最討厭,最恨的丑陋臉。
“說,你約本宮在此見面到底有何事?”離云傾冷漠道,本不屑和離如多說一句。
離如得意的坐在桌前,悠閑的品著酒,“云公主既然來了,就不喝一杯?”
“本宮還在為母后守孝,你若再不說本宮便走了!”離云傾說完黑著臉轉便要走。
“我約云公主來此只是想請云公主以后不要再纏著九千歲,更不要再對九千歲抱有任何幻想。難道云公主當替上癮了,舍不得了?”
“冬兒,替本宮掌!”離如冷笑道,可不會對離如再客氣。
“是!”
冬兒說完,上前啪啪將離如的臉一頓猛。很快離如那張化著艷麗妝容的臉就又紅又腫,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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