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鉉雖然不清楚家里究竟有多產業,但也知道柳青煙這樣明晃晃是在逗他了,一千兩白銀已經很多了,輕易也拿不出這麼多,更何況是黃金呢?如果隨隨便便就去取這些多銀兩,那家銀行也該破產了吧。
柳青煙輕笑了幾聲,見孩子真的有點兒惱了才真正的正道:“雖然我方才存了幾分逗你的心思,但娘是沒騙你的,的確可以。所以你保管好。”
只是瞧著自家孩子這麼早的模樣,忍不住逗一下,反正是自己的孩子,怕什麼呀!再怎麼樣都不可以真的把這個當娘親的如何了,若是外人,還不敢這麼戲弄。
說罷,柳青煙又湊過去親了一口:“炫炫出去讀書一載,眼見著是懂事了許多,不過你在家里無需如何,哪怕是真的倒霉了,家里的產業還夠養活自家人幾輩子呢。知道了嗎?娘的小炫炫。”
木易鉉本還有點兒惱,被娘親戲弄后的惱怒,正要生起悶氣呢——畢竟是疼自己的年該,也不可能沖娘親隨便發火。卻沒想到娘親居然突然湊過來親了他一口,白凈的小臉蛋上立刻浮起紅暈,便是氣話也全部都噎在嚨里了。
他還想跟娘親說,他都是上學堂的人了,不要將他當小孩子看待,不就親他!好在現在是在家里,倒……倒也無妨。其實他還是很喜歡親近娘親的,只是在外別人說這樣是還沒斷的小屁孩,他不想被人看低,只好板著臉來,讓別人不敢小覷了。
誰料娘親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一肚子氣鼓鼓的話語也一下子就泄了氣般的,娘親也太犯規了!
木易鉉低著頭,忍不住紅了眼眶。娘親雖然活潑,但其實都是很細心的,就從小時候照顧他來看都知道有多麼細心,也早早的為他準備好了后路。如果他不好好學習,出人頭地,怎麼回報娘親啊。
這時得心沸騰,也顧不及娘親又將他當小孩子看待的事了,哇嗚一聲就撲了過去,埋在娘親懷中哭了半響。
也許是還小,木易鉉哭了沒多久后又睡著了,柳青煙哭笑不得,只好輕手輕腳的抱起他,正好院落都收拾好了,就連被褥都是嶄新的,也曬過了太,正好合適休息呢。柳青煙暗自慶幸,好在收拾好了,不然的話現在還需要讓人把孩子抱回主院去呢。
雖然說孩子很小,但量長開了,柳青煙一個子抱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的,幸好不過幾步遠,柳青煙咬著牙勉強抱起孩子走了進去,安置好炫炫之后,又讓人去給顧銘軒遞個口信,免得過后找不到。
這也就是府邸太大的不好了,否則的話也不需要這麼多此一舉了。
怕炫炫醒來的時候沒有人,柳青煙就在旁邊坐著等他睡醒,又讓人輕手輕腳的去準備點糕點過來,等著炫炫睡醒可以吃。
柳青煙想了一會兒,覺得干坐著也無聊,現在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做,便從隔壁的書房拿了幾本書過來瞧瞧,看了一會兒后乏了,又讓人去取了之前做快好的裳過來,現在把剩下的趕做完,待會兒還能夠給炫炫試一試呢。
顧銘軒在家里的時候,都給他做了好幾套裳,里也有,外裳也有,但是炫炫不在家,只好估著尺寸給他做了些,不過還沒做完全,怕到時候孩子子條,就不合適了。
現在看來,還好沒鎖邊,孩子才一年就長高了許多,如果是按照之前做的,估計就不合了。柳青煙連忙拿來了針線再修改一二,又按照剛剛測量的量再完善一二。
因為裳都是之前就做得差不多了,沒多久就基本做好了。柳青煙想了想,再做了一副手套,這兒的冬天很冷,他們還需要握筆,就做指的手套吧,平時可以穿得厚實,但是寫字的時候卻是沒辦法。
如果手套太厚也不好,嚴重妨礙寫字了,尤其是炫炫才剛啟蒙不久,寫字應該還是在索階段,如果妨礙了寫字,那進展就更慢了。
想到這里便起,走出去了人來:“去庫房中把那輕紗布匹拿過來。”
府邸中也養了幾個暗衛,負責跟隨主子保護安全,還有幾個專門是看護府邸安全的,有明哨也有暗哨。
很快就有人送了過來,柳青煙拿到布匹后細細挲了一下,這布匹似乎還是一個游商跟換的,說是輕如羽,卻極其溫暖,要價極高。當時看中了其他的品,要買,但是那游商卻只愿意一起賣,單買一種是不買的,每樣品都極其昂貴。
不過當時覺得這樣稀罕品還的,并不是各都通商,有些道路極其險峻,既然有一些稀罕玩意,也不缺錢,那便全部買下了。
那游商很開心,欣喜于的大手筆,還送了一些消息給,也因此派了一隊人專門去走商,將各地貨換買賣。畢竟有些貨還是別地的特產,這里沒有的,所以還是有賺頭的。
慢慢的發展起來后,各地的許多鏢局的生意也好了不,往來也多了許些,就一起做起了生意,讓人給出力去各地買來這些稀罕玩意,再運一些京城珍貴的東西去販賣,每樣都試試看,看哪種品比較有門路,以后就主要販賣那種了。
不過這布匹的確不錯,起來的手也很好。柳青煙微微笑,立馬著手開始做指的手套,因為手套用料不多,還多做了幾雙,給顧銘軒也做上一雙。
木易鉉覺自己很久很久都沒有這麼安心的睡上一覺了,在太學的時候環境也沒有這麼好,也不能如此安心的睡覺,雖然大家不會手腳的,但也經常出別的壞點子,在哪里還需要多加提防才不會為別人的笑料,而一旦了別人的笑料就容易被人所使喚,正所謂的最底層人了。
他自然是日防夜防,小心翼翼,既要在功課上多費心思,還需要提防這些學子。哪里有在家里睡覺如此安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在緒放縱之后就沉沉睡了過去,可能是太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吧。木易鉉了額頭,有點赫然的準備起,便發現他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上蓋著一床散發著溫暖的味道的被褥,暖和至極,卻輕薄得很,沒有毫重量。
而娘親此時正坐在窗前,了繡鞋,赤著足在塌上垂著眸,低頭做著紅。旁邊整整齊齊的疊著幾件裳,窗外是新移植的果樹,尚且還有點小,卻已經散發著生機的力量,著綠的枝條發向上的展著。
木易鉉忍不住了眼眸,安靜的看著。原來娘親在家里是這樣子啊,覺好溫啊。
他不想出聲驚擾了這麼好的畫面,卻不料娘親像是察覺到什麼的,突然停下了針線看了過來,木易鉉本還想裝睡,卻因為太過突然,一時躲閃不急,只好愣愣的看了過去,訥訥道:“娘……”
柳青煙立刻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炫炫睡醒啦?正好,快過來,試試這手套合適嗎?我方才估量著你的手指做的。”
說著便揚起手中的東西,一雙小小的五指手套,接著又拿出一雙五指只有一半的手套。
坐在窗邊榻上笑得溫:“你瞧,這個是在外面的時候戴的,這個能出手指頭的是讓你寫字的時候戴的,起碼能夠保溫,而且這布匹輕薄得很,沒有什麼累贅的覺。”
木易鉉忍不住彎起眸子,本還想抑著笑容,又記得娘親代的,在家中不必如此,這才開開心心的從床上直接掀開被子跳了下來, 就像小炸彈似得沖了過去,連忙接過手套試了下。
沒想到居然那麼合適,而且這手套特別的暖和,現在是夏至,穿上沒一會兒就有點兒要冒汗了,也不厚,真真奇怪。
“娘親,很合適,這布匹也太好了,很暖和。”木易鉉抿起來的笑了笑。
“那就好,你再試試這幾套裳,之前我就做得差不多了,就差鎖邊。這幾天據你的量才鎖邊的,修修改改了下,你看看合適不?”柳青煙起將旁邊的裳拿起來遞給他。
炫炫頓時開心的紅了臉頰,拿起裳也不走,直接就在原地換上了。
柳青煙笑著看他換裳,等他換好了還細細看了下,發現肩膀有點兒了,讓他了下來,又再調整一下,再讓他穿上試試。木易鉉也不嫌煩,一直帶著傻兮兮的笑容,全程很乖的任由柳青煙擺布,換了許多次裳,頭發都了也不介意。
柳青煙失笑:“好啦,你過來這里坐下,我給你重新梳頭發,換太多次裳,都了頭發了。”
木易鉉輕輕搖頭,又怕妨礙到娘親梳頭的事,也不敢,只好開口道:“沒事兒,炫炫很開心。”
柳青煙垂著眸子給他梳頭發,一邊慢慢的梳著,一邊念叨著:“裳就先做這麼幾套,也不做多了。不是不給你做,是你現在還在長,條很快,所以就不做那麼多,轉頭就短了,等過段時間再給你做新的。這些料子都是很好的,應該很舒服,娘也不會做什麼好看的花樣,如果不喜歡,回頭娘人來給你量尺寸,讓外面的大師傅給你做。”
木易鉉一聽就急了,正想要轉過頭的時候卻扯到了頭發,嘶了一聲,嚇得2兩人都不敢了。
柳青煙笑罵了句,有幾分責怪:“你急什麼,待會兒把頭發都給扯下來了!”
木易鉉卻沒管那麼多,見柳青煙把梳子拿在手上了,連忙轉過握著柳青煙的手:“娘親,我不要外面大師傅做的,我就喜歡娘做的,娘有空就給我做就行了,不需要讓別人做。若是沒空也不怕,我還有很多裳。”
“你這傻孩子。”柳青煙哪里能不知道呢,無奈又是疼惜的輕輕瞪了一眼:“我還沒說完呢,到時候我就只給你做里就可以了,穿在里面也不怕花樣單一,你以后還要出去外面行走的呢, 哪里能穿那麼簡陋。而且你在長,裳壞得快,我哪里做得及你穿啊,你莫不是要累壞你娘不?”柳青煙忍不住逗他。
卻見他急紅了臉,忙道不是:“沒有、沒有!娘沒空就不用,那、那就讓別人來……量尺寸吧。”木易鉉有點兒不開心,不喜歡別人做的,但是想到娘親也很累了,也不舍得讓娘親這麼勞累,一時又是矛盾得不行。
惹得柳青煙心疼不已,連忙抱著孩子哄:“沒事沒事,娘逗你的。娘在府里也沒什麼事,只要炫炫不嫌棄,以后炫炫每年的服,娘都給你做哈。”
“恩。”木易鉉覺得這樣有點兒太孩子心了,但也招架不住娘親親手做的裳的,目漂移了下,還是心虛的應了句。
柳青煙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孩子太可了,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卻發現小臉蛋上覺得飄起了兩團紅暈,越發覺得新奇,了他的臉蛋后,還想要把玩一二,卻被得不行的兒子阻止了。
“娘、娘親!我們去看看弟弟吧。”木易鉉覺得太糾結了,雖然很喜歡娘親,跟娘親比較親近也很喜歡,但他又是在學堂讀書了的人,應該不能如此小兒作態,又是又是歡喜的,糾結半天后還是乖乖的任由娘親逗弄半響才阻止。
柳青煙想了下,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而且炫炫臉皮實在是太薄了,才這麼一會兒就得不行,還是過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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