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可以活到接近晚上十點半,纔會嚥氣。可是那活活疼痛到靈魂都殘破的記憶,令渾都在發抖。
但這一次,完全不怕了。
果不其然,熱油照例從油鍋裡倒了出來,大量的沸騰的煎炸用油飛起,鋪天蓋地的朝濺。
秦盼驕傲的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熱油撲過來,毫無懼。倒要用自己的這雙眼睛看清楚,夜不語佈置了怎樣的機關救。
果然又被救了。
這一次救的方式極有想象力。就在熱油快要到秦盼時,不遠本來用來擋住機車通行的半米高圓形石墩突然滾起來,沉重的石墩撞擊在附近一家著祖傳的手機車上。
沒有踩下剎車的車在主人的驚呼下往下坡行。一米八高的車行了三米左右,剛剛橫在秦盼與早點店之間。熱油全噴灑在了車上,巨大的熱量讓車頓時燃燒起來,臭味難聞。
不過孩一滴油,都沒有捱到。
秦盼目瞪口呆。這,這也太帥了。簡直有一種想要對夜不語以相許的衝了。孩完全不清楚那看起來總是有些疲憊的男子如何在短短一個小時,如何準備瞭如此細縝的佈置。
但是無所謂了,這一次,肯定能在一百多年的迴中,第一次踏那家韓國燒烤店。
孩的信心越來越足。
第五關,第六關,第七關。秦盼依稀覺自己變了某款遊戲裡的人,當初令自己死過數千次的絕之地,變了關卡。因爲夜不語的原因打開了金手指,本來絕對能秒殺自己的關卡,被金手指氣球似的破。
有驚無險的一直往前走,七百米的距離,在變短。與那個男子的長度,在一點一點的接近。
此刻的,再也無暇想什麼燒烤店。眼神恍惚,不知在思索什麼。的腳步堅定,在這致死的彷彿綻放著過關煙花的偏僻街道上,一直往前走。潛伏著想要殺掉的兇手慌了,他們的機關越來越重複,越來越簡單。顯然是一個機關沒殺掉,只能手忙腳的佈置下一個。
但是無論他們如何佈置機關,致命的獠牙都總能被夜不語預判到,提前佈置好應對的方法。秦盼只需要一個勁兒的往前走,任那暴風驟雨狂刮不止,任其顛覆生命的號角靠近。卻沒有任何一個危險,真的靠的近孩半步。
孩就這樣緩慢的邁腳步,悠然自得。
孩的翠綠長在下閃爍著清新的澤,角搖擺,長髮飄。孩走著,笑著,似乎在開心。可眼角卻不知不覺流下了幾滴淚水。
此刻的,究竟在想什麼,沒人知道。在哭什麼,沒人清楚。
就只是一步步的走。
五百米。
三百米。
一百米。
死亡的關卡越來越頻繁,這條街上曾經殺了七百多次的機關在重演。但是至今都還活著。
在走過一個拐角,孩看到了數百年的迴裡自己朝思暮想都想進去的韓國燒烤店。但是已經不在乎了。的視線裡只剩下了站在店外的那個男生的影。
孩第一眼看到男孩的時候,男孩正在看。秦盼突然有些害,紅了臉,淺笑兮兮。那一秒鐘,開始想,與他的第十個孩子的名字。
孩是寂寞的,在這個擁有兩千萬人的城市裡,走在人羣中,寂寞無比。
寂寞像一個漩渦,拉著人下沉,寂寞的人一旦遇到像是稻草的東西,就會死死抓住,覺得自己真的找到了一種自己認可的拯救。
孩在對著男孩笑,猶如孤鸞在雲煙霧繞中。淡雅的笑容,盈盈冉冉。
男孩也笑了,疲憊的臉上那笑容,很溫暖。
最後三十米。
秦盼覺得自己用盡了生命的力氣在往前走。頭上方,一的電線垂了下來,剛想要將孩的脖子勒住。
不遠的男生沒有,只是笑嘻嘻的看著。那致命的電線就被一無形的風吹走了,偏離了孩白皙的頸項。
最後二十米。
秦盼旁的店鋪發生了炸,可是炸的威力很小,顯然是天然氣提早被人給掐斷了。只剩下餘氣開,產生了一撲面的微風。這讓走的有些熱的秦盼,反而更加神了。
最後十米!
也許是兇手沒有招了,放棄了。最後十米,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秦盼開心的和夜不語走到了一起,他倆肩並肩,站在韓國燒烤店門前。
這是秦盼數百年來,靠這家燒烤店如此的近。
“來了?”夜不語問。
秦盼‘嗯’了一聲,笑靨如花。本來想了很久,絕對只要見到夜不語後,就第一時間問他如何佈置了那麼多機關,如何保護著走過了那兇險的九百米。
但是這一刻,什麼都不想問了。只想走進去,和他好好的吃完這餐飯,不再去管明天會不會來臨。甚至不去想,好的今天,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和夜不語走了韓國燒烤店裡。
這家店夜不語進來過一次,所以門路的來到二樓,坐在了上一次坐的窗戶邊上。秦盼瞥著夜不語思索著什麼的臉,趁他沒注意,的點了套餐。
做賊似的笑著。
看慣了白馬王子話的孩,曾經都有一個公主的夢。特別是沉溺在痛苦中的時候,孩們希會有白馬王子騎著白馬,或者踩著七彩雲朵的英雄來拯救。
所以吃貨秦盼,嗤嗤的看著夜不語,笑著。
“你在笑什麼?”看著窗外的夜不語偶然見到了的笑,奇怪的問。
“嗯,沒什麼。”秦盼仍舊在笑:“就是覺得你今天特別好看。”
“再好看也沒你好看。”夜不語撇撇,開始小聲的分配起任務:“等一下菜上來了,隨便吃些。然後我們就潛生廁所裡。爭取今天一次過的將廁所隔間裡的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