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老兩口省下來的錢,八都拿去給兒子宅了。”
李子軒的計算機配備不錯,不過主機裡的盤已經被警局帶走調查了。書架上有大量價格不菲的珍藏版遊戲和手辦。我搜尋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
“他裡提到的老婆,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我站在房子中間,覺得有些一籌莫展。宅男口中的老婆,大約都是一些宅男神以及人氣漫,甚至有可能是一款遊戲的主角。
這範圍太大了。
而李子軒又很博,他的手辦,基本上熱門的漫、遊戲人都有。難道真如張哥所說,在這個屋子裡本找不到有用的線索?
我頹然地走出李子軒的房間,準備另想辦法,從另一個方向手尋找沈科一家的下落。就在我踏出房門的一瞬間,自己整個人都呆住了。
怎麼回事。幾分鐘前進來時,客廳明明除了傢俱空無一。可是現在,居然有一個漂亮的倩影直直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明明是白天,屋子由於採不好的原因,顯得很是昏暗。暗淡的線下,那個坐著的人影有著藍的短髮,緻的五。低著腦袋,手裡端著一杯空著的茶杯,象是正在喝水。
我嚇了一大跳,心臟砰砰跳個不停。不是因爲闖空門被人抓了現行,而是因爲一個人都沒有的屋子,怎麼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大活人?
自己瞇著眼睛,注視著那低著頭的人。人一也不,甚至端著茶杯的手也靜靜的,猶如凝固的一幅畫。
“這,不是真人?”我疑地看了一會兒,才確定坐在沙發上的人,確實不是真的人類。那只是一個等手辦。
自己三兩步走上前,觀察著這大約有一百五十公分高的手辦。整個手辦應該是按照一款最近大熱門的漫配角打造的,製造得惟妙惟肖。吹彈可破的皮、被窗外吹來的風吹的藍髮,都賦予了它一種生命的力量。
難怪連我都被唬住了,以爲是真正的人。
可是自己進門的時候,客廳裡明明沒有這個手辦。我很相信自己的記憶,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何況手辦上那一頭藍的短髮和這個灰暗老舊的家本就截然不同、反差明顯。我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房間裡還有人,不止我一個!”我迅速地轉,試圖想要找到將手辦擺到客廳的人的蹤跡。
只不過是移了幾下頭,再看向手辦的時候。我頭髮都要炸了。剛剛還低著腦袋,手裡端著茶杯的等手辦,不知何時擡起了腦袋,小微翹,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神裡,全是冷。
我被這手辦看得後背發,皺眉道:“這該不會還是電的吧,高科技。”
說著正準備去檢查一下手辦究竟是怎麼回事,突然手機震了起來。設置在門外的紅外線門鈴被人了。
“趕溜。”我連忙朝客廳盡頭的臺跑。自己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擬好了逃生路線,臺雖然有防護欄,但是出於防火逃生的概念,防護欄有一個可以從裡邊打開的小窗戶。從小窗戶爬出去,就能順著鄰居家的防護欄逃進走道里。
雖然是二十幾樓,不過並不危險。
就在自己衝到臺的途中,手機不停地在震。屋外來的人不止一個,而是好幾個。不象是房子的主人回來了。
隨著手機震不停,我的心涌上了一非常不好的預。我更加拚命的想要逃出去,就在自己爬上臺防護欄,打開小門正準備往外探出的一瞬間,防盜門居然被整個撞開了。
一羣荷槍實彈的警察涌了進來,當頭一個人用手槍指著我:“你,跑什麼跑。下來!”
被黑的槍口對準,我無奈的苦笑,雙手抱頭從防護欄上跳下來。當自己看清楚了用槍指我的人的模樣時,自己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張哥,居然是我的人張哥。這才一個小時沒見而已,發生了什麼事?
“張哥,發生什麼了?”我擡頭看著他。
張哥的臉了,當做不認識我的模樣,偏頭對手下說:“先銬起來。到屋子裡找找看!”
他後的幾個手下當即走進了屋裡,沒幾下功夫就全都衝了進來。
“死人,有死人。一男一,兩個人都是六十五歲左右。”其中一個警察嚇得上氣不接下氣:“剛死不久。”
我被人猛地按在了地上,戴上手銬。有人在我耳畔吼道:“你什麼名字。”
“夜不語。”
“夜不語,你現在被懷疑謀殺兩位老人。你可以聘請律師,也可以保持沉默……”
我稀裡糊塗地被押到了爛棺社區附近的派出所,心沉到了谷底。
大意了,實在是大意了。老子肯定是掉什麼謀中了!
萬皆有裂痕,那是照進來的地方。
我被關進去的偵訊室裡,也有。強。
現在應該是中午十二點左右,由於手機和手錶都被收走了,我沒辦法準確地判斷時間。但是做一個大概的推斷,還是沒有問題的。
用來審問,類似檯燈的東西一直照著我。刺眼的線照得我只能將眼睛瞇著,不太敢用力睜開。
這東西我悉,看到過許多次。只不過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對準別人,而自己被對準,這還是第一次。過度的強會打散人的注意力,瓦解一個人的頑固意志。這是心理學上的東西。
“張哥,這破燈對我沒用。要不,關了吧,浪費電。”我坐在審問桌後,戴著手銬,一臉平靜悠閒,彷彿只是進來旅遊的。
“嘿,浪費不了多點。”張哥乾笑兩聲。
我撇撇:“總歸還是納稅人的錢。”
“彆貧了,你殺了人知道不!”張哥大聲道:“兩個人。”
我也乾笑著,自己沒有開口說老子是被冤枉的。也沒有問屋子裡我老早就翻了一遍,本就沒有人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