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巫?”
“就是活死人,是南方的一種控尸的手段,這些人都是剛剛去世不久的時候被巫控,讓他們如同常人一樣,只不過沒有自己的思想。”
“那院子里的?”
顧年就覺得院子里的下人不對勁,但是竟然沒想到是活死人。
森的覺自打這門打開之后,越來越強烈,花連猛地把門關上,點亮了那盞因為開門而被熄滅的燈。
“所以高才要這麼多的燈?”
“對,活死人與活人雖說看起來沒有什麼兩樣,可是他們卻帶著氣,若不用照來抵制,則會讓這些活死人會不控制。”
“你們。”
高起來就看到他們三個人站在那里,儼然一副發現了的樣子。
“高兄,你怎麼會想到用這種辦法?”
花連一臉的痛心,看著高,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哎,既然你們都發現了,那我也就不瞞了,七王爺。”
蘇慈和顧年都微微皺了皺眉頭,高這一聲讓蘇慈愣了一下。
“我早就認出你了,只不過想要治病,沒有拆穿你們。”
高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
“幾年前,我的心隨著寧朗一起逝去,那時的我鬼迷心竅在大王爺的引下,了些下流的門派,如今我這個樣子也是咎由自取。”
高緩緩地拿下自己臉上的布,顧年捂著后退了一步。
只見這臉基本上不能稱之為人臉,麻麻的傷口和傷疤,整張臉除了眼睛和,其他的什麼都不太清晰了。
“大王爺說若是我不照著他的指示行,他就將我所做之事都捅出來,讓我一無所有,我被錢和權力沖昏了頭腦,依他所言,用自己的鮮養活這些死人。”
“你。”
花連眼里的已經不能再用震驚來形容了,似乎本就不認識面前的這個人一樣。
“我知道你們此次來是來找大王爺走私私鹽的證據的,賬本我都已經收拾好了,你們拿走吧。”
事有些過于順利了,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
“花連老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你說。”
“殺了我吧。”
高的臉上全是哀求,花連則是于心不忍的樣子。
自己多年的好友央求自己殺了他,那該是怎樣的心。
“我...”
“就算我活著,大王爺也不會放過我,與其死在他手上,不如你給我個痛快,這麼多年了,我也想和寧朗早些相聚。”
高說的話讓顧年心里難的很,這麼多年過去了,高還沒有忘記寧大夫。
花連第一次狠不下去心殺一個人。
顧年拍了拍蘇慈,蘇慈領會到了的意思,和顧年一同走到門外。
等待的時間似乎等了很久很久,花連出來的時候,一臉的哀傷。
“讓人準備后事吧。”
最后,還是花連下了手,給了高一個不那麼痛苦地死法。
事塵埃落定,高也沒有大辦。
高給的賬本蘇慈略地看了一下,就放上了馬車。
“京城見。”
三個人分了兩個馬車,花連要在長蘆再待一陣,幫高把后事料理妥當。
“花連也是個重的人。”
蘇慈難得說一句花連的好話。
顧年坐上了回京城的馬車,本以為會在長蘆耽擱一段時間,可是事進行的順利,用了不到一個周,就返回了京城。
回去的路上似乎過得十分得快,快接近京城的時候,蘇慈抿了抿,下定了決心開了口。
“回去之后,我去提親可好?”
顧年正在吃水果,聽完一個激咳嗽了兩下。
“提,提親?是不是太快了。”
“哦。”
蘇慈看似有些失落,只回答了一個字。
顧年張了幾次,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發現自己說什麼都是無用,還不如老老實實的閉上。
兩個人從那之后就一直沉默,等到顧年到了顧府門口,蘇慈都沒有主和說一句話。
“我到了。”
“嗯。”
蘇慈的頭偏向窗外,也不看顧年一眼。
顧年想著蘇慈可能還在生氣,就自己屁顛屁顛的下了馬車。
顧年他們沒有告訴京城的家人自己提前回來了,顧年剛一下馬車,門口的小廝就驚慌失措的來回踱步。
“三小姐回來啦。”
突然,一聲大喊,驚了整個院子。
車夫把顧年的行李放了下來,就著馬匹走了。
顧年看著馬車的背影,炸了眨眼,這蘇慈連個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就走了。府里一群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顧夫人看到顧年,還沒走近就哭了出來。
“娘,爹。”
顧年撲了過去,整個人埋在顧夫人的懷里。
“快進去。”
剛回家的顧年如同老佛爺,各個院子東一趟西一趟的來送東西。
回家也有兩三天了,可是一點蘇慈的靜都沒有。
一開始顧年覺得可能是蘇慈剛回去,有些事要跟蘇青匯報,所以一直沒有時間找自己。
顧易秋倒是來了幾封信,說自己在外都安好,讓顧年不要擔心。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顧年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蘇慈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顧年在家等了等,剛要出門就被蘇婉琳攔了下來。
“好你個顧年,回來也不告訴我,若不是我七哥今日去,我還不知道呢。”
蘇婉琳怒氣沖沖的就跑了進來,把顧年直截了當的攔在了屋子里。
“你七哥剛去宮里?”
“是啊,聽說被那個溫寧寧纏著呢,嘖,我七哥年紀也不小了,估著是想當我嫂子呢。”
“什麼?”
顧年猛地起了,把蘇婉琳嚇了一大跳。
“你喊什麼,嚇死我了。”
“他們現在在哪呢?”
“在卿王府吧。”
蘇婉琳話音還沒落,顧年就旋風一樣地沖了出去。
“哎,你等等我。”
蘇婉琳跟在后面,兩個人你追我趕的,跑去了卿王府。
“蘇慈,你這個混蛋。”
顧年一進卿王府就罵罵咧咧的,幾個下人嚇得退到了一邊,是攔著也不是,不攔著也不是。
只見蘇慈站在院子里,邊哪有什麼溫寧寧。
“人呢?”
“什麼人?”
蘇慈一臉溫的看著顧年,顧年皺著眉頭,把院子轉了一個遍。
“怎麼還是這麼躁躁。”
悉的聲音傳來,顧年一回頭。
“二哥?”
顧易秋提前回來了,顧年昨日還到他的信。
“二哥?你?你們?”
只見蘇婉琳和顧易秋都站在了一旁,一臉的看好戲。
“你們不會一起耍我來了吧?”
顧年這才反應過來,什麼溫寧寧,就是沒有的事。
“你不讓我上門提親,我以為我對你本沒有那麼多重要。”
蘇慈的語氣委屈的很,顧年的心痛了一下。
“沒有。”
顧年小聲地嘟囔道。
這之前,確實覺得蘇慈并沒有那麼重要,可是聽到蘇慈和別的人在一起,顧年簡直嫉妒的要發狂。
“哎呀,我們在這是不是不太好。”
顧婉琳上這麼說,可是恨不得直接下人來把果盤上上。
蘇慈的眼里只有顧年,兩個人對視了一會,顧年這期間心里不知嘀咕了多句。
不知道顧年心想法的蘇慈只是眼的看著。
齊靖遠和常觀南讓蘇慈的心里有了些許的慌張,畢竟顧年如此的槍手,自己若是再不行快點,顧年還不知會花落誰家。
“你去取親,可好?”
這是蘇慈第二次問顧年這個問題。
顧年先前還有些猶豫,可是看到蘇慈堅定的眼神和邊親朋好友的祝福,顧年緩緩的點了下頭。
“哎呀,答應了答應了。”
顧易秋本來還很快樂的手舞足蹈,可是說著說著臉就垮了下來。
“這麼說,以后七王爺就是我妹夫?”
顧易秋一些難以接,臉上的驚訝仿佛剛剛反應過來一樣。
比顧易秋還驚訝的是蘇慈,他沒想到這次顧年竟然會答應了自己。
下午的事如同做夢,顧年想著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答應了蘇慈,也沒有和父母商議一下。
不過就算商議,母親也一定會說蘇慈是一表人材,是顧年高攀了。
顧年坐在床上想,聽到有什麼東西砸窗戶的聲音。
顧年起披了件外,就悄悄的打開了門。
此時下人都已經睡了,顧年躡手躡腳的走出去,看到了黑暗里的一抹白。
“你怎麼大晚上的來了?”
一看是蘇慈,顧年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想你了。”
蘇慈大步上前,一把把顧年拉進了懷里。
蘇慈上的檀木香一下子就沖進了顧年的鼻腔,十分的安全和溫暖。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抱在一起,沒過一會,天上就響起了聲音。
顧年抬頭一看,五彩斑斕的煙火正在絢麗的開放著。
“這是?”
蘇慈住了顧年的下,顧年看著蘇慈漸漸靠近的臉,的閉上了眼睛。
傳來一陣的,顧年張的眼睛都在抖。
蘇慈看著顧年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麼,你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
顧年恢復了以往的囂張跋扈,著蘇慈的臉,兇狠的說道。
蘇慈用手了顧年的頭發,天上的煙火應景的一個接一個的開放著。
“真好。”
顧年的眼睛閃過煙花的,兩個人的影融在濃濃的夜中。
生命是一場又一場的相遇和別離,是一次又一次的遺忘和開始,可總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留下印跡;總有個人,一旦來過,就無法忘記。這一場清水鎮的相遇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甚至改變了整個大荒的命運。只爲貪圖那一點溫暖、一點陪伴,一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散的死心塌地。相思是一杯有毒的美酒,入喉甘美,銷魂蝕骨,直到入心入肺,便再也無藥可解,毒發時撕心裂肺,只有心上人的笑容可解,陪伴可解,若是不得,便只餘刻骨相思,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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