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除了孩子的歡笑聲,別的啥都沒剩下,剛才所見的黑袍就和沒出現過一樣……
難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我發呆了好久。思念,可能真會讓我出現錯覺。算了,我就不相信,他會不想我!眼下,日子總要過下去……
陳姨方才看見我媽的像,真的很古怪,現在想起那眼神,都覺的骨悚然。
再次打開手機,看著照片中媽媽的笑臉。
一時間,我竟然產生了一種在看著我笑的錯覺。好像我媽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的邊,一直守護著我,所以我才能健康長到今日。
心逐漸平復之后,我才又想起在房間里沉睡著的燦。
看著他嘟嘟的臉蛋兒,微微上翹的,心里忽然又升起一陣思念之。
骨馭炎,你到底在哪里?你就真的一點兒也不想我,一點兒也不想念燦嗎?
還是說,你已經淡忘了我,甚至連你的親骨也不想要了......
想著想著,我竟不自覺地睡著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肚子的“咕咕”聲吵醒的。
自從生了燦之后,我這子就大不如從前了。嗜睡是常有的事,容易就更是家常便飯了。
只是現在我的積蓄就剩下那麼一丟丟,燦還那麼小,我自然也是沒辦法丟下他去工作的。但這樣的日子怎麼樣才算是個頭呢?
如今的我就像是黑夜中索著過河一般,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往哪里走才是最正確的,只能憑著那點直覺咬著牙向前。
隨意煮了一碗面條,加了個蛋就算是我的晚飯了。
吃著面條的時候,我的眼淚突然又決堤了。
以前在姨媽家的時候,雖然我們是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可我總是吃得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說是膽戰心驚。
每次我夾的時候,姨媽總是會用一種看賊的眼神盯著我,甚至我多盛一碗飯,都會用難聽的話譏諷我。
在姨媽家這麼多年,雖然我沒有吃過一頓飯,但也沒有一頓飯算得上是真正地吃飽過。我一直以來心中最希的就是能夠長大之后有自己的家,然后一家人開開心心有說有笑的吃飯。
只是我沒想到如今我已經結婚生子,竟然還是要獨自一人吃飯。
吃過飯后,百無聊賴的我看了幾眼電視。
這屋子里裝的不是有線電視,而是那種城鄉結合部裝的戶戶通,也就是俗稱的“鍋蓋”。能接收到的信號也就屈指可數了,好看的上星電視臺是收不到多個,能收到的多半都是一些個無聊的地方臺。
看著電視上放著的八點檔狗劇,我心里更是煩悶,正打算把電視關了去洗澡時,燈突然“咔嚓”地閃了一下。
心頓時一,警惕地環顧了一眼四周。
這是,電視機的畫面突然閃爍了兩下,接著便換了滿屏的雪花。
我突然有些恐慌,腦海里隨即出現了貞子的畫面。
不會這麼背吧?我隨便租個房子也能夠遇到鬼?
人家都說柯南是天生的死神質,那我又是什麼質?招鬼質?
但連尸山骨海我都見過了,普通的鬼還真的嚇不了我。
我趕忙從包里掏出宋銘友贈送給我的黃符,遠遠地丟到了電視機旁,目一刻不移地盯著屏幕。
可電視機還是不斷地閃著雪花。
難道是宋銘給的黃符不管用?
這不可能啊!雖然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就是一個二百五的模樣,但在對付鬼這件事上明顯是有那麼兩把刷子的。世界上應該沒有多個他對付不了的鬼才對。
“咔嚓——”
燈又閃了一下。
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滿臉恐懼地盯著不遠的電視機屏幕。
此時,我全的汗都豎了起來,連帶著我上上下下無數個孔都大張著,整個人都進了一級警備狀態,生怕突然從某會蹦出一只鬼來要了我的命。
“啪——”
電視機突然陷了黑屏。
我嚇得連連往后退了三步,就差沒有大聲尖起來了。
這時,電視機畫面突然又恢復了正常好似從未發生過剛剛的事一般。
我還瑟瑟發抖地不敢向前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咒罵聲。
“真是嗶了狗的!又是哪個欠打的家伙了天線,再一次信不信老子削了你!”
......
原來是天線出了問題,嚇得我以為又遇鬼了。
最近我真是越來越神經了,總是自己嚇自己,再這樣下去我很容易就會神經衰弱的。
我連忙著自己的口,平緩自己的呼吸,而后又把宋銘給的黃符好好地收到了袋子里。他給黃符我的時候,就讓我好生保管著,千萬別輕易拿出來,特別是在燦邊的時候,一定要萬加小心。
起初我是不想要這種容易傷到燦的東西的。可宋銘說什麼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萬一有厲鬼看上了燦,有這黃符在,至還可以保住我的小命。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好不容易才從這麼多次危險中逃出來,自然是不想死的。所以也就把這黃符留在了邊。
折騰了半宿,我子就像是被拆散架了一般,倒在床上便“呼呼”地大睡了起來。
正和周公討論著人如何才能達到天人合一的大和諧境界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水滴聲。
“嘀嗒嘀嗒——”
我心煩地翻了個子,用枕頭捂住了耳朵繼續睡了過去。
可這水滴聲就像是蒼蠅“嗡嗡”的聲響一般,不停縈繞在我的耳邊。我翻來覆去好幾次,愣是沒有睡著,反而腦袋咂咂的疼,像是有一只啄木鳥不斷地啄食著我的大腦一般。
忽然,睡著的燦“嗷嗷”地大哭了起來,整間房子都回著他的哭聲。
“誰家孩子大半夜哭個不停,吵死人了!”
屋外傳來一個厲聲的咒罵,我連忙將燦抱在懷中搖晃著子,試圖讓他停止哭泣。
這帶孩子這件事對于我來說完全是一件新事,我從來就沒有接過,燦越是哭鬧,我這心里就越是著急,不斷地在屋子中來回渡步,卻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