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聲,抱起燦就開始哄他睡覺。
說真的,現在我都想給關文文下逐客令了。但吃人,拿人手短。剛剛收了小一千塊錢,真不好意思趕走。
人吶,就真是應了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五斗米面前,我還是深深地折了腰。
這都是沒辦法的事,現在菲菲生死不明,房子也賣了,我肯定沒辦法再去住了。而關文文家,那間承載了我整個年記憶的地方,卻被姨媽姨夫的冷行為生生地斬斷了我和那里的聯系。
如今的我靠著當年存下的一點的積蓄,能夠租到這間房子,有瓦遮頭不必淪落到宿街頭的凄涼下場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若是只有我自己一個,委屈一點忍忍也就過去了。這從爸媽去世之后,我什麼樣的委屈、什麼樣辛苦的日子沒有經歷過?在大冷天里啃冷饅頭我都咬牙過來了,而現在我卻還能給自己煮碗熱面條,日子不知道比從前滋潤多。
可現在我還帶著燦,他才剛出生那麼一丁丁點大,若不吃點有營養的東西可怎麼得?我可能是子太虛了,水不足,估計撐不了多久就得給他買去了。
昨天我悄悄地到超市里看了一眼的價格,中上的也得近兩百塊錢一罐,就更不用說好一點的進口了。
還有燦每天都在長,服很快也要不合穿了。每天尿布也要換上個十來片。
這一件件的,哪一樣不要錢?
骨馭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就這麼丟著我們娘倆自生自滅,他心還真是大的很!
無奈,我還不是得接關文文的施舍與幫助嗎?
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是很厚臉皮的,既然把錢給我了,又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錢,我當然是會欣然接的。
“咚咚咚——”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心下意識地提了起來,渾的汗也跟著林立。
又是誰敲門?
不會是樓上那個詭異的人吧?還是菲菲回來了......
慌的心“撲通”跳著。
我抱著燦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又輕輕地掀開貓眼,將眼睛湊上前。
站在門口的是昨晚接到報警后來過的兩位警。
看到是他們兩個后,我才深深地長舒了一口氣,把門打開。
“兩位警好,請問你們又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士您好,現在有一起兇殺案件需要您配合調查。”
兇殺案?
我頓時便怔住了,大腦在瞬間陷長時間的空白。
這兩天我除了買必要的生活用品就沒有出過門,怎麼會和兇殺案扯上關系呢?難道是姨父姨媽的尸被找到了,所以警方順藤瓜來抓我了?
冤枉啊!這真是堪比六月飛霜,竇娥都沒有我冤枉。姨父姨媽的死可跟我沒有一點兒關系,我才是整件事背后的害者,怎麼現在我就變了加害者了?
坐在沙發上的關文文聽到警察說的話,隨即彈了起來,急忙將我拉到一邊,瞪大著雙眼看著兩位警。
“兇殺案?殺人了?”
站在最前面的廖警尷尬地撓了下腦袋。
“不是不是,剛剛是我口誤,不是什麼兇殺案,就是一起單純的自殺案。我最近理的案件太多,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不好意思啊,兩位士。”
聽到他的話,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的警察到底行不行?說好了為人民服務呢?怎麼現在張口閉口就是胡說話,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當然,這話我也就在心里嘀咕嘀咕,面對警察我還是慫包一個。
畢竟這芝麻豆大點的也是,我就普通老百姓一個,哪能隨意撞槍口上呢?更何況廖警也沒做錯什麼大事,最多就是口誤而已。是我自己做賊心虛,怪不得別人。
但我也沒有做賊啊!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多年,我連紅燈都沒敢闖一個,怎麼見到警察就心虛這副窩囊樣?
慫,我就是大慫包一個!
“不不不,廖警您這話說的真是讓我不好意思了。您為了我們市民的安全勞心勞力,實在是辛苦了。剛剛您說想要找我調查自殺案,不知道您想問什麼?”
廖警看了我一眼,又往屋瞟了瞟。
我突然意識到他們倆還站在門口,自己這樣顯得多不禮貌。又趕忙把門大開,手將兩位警請到了屋子。
端了兩杯熱茶放在兩位警面前后,我又挨著關文文坐下了。
“兩位警,你剛剛說的自殺案是?”
廖警輕抿了下茶水,估計是被燙到舌頭了,又連忙放下,捧過紙杯的手一個勁地放在大上。
“昨夜我們接到你報案之后就上樓去敲門了,但是敲了很久也沒人應。但考慮到當時已經是深夜,我們也不好強行進以免驚擾到周圍的鄰居。所以今天一早,我們就聯系了房東來開門,結果我們在屋房間中發現了一已經腐敗的尸。”
心頓時斷了一拍。
我驚訝得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
樓上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一已經腐敗的尸?
按照尸正常的腐化規律,得死亡超過三天以上,結合一定的溫度度才會腐化。可我明明記得昨天白天的時候,陳姨才來找過我......
難道我見到的陳姨是鬼?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怎麼會連陳姨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呢?
“廖警,樓上發現的尸男的的?幾歲了。”
“是一名死者,保守估計應該有五十歲了。但我現在也說不準,因為尸腐化的程度有些嚴重,年齡還得要局里法醫鑒定過之后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一陣冰涼的覺從腳板底瞬間蔓延至全。
渾的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
我不敢去深想昨天看到的陳姨到底是人是鬼,甚至連看著我媽的相片說的那句“好久不見”我都不敢去細細琢磨。
如果陳姨是鬼,為什麼要來找我?又和我媽有著什麼樣的關系。
我好像被丟進了冰窖一般,刺骨的冰冷將我的全都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