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您還好嗎？臉怎麼這麼的蒼白？”廖警關切地問。

我本沒聽到他說的話，好像被放了一臺電馬達機一樣止不住地抖著。

太可怕了，一個死了的人竟然敲開我家的門，還看著我媽的照片怪人怪語，到底想對我干什麼？

又為何，什麼都沒有做！

難道說，看見了那件黑的袍子，所以不敢來！

骨馭炎，到底是不是你再暗中保護著我們母子……

“夏小姐？”

廖警再一次我。

“啊？”

我過了老大一會兒才又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他。

“我能看一下你們發現的尸嗎？”

“這恐怕不行，尸已經被我們運回局里去進行尸檢了。”

“那讓我到樓上去看看！”

廖警看了一眼邊另一位警，又不好意思地看向我。

“夏小姐，這恐怕也不太符合我們局里的規定，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一定要到樓上看看！”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的堅持，好像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喚著我上去。這聲音就像是魔咒一樣縈繞在我的耳邊，就快要將我弱的耳給刺穿了。

“夏小姐......”

廖警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坐在另一旁的警便攔住了他。

“既然夏小姐這麼堅持要上去看看，那我們就破例讓你進去一回。不過，你必須要配合我們的工作，絕對不能隨便案發現場中的一切，特別是白畫圈的部分。”

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于是，我和關文文以及兩位警便走上了四樓。

走到門前的時候，我的目落在了門框上的號碼牌上。

404

這個數字好奇怪。

我住的房子門牌號是“302”，按理說在我正上方的房子門牌號應該是“402”才對，怎麼會是“404”呢？

這棟樓是上個世紀蓋起來的房子，出售也就是這個世紀初的事。加上老一輩的人都比較迷信，對于“4”這個數字從來都是忌諱的。四樓在所難免，可“404”室，多半都不會存在。

“夏小姐，你愣著站在這兒看什麼呢？”

廖警疑地看著我。

我抬起手，指了下門牌。

“你們調查過這里的地址嗎？這棟樓里真的有404室？”

廖警抬頭看向門牌，頓時一驚。

“老余，你快出來！”

“咋咋呼呼地喊什麼呢？這是。上警校的時候老師怎麼教你的，有沒有說過在案發現場要保持安靜。怪不得你年年掛科。”

余警不不慢地走上前，目落到門牌上時也是一愣。

“這怎麼回事？我記得案件記錄登記這里是402，怎麼變了404了？”

“我剛剛上房產登記局部網查過了，這小區里就沒有404的門牌，這應該是誰換上去的。”

“你說什麼？誰這麼無聊會做這種事，把一個正常的門牌換404，這聽起來多晦氣！”

是啊，這麼晦氣的數字竟然就在我住著的屋子正頂上。

我才搬來這里住還不到一個星期，就發生了命案。這麼倒霉悲催的事都能被我撞上，依我看我可能就是什麼柯南現世或者是死神附。

但現在不是我糾結門牌號的時候，更關鍵的是我想要弄清楚這個陳姨的真實份。

屋子的陳設和我房間里的大致相同，濃濃的二十世紀初的裝修風格，估計是第一次裝修住之后就沒有再重新修整過。

客廳的沙發是木制的，柜子也都皮落骨了，有著濃重的歷史沉重。天花板上的打轉扇附著著厚厚的一層黑灰，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了。墻角邊的電線也有幾落膠的現象，看著到有些慎得慌。

不過，冰箱和電視機到是新款的，估計是近幾年新買的。

窗邊擺放著一束半衰敗的鮮花，窗簾也是米底碎花圖案的，就連飲水機水桶上都蓋著一個蕾小方巾。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房子的主人是很富有生活趣的一個人。

我不是警察，不懂得辦案什麼的。

但上大學的時候我曾經選修過心理學，像這種房子里擺放著花花草草，生活細節中無不著其對生命的熱，這種人怎麼可能好端端地就去自殺。

“夏小姐，你在這里看了這麼久，看出什麼來了嗎？”廖警小聲問道。

站在一旁的關文文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我說廖警，也就是一個二流學校畢業出來，現在沒工作全職帶孩子的家庭主婦。您確定要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案子上詢問的意見嗎？您就不怕給您帶偏了，讓您離事的真相越來越遠？”

關文文這個小表砸，無論什麼事，只要抓著一點苗頭都能嗶嗶出一大堆挖苦我的話來。依我看，和那個口中對多麼多麼好的男朋友過得也不是特別的幸福愜意啊！否則說的話，怎麼字字句句聽起來都那麼苦，和吃了黃蓮似的。

但我現在本沒心思去答理，一個勁地在屋子里尋找關于陳姨份的線索。

廖警倒是笑呵呵地和解釋著。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現在就是案子進了調查的瓶頸，多個人多個思路罷了。原本這種命案，按照規定是不能讓警隊以外的人知道的，但這死者十有八九就是自殺，沒有多翻轉的可能。如今我們最想查出來的就是死者為什麼要自殺，否則不能結案。”

“人自殺還能為了什麼？肯定是生活過不下去了，住在這種破房子里，過不下去自殺多正常。”關文文不以為然地說。

廖警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調查過了死者的生活背景，名下有一筆不小的存款，而且還有穩定的收來源，膝下沒有子需要憂愁，所以生活過不下去這個推理是不立的。”

“不是生活過不下去，那就是覺得自己無兒無，晚景凄涼，所以自殺咯。”

關文文再次說出自己的推測。

廖警又搖了搖頭。

“我們同時也詢問過死者邊的同事，似乎很滿意自己沒有兒的生活，每年還會定期出去旅游一次。最關鍵的就是，今年的旅行計劃，已經和旅行社定好方案，訂金都付了。”

“那有什麼自殺的理由？”

關文文這下也跟著撓頭，不理解地看著廖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