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趕放開我。否則我男人不會放過你的!”
人急之下總是會說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這句話說出口后,我的臉竟不合時宜地紅了起來。
但一秒之后我便又恢復了正常,開始和眼前這個老鬼開始拼死掙扎。
我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懷里還抱著一個尚未足月的嬰兒,哪里會是厲鬼的對手。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凄厲的喊。
一道紅的芒刺我的眼中。
接著空氣中便彌漫起一悉的硝煙味。
陳姨當下便放開了掐住我的手,“咯咯”地扭了幾下脖子,目冷厲地看向窗外。
骨馭炎穿墨黑的長袍,手持著一柄銀長槍,目傲居地看著屋的一切。
驚訝和劫后余生的欣喜將我的整顆心全部填滿。
我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見的就是骨馭炎。自從在三哥家一別之后,我們已經有數月未曾相見,這些日子我每個晚上都會夢到他,就連在街上看見一個和他相似的背影都會忍不住沖上前。
多次我看著燦的臉,忍不住流淚,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骨馭炎了。只能等到這一世結束,我親自去冥界才能與他再次相見。
可沒想到今日,在我危機之時,他又如上天派給我的救世主一般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著他那雙悉的桃花眼,微薄的櫻,心不由地停了一拍。
若不是眼前還有一個老鬼在礙眼,我真想沖上前問清楚他這些日子到底去哪里了?為何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還有,為何比之前又消瘦了幾分。
“連我的人都敢,你怕是連鬼都不想當了,我今日就讓你嘗嘗灰飛煙滅的滋味!”
骨馭炎眼眸中盡是殺氣,連著空氣都降低了幾度。
只見骨馭炎微微地打了一個響指,在指尖上頓時開出一朵妖艷異常的彼岸花。
不到半秒鐘的時間,彼岸花中便飄出了一子奇特的香味。剛才還張牙舞爪的陳姨,瞬間便了一直溫順的小貓咪。
可骨馭炎卻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更何況還是對著一個臉皺如橘的老鬼。
他正一槍了結了陳姨之時,窗外突然風沙四起。
“呼呼”的風聲像是刀子一般刮過我的耳畔。
一團黑霧從窗外竄,不等骨馭炎做出反應,又迅速地消失在了遠方的天空中,只留下錯愕的我還有一臉怒氣的骨馭炎面面相覷。
“遇到危險為什麼不逃?”
骨馭炎冷毅的語氣中摻雜著三分怒意七分關切。
可我現在心里卻都是委屈和怒火。
他這話問得好生奇怪,我遇到危險當然會逃,我又不是一個二傻子。但問題在于我能逃得掉嗎?
為了離這老鬼遠遠的,我連關文文這麼矯的小公主都忍了,不就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嗎?
誰知道到底為了什麼非要索了我的命,千里迢迢找到我不說,還把關文文的屋子弄得一團糟。要知道我上已經沒什麼錢了,現在還要賠修窗戶的錢和家損壞的錢,我還要不要過活了?
“為什麼不說話?”
骨馭炎眼眸微挑,眉皺,好似隨時都能要了我的命一般。
若是從前,我看到他這神肯定已經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連連求饒了。可今時今日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妻子,他兒子的媽。他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和我說話,算是個什麼態度?
“我不想和你說話。”
抱著燦,我便打算往客廳走去。
可步子才微微一邁,便有一陣撕裂的疼痛涌上心頭。
我不皺了下眉頭,輕哼了一聲。
骨馭炎當下就急了,湊到我前著急地關切道:“你這腳腕傷得太深,快坐下我給你療傷。”
見他對我還是這麼關心,這麼多日積累的怨氣似乎在一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人啊,果然是不爭氣的!
骨馭炎不過就是一句關心的話,你就忘記自己這些日子過的苦痛和委屈了?
如此一想,我心中的憤懣又多了幾分,故意別過臉不去看他。
“我不用你關心,王爺事忙,等到我一命嗚呼的時候到奈何橋上找我便可!”
骨馭炎先是一愣,隨后“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原來我的老婆大人是生我的氣了?”
我心底暗笑,骨馭炎什麼時候也學著現代人說話的調調了。可別說,他這稱呼對我就還真的用,剛冒起來的怒火,現在又消退了不,但臉上依舊裝作一副冷漠的模樣。
誰讓他不說一句就玩消失,還讓三哥騙我!要不是我機靈聰穎,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不管怎麼樣,總之我一定得給骨馭炎一點兒瞧瞧,要不然他總是這樣一聲不吭的消失,我有老公和沒老公有什麼區別?
“我哪里敢生王爺您的氣。我只是氣我自己,沒本事把自個的男人看住了。還不知道他和哪個野狐貍逍遙快活,現在才想起我。”
“哎喲,我的老婆大人,蒼天明鑒,我可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對你的心,就像是歌里唱的那樣,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實在是忍不住骨馭炎一本正經地說出這麼逗趣的話,捂著肚子便笑出了聲。
骨馭炎見我笑了,臉上擔憂的神也減輕了不,還蹬鼻子上臉地湊到我面前說:“老婆大人笑了?你還是笑著更好看。”
我無奈地白了骨馭炎一眼,故意開口道:“怎麼,難道我不笑的時候很丑嗎?”
“不丑,我的老婆大人是世界上最貌的子。”骨馭炎在我面前討好地說。見我不說話,他又更靠近了些,曖昧地在我耳畔道:“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