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賭徒面面相覷,黃丫頭也敢懲威風。
當他們來到程家的時候,王桂香一見就趕撒丫子的躲,把門給關上。
“娘,怎麼了?”
“了不得了,程菀帶著幾個男人氣勢洶洶的過來,肯定是想報復我們!”
王桂香大口的氣,滿頭大汗的靠在門后邊,死活不開門,抵死。
賭徒一看,這門怎麼是關著的。
程菀就說:“地方我已經帶到了,幾位爺可以放我跟妹妹走了吧?”
“行行,滾吧。”
幾個賭徒揮了揮手,滿不耐煩。
程菀迅速帶著妹妹就疾步走了,哪里想到那程大河一直在后邊跟著他們回來。
“程菀,你不能走!”
程大河就攔住他們,手里舉著耳墜威脅,道:“你要是走,我把你娘的耳墜給砸爛了。”
妹妹程月驚呼道:“不要!”
程菀在原地與其僵持著,的盯著他。
那邊,賭徒的人拼命的拍門,說道:“里邊的人,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砸門了。程大河欠賭債不還,你們就替他還,聽到沒有。”
王桂香大驚失, 哪里想到是程大河干的好事兒。
“你爹……你爹這個沒用的東西!”
一陣眩暈,及時被兒子扶住,著急道:“娘。”
王桂香就把門給拉開,幾個賭徒將他們團團圍住。
“還錢,五十兩銀子。要是還不出來,剁手。”
賭徒坐在桌邊,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程天明就說道:“我爹不會去賭錢的,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賭徒用力地“嘭——”拍了下桌子,說道:“欠了就是欠了,你爹簽字畫押的白紙黑字還在!想耍賴,門兒都沒有。”
從懷里出來一張皺的紙,舉了起來給他們看。
王桂香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我們沒有錢呀,本還不出來。你們要找就去找程菀啊,有錢。”
賭徒怒而拍桌,道:“你們幾個,踢蹴鞠呢?踢來踢去的,到底還不還!”
拿出一把刀子來,就扎在了桌上。
王桂香就是不肯還,道:“誰欠的讓誰還去呀,大河欠的你讓他還,我一個婦人,能有什麼錢。他又不把銀子給我。”
程天明的上也是毫無積蓄,之前已經提家里把自己用來討媳婦兒的錢都還給程菀了。現在半點銀子都沒有。
“你們能不能寬松寬松。我們每個月還你們一點錢。”
他好言好語的說著。
賭徒暴走說道:“不可能!要是今夜你們湊不齊,就等著麻煩吧。”
說罷,幾個人就警告他們看了他們幾眼,出了他們的屋子。
只剩下一把刀子在桌上,嚇得王桂香跌坐在地上。
那邊,程菀吃準程大河本不會將耳墜砸了,于是帶著妹妹就跑。
“……程菀!”
程大河氣急敗壞的大吼,可老胳膊老就是追不上。
等姐妹倆一路逃回家后,才氣吁吁的平定。
串子見此忙問道:“程姑娘,咋回事?”
“我二叔欠了賭坊的人銀子,他們想要找我還。我跟妹妹跑回來了。”
程菀回屋,倒了杯水喝著。
串子怒氣騰騰的說:“沒完沒了了,大不了,我帶著兄弟幾個去打他們一頓。讓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欠錢的找債主就是,找姑娘你做什麼。”
“銅門好了?”
程菀心境頓時開闊,有些詫異。
串子說悶悶說:“秦獵戶給弄好了。這是鑰匙。他說鐵門是照著衙門里大牢的鎖頭做的。鑰匙也差不多。”
接過這串鐵鑰匙。
妹妹程月驚訝道:“衙門大牢?大哥哥不會蹲過牢房吧。”
程菀說道:“月兒。”
串子嘀咕著一句,道:“誰知道啊,秦獵戶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沒準蹲過也說不定。”
程菀不信,這鎮上的人沒人敢惹秦公子,衙門都要結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
用鑰匙放進鐵鎖里一開,銅門就推進去了。
程菀一笑,說道:“是我想象中的門,毫不差。”
妹妹程月歡喜的看了又看,高興的說:“這下好啦,我們的安危就不用怕啦。”
當夜,程家人憂心忡忡,心神恍惚。
賭徒如約而至,拿著幾把刀子和幾個氣勢的人,說道:“還沒湊齊啊?”
王桂香就拉著兒子到一邊,說道:“大河欠的,你們要砍就砍大河的手去!”
程大河破口大罵道:“桂香,你怎麼能如此。”
程天明懇求賭徒,說道:“不要砍我爹的手,你們要砍就砍我的吧。”
程大河一聽,心里甚是。
王桂香一大耳刮子就上去了,程天明被打了一掌,罵道:“你瘋了不,你爹惹下的禍事,憑什麼你擔。就讓他被剁手,長長記!”
賭徒看他們演來演去的,毫無耐心的一把扎刀在桌,道:“廢話說,到底拿不拿得出來!”
“拿不出就是拿不出。你砍大河手吧。”
王桂香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的很。
賭徒就拿起刀子,架起程大河,程大河驚道:“快把家里銀子拿出來啊。”
“要拿你拿,老娘不知道在哪。”
王桂香本不愿意拿出攢的銀子來。
程大河就瘋了似的,一番在家里到找尋,還把王桂香娘家嫁妝給拿出來,遞給賭徒。
“幾位爺,這些值不錢啊。加上這個玉墜。怎麼也能賣個不。”
說著,捧著王桂香的傳家桌子跟程菀娘親的玉墜,以及一些散銀子出來。
賭徒掂量著七兩銀子,又看著鐲子跟玉墜,道:“這鐲子嘛,頂多賣個十二兩。這玉墜麼,六兩銀子差不多。加起來總共才二十五兩。還有一半呢?”
程大河就從王桂香上摳,兩人打了一團,撕扯著。
“你個王八蛋,你把家都毀了,我恨你!”
王桂香的上,藏了五兩銀子,被程大河給搜刮出來。
“幾位爺啊,剩下二十兩銀子。我們實在拿不出了,你們去找程菀吧。程菀之前還拿了秦獵戶的幾十兩聘禮,給你們綽綽有余啊。”
程大河打起了心思,立刻推鍋。
幾個賭徒在程家上下翻找了一番,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搜刮著,從破舊罐子、床榻底下,找到了五兩銀子,能拿出去當了的東西都拿出去了。
“這些個嘛,就算它個七兩銀子。剩下的十三兩,我找你侄兒,不肯不給吧?”
賭徒想起那黃丫頭,也不是個善茬。
程大河說道:“十三兩銀子,肯定能拿得出來!”
“要是拿不出來,我就剁你的手。拿出去市集賣了。一只手賣六七兩銀子,劃算。”
賭徒狡黠的發笑,地下市集里多的是這些易。
程大河忙說道:“我、我有辦法,可以讓乖乖把銀子拿出來。幾位爺,聽我說……”
他湊過去,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圈。
另一邊,程菀去秦懷景那答謝他的幫忙。木屋里,秦懷景正在沐桶里沐。
程菀不知道,推開房門,就看見了這副場景。
“……我立刻就出去。”
滿臉發燙的關上門就走。
秦懷景從沐桶里起,拿過布巾拭,穿上白,披上狼麾。
吱呀一聲,門開了,他臉上的水珠滾落,鬢角漉漉的。
“程姑娘。有何事?”
他有意拉開白,調節帶,出半邊膛。
程菀看著他的,吞咽了口唾沫,緩緩移開目,低頭說道:“我是想來謝謝你,幫我做了銅門,我沒什麼好答謝你的。就想過來為你艾灸下。”
秦懷景道:“今夜,秦某暫且沒有艾灸之意。姑娘不如,替我看看腰?”
“……腰?”
程菀一怔,看向他窄的腰。
他便示意走進,秦懷景下狼麾,出單薄的,解開帶。
“秦某的腰不好。”
他聲音啞啞的,已經將至半。
程菀蹲檢查他的腰,手了幾下,十分堅,這哪里是腰不好了?分明很有力。
“是疼嗎還是酸。”
按了一下,發現他蹙起了眉頭。
秦懷景捉住的手,往腰的一,淡聲道:“這里。”
程菀就給他上手了一會兒,而后用拿過來的艾灸銀針,燃上艾草。
“秦公子,你躺床上去。”
手里拿著銀針,對著他。
秦懷景薄抿一條線,出淋漓盡致的腰線,程菀臉一燙,拿來被褥給他蓋住一些。
“你一定是的酸疼,艾灸一會兒就能緩解了。沒關系。”
他的腰這麼好,是不會有什麼大病的。
程菀耐心的扎上去銀針,隨后說道:“等一個時辰我就給你拔了。”
秦懷景眼眸漆黑,如幽潭一般,道:“程姑娘會在此等我麼。”
“會。”
蹲,抱著自己蹲坐著,背靠著他的床榻。
秦懷景挪了一下,程菀能察覺到那一副溫熱的氣息在朝著自己靠近,呼吸紊了一瞬。
“秦公子,我想問你。你之前不在寒山的時候,是在哪里高就?”
對他充滿了疑問,他一直都在眼里很神。
他聲音沙啞,看著道:“姑娘就這麼想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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