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菀看著郡主走過來，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恨不得向全京城的人告訴參加了皇商競價會一樣。

“不好意思。”程菀微微一笑，舉起手里的帖子，“我已經拿下了參加的機會了！”

郡主瞪大雙眼，臉蒼白，大驚地扯過來一看。

“怎麼會……怎麼可能！你！”郡主氣得發抖，拿著帖子左看右看，的確是宮里頭專屬的刻印。

程菀面淺笑，說道：“讓郡主失了。看來我們只能一起在來閣見了！”

郡主踉蹌了幾步，臉煞白。

可惡，分明了手腳，有意打點差使的，沒想到還是被人鉆了！

“……哼！”郡主跺了跺腳，狠狠剜了一眼，氣得臉發青。

轉頭看向陸嗣源，格外的留意一眼，當即就放下狠話，“到時候，本郡主一定會贏！”

扭就走，婢連忙屈膝禮過，跟著郡主走了。

陸嗣源是聽聲音，就覺得此有些跋扈。

“程掌柜。”他角是微笑，笑起來時平添了幾分魅，“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回鋪子了。昨日有勞程掌柜差人過來采購茶葉，多謝了。”

他正從青袖里拿出一包干茶葉來，遞給。

程菀接過來時，到是茶葉。

“這是？”

“珍稀的黃茶。”陸嗣源微微笑說：“就當是謝禮。”

程菀謝過。

秦懷景的眉心跳了兩跳。

青消失在面前，程菀掂了掂手中的黃茶，疑竇道：“還有黃茶啊，倒是第一回聽說！”

后的男人大手撈過的腰肢，掐了進去。

程菀心口一跳，只覺腰腹一，回頭對上他勾起的角。

挲著的下，他質問道：“禮尚往來？”

程菀咳嗽一聲，把黃茶塞進懷里頭。

雙手握住他的大手，程菀道：“嗯……對，只是禮尚往來！畢竟陸掌柜在我鋪子里累計買了七十八壇酒了。”

陸嗣源第一次定了五十壇，加上昨日的二十八壇，共計七十二壇酒。

程菀不喜歡欠別人的，還是分得清楚一點比較好，就用同樣的銀兩去大量采購了他的茶。

眨了眨眼，看他仍然抿不悅的模樣。

程菀輕輕晃他的手，“別在意啦？”

秦懷景睨了一眼，裹住的小手，扯過往回走。

笑著跟著他走。

“慢點兒！你長，我跟不上。”

……

皇商競價，宮中驗貨流程。

公公特意繞到了務府，問道：“程菀姑娘的酒在哪？”

宮人特地放了一個單獨的地方。

“公公，在這。”

“很好！”公公一手拂塵，咳嗽一聲，說道：“先把程菀姑娘的酒送去來閣。剩下的慢慢驗貨。”

宮人遲疑了一下，“可是公公，程掌柜的貨還沒驗呢。得戶部的人品嘗過評定等級，再篩選過要不要圍。”

公公瞪了一眼，扯著嗓子吼道：“你有沒有腦子啊！知不知道這貨是誰送來的？那是懷王爺親自讓人送來的。還不快帶過去，還驗什麼驗？”

宮人連忙喏聲說是。

公公清了清嗓子走了。

不多時，郡主帶著婢來了，一副心虛的問道：“這些都是還沒驗的吧？我代替戶部的人過來初試挑選，合格的就送去來閣！”

宮人點點頭，就兀自讓開，讓郡主驗。

挨個的挑過去，郡主找了一番愣是沒找到程菀的名字，大怒道：“程菀的呢？！哪兒去了！”

宮人訕訕，一番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大膽！”郡主眼睛瞪著，“還不快說！”

宮人就吞吐的說道：“公公來過，說是程菀姑娘的酒水得到過皇上的認可，不用初試，直接送去來閣了。”

如今來閣，只有程菀一人的酒先到。

郡主惡狠狠道：“……什麼？！怎麼會這樣啊！這一點都不公平，那我的呢？我的為什麼就不能提前送去，我的布匹綢緞可是西域進貢來的，是上等的繡娘繡的！”

宮人搖搖頭，不太清楚。

郡主憤怒地拔就走，“程菀！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在來閣贏你！”

婢喊著：“郡主！”

氣得用力地踢了地上的石頭！郡主“啊”疼得齜牙咧，捂著腳走了。

真是倒霉死了啊！

此間，程菀正在葡萄酒鋪里撥弄著算盤，盤著昨日的賬。

太過專注，沒注意到門外。

小二在二樓雅間往外頭瞧見了馬車，下樓提醒，“掌柜的！好像是宮里頭的人來了！”

程菀抬起頭，就見馬車里下來了公公。

公公笑著一揮拂塵，“程姑娘，恭喜呀！”

程菀立刻放下手頭東西，微微一禮，笑問道：“公公怎麼來了？你說恭喜，可是有什麼好事嗎。”

公公便將一塊木符遞到的手里，笑道：“恭喜姑娘通過了皇商初試，貨已經送到來閣了。明日還姑娘準時來到。這木符便是進來閣的憑證！”

程菀的水眸一亮。這麼快？

還以為要層層的篩選，關關難關呢。

“多謝公公親自送來一趟，我定會準時赴約！”雙手接過木符。

公公欣賞的點了點頭，進鋪子里頭去。似乎沒看見懷王爺。

隨后，悄悄的示意出來說話。

程菀跟著去到一旁無人的地方。

只聽得公公低聲音，對說道：“郡主的事，雜家也知曉。此次若非懷王爺相助程掌柜的，恐怕早已被郡主攪和。要多多提防呀！”

聞聲，微微一頓。

程菀就知道郡主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

“多謝公公來告知，我心里有數。”微微一禮。

公公笑著著拂塵，“姑娘是個識大的人，聰明伶俐。日后必定能做出一番事業來，雜家看好你。”

程菀輕輕一笑，謝過。

公公坐了馬車走了，程菀拿著木符左右瞧了瞧，進了鋪子里。

小二湊了過來，問道：“掌柜的，這宮里的公公還親自過來一趟給你送這木符啊？是不是在討好掌柜的啊！”

程菀看了眼小二，“你不用接待客人了？”

小二訕訕了鼻子，不敢再多問，去忙活了。

***

打理了一日鋪子，程菀坐著馬車回去了。

剛走到王府的長廊里，長懶腰，了脖子，就被男人從后抱住。

嚇了一跳，猛然回過頭去，額頭撞到了他堅實的膛。

“你怎麼在這？”了額頭，語氣有些埋怨。

秦懷景點燃了火折子，照亮兩人前的路。

同時，也映襯了他深邃臉龐，眉眼的一跡。

程菀慌的手上，“怎麼回事？怎麼傷了！哪兒來的。”

男人握住的小手，放在上一吻。

“不是我的。”

他執起的手，握著火折子，帶著走過長廊，來到一房門前。

程菀心驚膽戰，確定他臉上的是被濺到的，不是他自己流的，“有刺客？”

近日在忙鋪子的事，他的事關心了。

遇到這樣的事，他也通常不愿意告訴，令擔心。

秦懷景推開面前的房門，“霍老狗的人。”

程菀隨他一起走進府上的地下室，走下臺階。后的房門被他拂手關上。

地下室里冷暗，有些凍。

他解開了狐裘大麾，披在了的上。

只聽見鎖鏈聲響，程菀過火折子的，看見了滿是的人，嚇了一跳。

“皇叔霍泠城的人？他是想做什麼。”雙手放在他火折子的周圍取暖。

秦懷景遞給了，揮手燃上了地下室所有的燭火。

“問他。”

定向鐵鏈鎖住的人的臉上，他眸中冷意。

被鎖的人咬牙關，就是不肯半個字。

程菀蹲，看著人，說道：“這好辦！看來是個不吃的人。不吃那就吃。”

這個世上，只有不吃的人，才沒辦法。

被鎖住的人冷哼一聲，不屑一顧。

程菀笑著起，對秦懷景說道：“看我的。”

從袖口里拿出一包藥，放在手心里，半蹲著看著面前的人。

“知道這是什麼嗎？”

被鎖的人又是一聲冷哼。

程菀忽而吹了過去，“呼！”

將手心里的白，全部都吹到了面前人的臉上。頓時，此人臉一變。

程菀站起，拍了拍手。

秦懷景拿出巾子，給手，“用的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笑著，“就算是錚錚鐵骨，馬上就能變繞指。”

程菀無比自信，這可是自己鉆研出來的東西。

世間獨一無二！

觀察了半晌，忽而鐵鏈狂響。被鎖住的人拼命的扭，幾乎狂躁的咆喝，“！死了！”

秦懷景看了一眼，“。”

程菀手搖了搖，“那還不夠！我這個是在基礎上加了功效。若半個時辰沒有解藥的話，他就會到皮一點點被蹭掉，慢慢見骨。開始噬心，噬肺。里頭的小蟲還會鉆到眼珠里。”

這會比凌遲還要痛苦的刑罰。

但死的時候，會是面帶微笑。

秦懷景勾起弧度，“菀菀，好手段。”

程菀被夸獎，秀眉微挑。

被鎖住的人撕心裂肺，連眼珠子都在，的痛不生，大吼道：“……我招！我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