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寧頂著一張已經廢掉的臉,怒視著一旁的顧清卿,毫不在意自己正被指責著。
自從失去一切后,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只剩下親眼見證顧清卿的結果,可每次都不能讓如愿,甚至還能傷到自己。
太不公平了,顧安寧心里憤恨著上天不公,也怨恨著顧安穎不爭氣。
顧崇茂聞言顧清卿等人在花園出了事,想到是自己將顧安寧帶來的,怕連累自,便匆匆趕來。
一來便見著臉上布滿燒焦痕跡的顧安寧,給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首先就瞟了顧清卿一眼,瞧安然無恙,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若是當著歐玉的面傷了顧清卿,那麼顧安寧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耗的。
顧崇茂想著既然顧清卿無事,那麼顧安寧就好說。
于是他連忙跪下來,對著歐玉道:“請陛下恕罪!是臣教導不方,讓小闖了禍,差點掃了陛下的雅興。”
顧崇茂這一句小未指名道姓,不知說的是顧安寧還是顧清卿。
顧清卿以歐宸為墻壁稍稍靠了下,聞言輕笑了一下,被歐宸捕捉到,他低下頭,刻意低了聲音問:“怎麼?你父親說的話你不喜歡?”
“還好,就是覺有點惡心。”顧清卿莞爾,說出口的話真心實意。
歐宸不可置否的笑笑,而后從背后悄悄的牽住顧清卿藏進長袖里的手,似乎想通過手心來傳達自己的熱度,以達到安顧清卿的效果。
這個舉小心而親昵,顯然取悅到了顧清卿,只消一刻顧清卿便回握了歐宸,兩人當著眾人在背后十指相扣。
因顧崇茂率先向歐玉謝罪,歐玉冷冷看了一眼已經毀容的顧安寧,心里厭惡,手一揮直接對顧崇茂道:“你的確教無方,先在家靜思十日罷,至于你這個罪,來人先拖下去,等顧鄉君稍稍恢復些時,讓來理。”
顧崇茂本來還想所些什麼,抬頭卻收到了歐玉警告的目,只好立馬噓聲,任由侍衛將顧安寧拖下去。
顧安寧被拖下去時一邊狂笑一邊大聲咒罵顧清卿是賤人和顧安穎是個懦夫。
聽著顧安寧的謾罵聲,顧清卿是沒有什麼表的,甚至看向顧安寧的眼神都帶了些同,但顧安穎就沒有顧清卿那麼好的心態了,似乎是被顧安寧到了痛楚,直接暴怒了,當著歐玉的面發了火。
最后是顧安穎讓人將顧安寧敲暈了給帶下去的。
一旁的顧崇茂瞧了眼神里都是疼惜,垂在腰側的手是幾經搖,最后卻是言又止,只能看著顧安寧被帶下去。
至于禮部尚書,他錯過了最佳求饒的機會,現在幾乎面對著盛怒的顧安穎和歐玉。
顧安穎氣尚書兒事不足敗事有余,也怕將自己抖了出來,自然本不會為其求饒甚至恨不得不要開口。
而歐玉則是因為這禮部尚書的兒差點就毀了顧清卿的臉,傷了他心的姑娘的人都該死,自然也不會聽尚書兒的辯解。
“尚書之意圖傷害鄉君一事已是事實,來人先將此人押下去,聽候置。”歐玉冷冷的宣判了一名孩的生死。
禮部尚書當下就慌了,他跪著直磕頭,希歐玉能從輕發落。
“陛下您饒了小吧,老臣只有這麼一個兒呀!陛下求您收回命!”
天牢那種地方,臟不堪,禮部尚書的兒從小生慣養,到了那種地方只怕是活不過三日,禮部尚書想到這一點,實在是擔心兒,便只能拼了老命去求歐玉。
歐玉不理,甚至聽他的說話愈加心煩,直接道:“禮部尚書罔顧禮法,貶為禮部侍郎。”
這句話讓剛剛還在求饒的人一頓,接著倒地,他明白沒有機會了,歐玉這是鐵了心要理自己了。
顧崇茂在一旁瞧見了,心里直嘆氣,他覺得這禮部尚書腦子不太行,當時那種況皇上明顯是正在氣頭上,能閉就閉上,多說無益這種道理這禮部尚書居然不懂。
因禮部尚書被貶謫,那麼尚書一位就空了出來,歐玉當場就隨手指了一位人上位。
那人姓李,原禮部侍郎,一直被原尚書制著,位不得前進,本來他都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可能是個侍郎了,沒想到會有今日這一出。
突然了尚書的李侍郎心里高興,忙從人群中小跑出來謝恩。
歐宸這時從牽著顧清卿變了半手摟著。
“我把剛剛那二人理掉怎麼樣?”歐宸實在是見不得顧清卿傷害,他對那兩人的恨意,比歐玉只多不,他恨不得當時就把兩人殺掉。
面對歐宸的提議,顧清卿搖搖頭,靠在歐宸的膛,輕聲答:“直接解決掉豈不是太便宜這二人了?我要好好‘報答’一下們呀。”
顧清卿說話時的語氣甜膩,但眼神卻是冷冰冰的。
歐宸瞧著顧清卿的側臉,只覺得懷中的似一條的驚心魄的毒舌,心一,有些不自覺的摟了顧清卿,似乎怕下一秒就從自己的懷里鉆出去,去狠狠咬別人一口。
“你干嘛呀?”顧清卿吃痛,嗔道。
歐宸只恨此刻在外面,不然自己就要順勢咬顧清卿一口了。
他眼神纏綿而忍,制住心中的想法,打趣道:“在想著要盡快把你變我的人。”
顧清卿聽著歐宸半摻真心的話語,瞳孔震了震,而后難得的了調子道:“我一直都是你的人哦。”
兩人暗地里親昵了好一會兒,直到宴會結束。
歐宸親自將顧清卿送回了家,末了還意有所指般的叮囑顧清卿不要過于相信他人。
一邊答應歐宸的顧清卿,轉頭回到自己的院子就開始尋找師父。
結果尋遍府中,都不見人影,甚至連一件屬于他們的行李都沒有。
顧清卿心里疑,便連夜順著上次遇見他們的路線去找老頭。
到了老頭的驛站,顧清卿發現他們果然回到了這里。
于是顧清卿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酒過去。
“師父此番不告而別是清卿做錯了什麼嗎?”顧清卿先發制人。
老頭輕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鬧著小脾氣,顧清卿被老頭搞得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一旁的年瞧見了,心里著急,怕真把顧清卿給氣走了,便匆匆開口道:“還不是因為顧姐姐你那位心上人不信任我們呀!”
“歐宸?”顧清卿吃了一驚,“他對你們說了什麼?”
顧清卿原本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事讓老頭不滿意,結果卻是因為歐宸,頓時到輕松了一些。
“哼,他能對我這個老頭子說什麼?”老頭這個時候開口了,他白了年一眼,接著頗為傲的說道,“他是直接找了人來監視老頭子我,好像老頭子我是個犯人!我能這罪?”
說著老頭下一揚,用鼻孔出氣。
顧清卿瞧見了心里覺得有些好笑,但突然就明白了先前歐宸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也只是擔心我,師父您放心,我回去就說道說道他!”顧清卿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后,便決定先將老頭哄回家住著,至于歐宸那邊自己回去好好流一下的,“您先回來住著,我向您保證像之前那種事絕對不會發生!”
老頭不信:“你一瞧就是在哄我!”
顧清卿便趕用眼神向年求救,年便也趕過來跟著勸解老頭。
最后老頭架不住兩人的弱攻勢,只好先服道:“行,我先回來,你到時候可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顧清卿連連說是,而后就將二人帶回了家。
回去之后,顧清卿便又去找了歐宸講自己師父一事。
雖說顧清卿再三保證了老頭對自己絕對沒有傷害之心,但歐宸心里還是認為老頭來歷不明,不可相信。
“他來路太過于可疑了,我不得不留一個心眼,清卿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我不能容忍一個未知的因素在你邊,無論他日后會不會為禍端。”
歐宸言語認真,看著顧清卿的眼神沒有一退讓。
顧清卿心里明白歐宸只是擔心自己,但也知曉師父對自己絕對沒有加害之心,于是便決定再勸阻一下。
“若是師父真想傷害我,那麼在我離家出走的那幾日,他就有無數的機會了,而且他用毒的技遠遠在我之上,想下毒害我,我基本沒有還手的余力。”
顧清卿跟歐宸解釋了好一會兒,從許多地方說明了老頭本沒有對自己手的心思,還道:“他就是看我醫還行,也算聰慧,便想教教我醫,除此之外他對我別無可求。”
一番話后,歐宸總算是松了口:“好吧,我聽你的話不再派人監視他了,但是我有個條件。”
顧清卿疑的看向他:“還有條件?”
“嗯,條件就是陪我出游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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