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聽到十哥兒的話確實有些駭然,但轉眼想想,十哥兒並不是二太太親生的兒子,何況馮媽媽曾說過十哥兒的生母已經過世,只是那時候也只有二太太院子裡的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十哥兒的生母過世之後,十哥兒便被養在了二太太名下。而以前那院子裡的丫鬟便從來都沒有出現在薛府,就連而正院的丫鬟也換了不。
其中定然有貓膩。
只是都這麼些年過去了,十哥兒從出生都跟在二太太邊,竟然還沒有養。也見十哥兒眼中的恨意並不比六姐兒。
九姐兒輕笑一聲,“十哥兒,若薛府二房沒了,你就算還活著,在薛府也沒了依託。”
十哥兒眼眸中的恨意漸漸散去,他幽幽的說道:“九姐兒,你可還記得我曾說過,我很想去外面看看,去看看崑崙奴的故鄉,去看看那些白人到底從哪裡來到咱們大周的。天下很大!!!”
九姐兒張了張,憶起初來薛府時,這一輩也只有十哥兒會主與他搭話,何況十哥兒生得好看,脾也不錯,九姐兒便真心把他當做弟弟來疼。
可這個時候,弟弟卻說要殺人了,九姐兒心裡很不是滋味。
十哥兒本就該是個快樂的孩子。
“好!”不知不覺,九姐兒竟然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但剛說出口,就後悔了。若不是二老爺想殺,二太太想利用,老太太對不管不顧,還在關鍵時候要的嫁妝鋪子,也不會怨恨薛府的人。
說起來他們三個還真有這麼一個共同的目的,只是潛意識裡,並不像這麼大一個家族散了。
“九姐兒,您應該比咱們更清楚纔是,從您一進府上,誰不打你嫁妝的主意!”許是看出九姐兒的後悔之意,十哥兒急急的說道。
九姐兒心裡搖頭,十哥兒就算再怎麼,也是個孩子,只這麼一會兒,便了陣腳。
如果按照以前的話,會以爲六姐兒和十哥兒是個累贅,十哥兒本就不可能完全藏自己的緒。而六姐兒,看不,就算多活了二十幾年,竟然也看不六姐兒。
“我薛心容只要答應的事,從來就沒有反悔過!”九姐兒微微仰頭,卻低聲音說道:“這件事有多嚴重我不必多說,只是小心你們的,就算晚上說夢話,也給我把給的閉上。”
說這話的時候,九姐兒臉上竟然閃過狠厲之。
六姐兒和十哥兒均是心神一凜。
看到自己把六姐兒和十哥兒震懾了一下,九姐兒心裡還是很滿意的。等他們回過神來,九姐兒臉上已經掛上了和的笑容,“我先回院兒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吧,不然該有人著急了。”
九姐兒也不去理會依舊目瞪口呆的二人,邁著細微的蓮步緩緩消失在翠樹逸的小道上。
其實在六姐兒和十哥兒面前展現的面目的時候,已經考慮過了,雖說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但還是要拿出一些誠意纔是。六姐兒和十哥兒也不過十多歲的孩子,竟然能安安生生的在正院裡活著,肯定不容小覷。
若二太太知道自己餵了兩隻白眼狼,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不過九姐兒還是沒有蠢到倒打一耙,把六姐兒和十哥兒的事告訴二太太。自己也參與其中呢,怎麼可能全而退,還不如與他們二人好生相。
不過今天這一出,也泄了自己的一些底,至六姐兒和十哥兒知道九姐兒並不如他們表面所想的那般溫,不過對也應該有所忌憚了。的骨子裡其實也是有仇必報,自己了苦,怎麼說也要讓那些讓他苦逇人更大的苦吧!
當哼著不曲的調子回院子的時候,卻見錦繡在院門邊焦急的來回踱步,九姐兒突然起了小孩子心,等錦繡轉過的時候,快速跑過去拍了一下錦繡的肩膀。
“啊——”錦繡短促的了一聲,本來心裡都著急得不得了,被這麼一下,一顆心差不多都掉了。
當回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張笑臉。
錦繡哭喪著臉說道:“九姐兒,您去哪裡了,這下子可好,出事兒了!”
聽到錦繡略帶哭腔的聲音,九姐兒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到底什麼事兒,錦繡姐姐,你彆著急。”
錦繡吸了幾口氣,這才緩過氣來,“方纔奴婢回來的時候偶然聽到兩個小丫鬟在談論奴婢母親和姚媽媽的事。本來奴婢也沒注意,可奴婢聽到母親又與姚媽媽吵了起來。奴婢心下著急,便趕回來,竟沒想這一次娘竟然與姚媽媽吵得如此厲害。奴婢本以爲們會顧忌著您的臉面收斂一些,可沒想到姚媽媽竟然還說我是孃的兒,自然是幫著娘,也把奴婢大罵了一通。”
九姐兒真真被嚇了一跳,是請兩位媽媽演戲給外人看的,不過這件事並沒有告知錦繡和畫扇,看錦繡急這樣,九姐兒平靜的安道:“許是一點小事也說不定。咱們府上的幾個媽媽偶爾也會吵吵。這都是吵出來的。”
見九姐兒不太擔心,錦繡卻越發焦急。
“九姐兒,這次不一樣的。您吩咐了奴婢的娘去找姚媽媽商量蒹葭詩社和咱們富貴花開糕點鋪子的事,可娘竟然沒有告知姚媽媽,一人把手上的活給攬了下來。等到姚媽媽知道之後,就說娘恃寵而驕,本不把放在眼裡。本來這次就是姚媽媽理虧,奴婢也勸了娘給姚媽媽道歉,可娘卻說與奴婢現在已經了您的左膀右臂,姚媽媽已經老了,已經不得寵了。”
錦繡突然跪在地上,泣不聲,“奴婢知曉是奴婢的娘錯了,求您不要爲難奴婢的娘,一時心眼被豬油給蒙了心,奴婢甘願代娘罰。”
九姐兒雙脣了幾下,終於知曉這次不僅僅是假戲真做,而是真的出了問題。沒想到一心信任馮媽媽,如今卻得來這樣一個結果。
“錦繡,你先起來,咱們進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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