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篆兒娘走了之後,依舊想不明白爲什麼十哥兒會在這件事中扮演著一個重要的角。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背後竟然浸出了冷汗。
輕輕按住自己的口,若六姐兒的事跟十哥兒無關的話,絕對不想去淌這趟渾水。但當初在這個宅子裡,除了五姐兒之外,只有十哥兒跟談得來。當初那個想周遊世界的小男孩,如今卻也變了。
姚媽媽見心容的形容悲慼,嘆息著說道:“興許篆兒娘也只是猜測罷了,奴婢還記得十哥兒小的時候對您不是一般的好,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怎麼可能跟二太太一起害了六姐兒呢!”
心容搖搖頭,這人心是最看不準的。
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本來都沒有想過要爲六姐兒冤,六姐兒這事兒好歹也算是皇家的事,咱們若是陷進去了,還不知道又出什麼幺蛾子,但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十哥兒爲什麼會摻和在裡面。以前年紀還小的時候,他對人的真誠做不得假,以前他跟六姐兒也是十分好的。”
心容哀傷的說道。
“人都是會便的,不管他曾經如何,現在卻也已經變了!”姚媽媽嘆息,知道心容是個敏的子,但還是忍不住勸心容。
“小姐,既然你已經決定這件事不管了,就不要再詢問這件事。你啊,有些事老是放不下,這般優寡斷,將來哪裡能得了大事。”姚媽媽忍不住多唸叨了幾句。
“我就想將來有一個疼我的夫君,結婚生子,哪裡還想有什麼大就。”心容輕輕挲著自己的指尖。
“小姐,奴婢哪怕是一個下人,這麼些年,也算看明白了皇上對您的態度。估計皇上也是等著您能如您母親那般,能左右整個朝廷的走向。您不能讓皇上失,哪怕如今您真的想過平淡的日子,也要把皇上寄予您的事給辦好了。”
姚媽媽的這番話讓心容渾一震,臉上漸漸的多出了一抹笑容。
“以前是我太過優寡斷,總想著有人替我頂著,心容多謝媽媽!”心容笑著說道。
“奴婢也只想您過得好,其他的奴婢還真沒多想。”
心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到現在皇上都沒有想過要真正的見上我一面,您覺得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奴婢這就說不準了,既然皇上已經賜婚給您和夏侯辰世子,估著您可以從夏侯辰世子那裡得到一些消息。”姚媽媽畢竟是跟過李玉的人,以前也時常見過皇上,對於皇上的心思也能猜測得了幾分。
“嗯,我曉得了!”心容點頭,臉上由自出自信。
對於將來,完全未知,或許正是由於未知,才恐慌,潛意識的想逃避,雖然以前多次對自己說要堅強起來,不要再逃避,但那個時候總會有人來幫助。自然就沒了如今這樣的決心。
“離開春還有兩個月多呢,我現在可什麼都沒有準備,特別是嫁妝,我的紅真不大好!”心容很快的轉變了心態,提到嫁妝的時候,還是臉紅紅的。
姚媽媽笑著說道:“您的嫁妝就給奴婢吧,奴婢可不是吹的,那針線活在京城的好幾個繡坊的繡娘都比不上奴婢。”
心容重重的點頭,卻又聽姚媽媽說道:“您方纔該問一問篆兒娘周姨娘可在府上的。”
“周姨娘若是在府上的話,早就來見咱們了。若不是被五姐兒接走了,就是搬出去住了。畢竟在薛府沒什麼地位,又沒有一個兒子,還不如找一個安心的地方養老呢!”
姚媽媽忍不住嘀咕:“您的嫁妝鋪子還在的手上吶,若一聲不響的帶著鋪子的地契離開了可怎麼辦?”
“去府補辦唄,那地契上寫著的是我的名字,這些年大不了把鋪子賺的錢全都吞了,咱們可有富貴花開。怕什麼!”心容底氣十足,就算爲了五姐兒,周姨娘也不可能帶著地契離開,估著是出薛府住了吧。
“這兩年我跟五姐兒都有信上的來往,五姐兒未曾提及周姨娘的事兒,周姨娘應該在京城的。我會薛府的事也應該聽到了,若不想招惹麻煩的話,也該出現了。”對於人的心理把握,心容還是很自信的,當然,除了十哥兒沒有想到之外。
“也是,五姐兒是個好的,當初在浙江的時候若沒有五姐兒,您恐怕就已經……”姚媽媽沒有說完這話。
心容但笑不語,沒有五姐兒也能活得好好的,只是這話卻不能告訴姚媽媽。畢竟五姐兒給彌補的是心理上的空缺。
“五姐兒說和五姐夫早該到京城的,只是才生了孩子,便耽擱了下來,可惜吃不到我的喜酒了。”
“您看看,您又多愁善起來了,您和五姐兒的這般好,哪裡會在意這些事。”姚媽媽對於心容的子實在是有些無奈。
心容忍不住輕唾一口,“只是慨而已,姚媽媽,您別這麼敏啊。雖然我都快要嫁人了,可老太太這邊我還真沒打算放過。”
“小姐想要做什麼,奴婢就幫小姐做!”姚媽媽笑呵呵的說道。
心容頓時就笑起來了,“前幾天我故意沒有去看我的嫁妝箱子,就在想老太太是不是認爲我沒辦法反抗了。不過現在麼,夏侯辰做了這麼一招釜底薪的,咱們也該好生的配合纔是。”
“就是不知道您的嫁妝箱子裡還留下哪些東西了。”姚媽媽不滿的嘀咕。
“哪怕全都被老太太他們搬空了,咱們也得讓吐出來,老太太的小金庫裡該有些好寶貝,我嫁到安國侯府也不能讓薛府丟了臉面不是。老太太最在意的便是臉面。”說到這裡,心容又笑了。
“若不是您當初離開京城的時候給薛府的鋪子下了一個套,薛府也不至於虧損得太多。”姚媽媽悵然。
心容淡然的說道:“是他們太貪心了,到現在都還不打算賣了那幾個鋪子,自然府上的吃穿用度就比較了。”
說這話的時候,的帶著些許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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