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風平浪靜。
鐘順利的回到了公司,電視或是報刊上,非但沒有關于回嗆記者的照片或是視頻,反而開始慢慢的朝著好的方向轉變。
倒也不是說鐘就此洗白,而是大家的視點開始從鐘上轉到那兩個男主角上。
輿論不斷的襲來,說什麼能和這兩個男人中的任何一個,發生點什麼,都是一種。
這一點,如果鐘是局外人的話,還是抱以肯定的態度的。畢竟那兩個男人,除了能力之外,那張臉,分明引人犯罪。
裴承遠是那種清冷一般的冷峻,卻眉眼之間有些許和,而紀彥庭更不用說了,眼神微緩,便是一副溫俊的男,眼神凌厲瞇起,便帶著的好與危險。
只要不把焦點放在自己上,對于這樣,鐘毫不在乎外人怎麼說。
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是誰下來的,只是……一件很顯而易見的事,鐘沒覺得自己要往槍口上撞。
那天從病房里逃出來,事后鐘才想到那天紀彥庭的臉有多憤怒。
若是自己再去質問這件事的話,恐怕他一定會連著上次的帳一起算的。
想了想,鐘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幾天公司的人,倒是看著自己的眼神變得也不這麼尖銳了,鐘心中想著。
前幾天,這些員工們雖然沒有明著議論,但是怎麼可能會是風平浪靜的,對于這一點,鐘是知道的。
還真應該算在紀彥庭的上呢。
手機響了。
鐘一邊接起,一邊朝著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鐘小姐?”那邊聲音和緩,似乎帶著淺淺的笑意。
可是鐘卻知道,那個男人肯定沒有在笑,他的笑,只不過是麻痹敵人而已。
“潘有什麼事?”
“鐘小姐,這些話,我本來想讓鐘小姐親自會到,可是,我擔心彥的憤怒你承不起,索就先對你說了,彥很生氣,而且……大有將你抓去的前兆。”
……很生氣?鐘已經想到了,抓?也不是沒有可能。
微微皺眉,聽見對面那男人的聲音,鐘就一陣不快:“潘你還真是忠實的朋友呢?”
朋友二字,被鐘特地加大了聲音。
那邊果然沒有了聲音,鐘心中一陣得意,已經將手機掛斷了,潘微這樣的反應,證明自己那天本就沒有看錯。
只是……
想到紀彥庭,鐘便是一陣頭痛,坐在辦公室里,鐘緩緩的著自己的手機,手指在紀彥庭的名字上猶豫不決。
最終,還是沒有按下,而是撥通了程晨的線。
“程助理,幫我訂一束百合,送到華黎私立醫院六層的豪華病房。”
“好的鐘董。”那邊很快便記下,“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有了。”鐘說完,便掛斷了。
好吧,還是覺得自己的膽量可能需要鍛煉一下,這樣,準備了充足的勇氣再去面對那個男人的怒火也不遲。
更何況……鐘看了一下時間,后天,就要開記者會了,到時候,所有的事恐怕都要被解開了,和裴承遠離婚的事一澄清,恐怕鐘氏部又是一陣爭論。
只要想到,鐘就是一陣頭大。
裴承遠因為眼的毒辣以及手段的沉穩,倒是讓東會那些人都心服口服,即便有些人不服從裴承遠的管理,卻也不得不屈從于他為公司謀的的利益。
這一點,是鐘無法企及的。
如今,裴承遠退出鐘氏的消息一旦傳出去,恐怕的就不只是東們了,還包括……鐘氏那些客戶吧。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反正很多事,是早晚都需要面對的,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一天下來,倒是沒有再發生什麼奇怪的事,記者或許都收到了鐘氏周五記者會的邀請函,所以沒有再在鐘氏門口堵著。
鐘氏之前的出口貿易,也已經漸漸的走上了正軌。
最起碼,現在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鐘最后安了自己一下,拿著包包走了出去。公司里已經沒有人了。
看著外面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鐘猛然想到此刻正在病床前的某個男人。
記得,他最喜歡的應該算是百合花吧。當時還在為二人終于有一個共同好而沾沾自喜呢。
是的,也很喜歡百合花,那種簡單的花以及清淡的清香,很讓人著迷。
也不知道他到百合花之后是什麼反應,不過……鐘想到紀彥庭那種暴躁的格,該不會把百合當做,大卸八塊了吧?
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若是那個人是紀彥庭的話,那麼,這麼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輕輕的嘆口氣,鐘一陣無奈,記者會完了吧,記者會之后再去面對,雖然說早死早超生,但是對象是裴承遠那種格清淡的人的,對于紀彥庭……還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吧。
夜幕慢慢的拉下,月朗星稀。
病房中的男人,咬牙切齒的看著角落里的一束百合花,因為水的緣故,此時花瓣已經開始漸漸的枯萎。
手按下響鈴,不一會兒特護便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幫我哪一瓶水來。”
“啊?”特護很是迷茫。
“水,裝花的水!”
“可是,”特護指了指角落里,這幾天不權貴送來的花束和花籃,“一瓶水哪里夠啊!”
紀彥庭不說話了,只是眼神冷冷的看著特護。
“好的,我立刻去給您拿。”
特護終于反應過來,上流社會的心思,真是難捉啊。
……
天氣有點沉。
這是鐘拉開窗簾之后的第一個覺,悶悶的,似乎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有些不通暢了。
想到公司和明天的記者會,鐘便是一陣頭大,著自己做不喜歡的事,真的每天都像是在煎熬一般。
只是依舊機械的穿洗漱,不得不說,經歷了前幾天的大風大浪,平靜的生活竟然這麼好,這是鐘始料未及的。
公司還是昨天的公司,一切都走上了正軌,甚至記者會的現場,都是程晨負責的,反倒是公司最閑的人。
“鐘董,現場已經布置好了,您要不要看一下?”程晨在門口敲了敲門,隨后說道。
鐘點點頭,跟著走了出去,不得不說,聽著邊室設計的解釋,鐘也覺得算是不錯了。
只是……
鐘指了指角落的位置,“攝像頭擺在這里?”
“是啊?”室設計師一聽鐘的話,額頭不自覺出一點汗意,那里也是覺得最難理的。
“換了,全景放在角落會失去,現場倒不用太過注重,還不如直接在這個角落放點水來的實在。”
“好的。”那室設計師眼睛微微一亮,反倒是鐘的話給了提示。
“恩,”鐘看了一遍,發現,整個公司,估計也就是這般設計的事,自己能夠查一下手了。
“鐘總?鐘總?”后,程晨著。
鐘回頭。
“您的手機好像響了。”程晨說著,指了指鐘口袋的方向,細聽,里面還真有嗡嗡的聲音。
對著那些人抱歉一笑,鐘走到一旁,看也沒來得及看,便已經接了起來。
“喂,你好!”
“好,好,人,你真是好啊!”
那邊紀彥庭一聽見鐘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更加惱怒,說完這句話,便已經掛斷了。
鐘無奈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為什麼會覺得,這個樣子的紀彥庭,比起之前暴怒的他,更加危險啊。
可是沒有等鐘想太多,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鐘垂眸,真不巧,還是那個男人。
這一次微微沉了一會兒,最終鐘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給你半小時,不出現在我面前的話,就不要怪我食言了!”
然后……手機又被掛斷了。
鐘皺眉,食言?食什麼言?
我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把鐘氏給馮清清。
紀彥庭的話在鐘的耳邊響起,鐘頓時心中一陣無奈,起走到那兩個還在看著自己的人面前:“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
說完,對著程晨點點頭:“幫我看一下有沒有大的問題就好。”
說著,已經轉,朝著公司的電梯走去,腳步匆匆。
留下程晨和那個設計師看著鐘匆匆離開的背影,依舊是一片茫然。
鐘哪里顧得上這麼多,只是在想著,紀彥庭這個混蛋,他說出來的事,也許他自己不會做,但是若是別人不相信的話,就太天真了。
他也許就是因為你的不相信,而讓自己麻煩一些,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盡管,鐘自己都不知道,紀彥庭究竟是怎麼做到將鐘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所幸華黎私立醫院離著鐘氏不算太遠,只是鐘沒想到的是,在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快要到達華黎的時候,紀彥庭那廝的電話又來了。
“我要喝紀氏樓下的粥,你幫我帶來。”
“紀彥庭!”
“怎麼?”
“沒事。”鐘泄氣了,隨后車扭轉了方向,朝著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而紀彥庭,將手中的手機放下,撇眼看向一旁的潘微:“鐘去市中心了,說吧,什麼事需要把支走?”
潘微微微一笑,看著紀彥庭:“也沒什麼,千市長的千金來看你了,我沒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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