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淺染抱著雙手看著兩人,居高臨下的模樣十分有震懾力,“僅憑你們片面之詞,我的確是很難判斷啊。而且,你們兩個似乎也不是很有誠意嘛。”
兩個丫鬟想了想,抬頭看著柳淺染的眼睛,立即懂了的意思,道:“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離開,請小姐不難怪責。”
兩人說著立即逃也似的起,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柳淺染從袖間掏出一枚棋子,猛的往外一打,正中其中一個丫鬟腋下。只見作一僵,隨即就開始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笑,一刻也停不下來。
看見這種詭異的景,另外一個立即慌了:“喂,你怎麼了?你在笑什麼?”
那人被擊中了笑,本無法自持,想開口回應,卻只發出了更大的笑聲。除了自己,沒人能夠懂。
一旁的人立即怕了,拉著就跑出了這個小院。一邊跑口中還不停道:“有鬼啊!來人啊,鬧鬼了!”
“哼,見多怪。”柳淺染著這陣漸漸遠去的靜,齒之間溢出了一聲冷笑。
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里的樹下,折下了一樹枝,然后輕輕修理掉上面礙事的枝葉。很快,這平凡普通的樹枝在的手中仿佛變了一把可以斬人無數的利刃。
柳淺染拿著樹枝重新回到了房間里,對著床上的被子輕輕一挑,繼而猛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被子挑了開來,掉到了地上,帶出一陣冷風。
柳淺染發飛揚,目卻不曾凌。的兩只眼睛始終盯著床上,在那被褥之上,一冰涼的冷意傳了過來。
兩條蛇正在那床上蜷著,的時不時緩緩蠕一下,原本安靜的氛圍被打擾,此時不由得抬頭看著柳淺染,朝吐出鮮紅的信子。
柳淺染的立即僵了一下,手心微微開始冒汗,果然柳霜兒還是不死心。
一出不,這又想到了另外一出。
知道柳淺染從小最怕的就是蛇,所以特地讓人找了兩條毒蛇來,拔去了它的牙齒,雖然沒有殺傷力,但對于一個天生怕蛇的人來說,單單是心里和視覺上的沖擊力,卻也足夠好一頓致命的驚嚇了。
上一世的毫不知,當時還奇怪那兩個丫鬟為何一定要陪著自己,親眼看見上了床才行。那時掀開棉被就躺了下去,與蛇同榻的經歷,一輩子也忘不掉。
后來的日子接連發了好幾天的燒,迷迷糊糊一直做噩夢,那種蛇躺在邊的可怕冰涼覺一直環繞著,經久不散。
幸好這一世,已經不再是了。
柳淺染勾,淺淺一笑,驅除了心里那點深藏的霾,柳淺染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只長長的皮鞭,對著那兩條蛇狠狠一掃。只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它們齊齊甩到了床下。
在柳淺染面前,兩條蛇也不甘示弱,好像是掙扎著又要從地上起來,不過他們并沒有得逞。
柳淺染怕自己心的鞭子被弄臟,咬了咬牙,蹲下,出兩只手一左一右握住了那兩條蛇的七寸,接著將它們狠狠朝窗外一扔。
只要加上的力,這兩條蛇必死無疑,而且死相一定很難看。皮開綻,碎骨。
然而在出手的那一瞬間,忽然猶豫了。
將那條就連掙扎都吃力的蛇緩緩放了下來,柳淺染低頭看著它們。頭一次,突然只覺得這外表令人骨悚然的事,其實也不過是因為可憐罷了。
因為害怕被人攻擊,仗著一副嚇人的皮囊,故作兇殘。
柳淺染突然嘆了一口氣,著那蛇的腦袋。那一刻,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在一瞬間免除了對于蛇類的恐懼。
“其實,我跟你們不都是一樣的嘛……被柳霜兒抓到這里來,牙齒都被拔了,沒了保護自己的東西,很不好吧?”
給兩條蛇找了個不大不小的罐子暫時作為安之,那一刻,柳淺染或許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聲音格外溫。
將床上的棉被褥子整套換了,柳淺染這才放心躺了上去。
床頭,那個裝了蛇的罐子正靜靜躺著,悄無聲息。
這一夜,柳淺染睡得還算安穩。
一覺醒來已經是天亮,柳淺染睜開眼睛便沒了睡意,索起。在小院外轉悠了好幾圈之后,一個柳老夫人邊的丫鬟過來了,說是奉老夫人之命過來請過去一起用早飯。
柳淺染應了聲,心里卻只覺得好笑。昨日那柳老夫人明明說了要讓自己過來陪的,結果卻把安排在這麼個偏僻的小院里,距離主屋遙不可及。
不過沒關系,好在,也不是真的在意這個。
能在柳老夫人邊做事的丫鬟自然聰明伶俐,看柳淺染似乎不是個說話的主兒,便也就識趣地不去打擾。
兩人沉默了一路,來到丞相府的飯廳里,只見柳老夫人,丞相夫婦,以及柳霜兒還有丞相府另外兩位姨娘和幾個平日里都見不到的庶居然全都在飯桌上,一時間有些意外。
一般來說,偏房和庶是不會跟家人一起同桌吃飯的,今日如此這般特殊,說不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
柳淺染不卑不,朝著這些人微微瞧了一眼,算是見過了禮。
然而要坐下的時候才發現這飯桌上本沒有的位子,目又暗暗掃視了一遍,這才確認飯桌上的確座無虛席,再沒有空位。
心里隨即了然。
柳淺染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就這麼站著,淡淡地看著這家人,想看看他們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他們全都裝作看不見的樣子,一個人也沒理柳淺染。最后也不惱,轉讓人拿來一把椅子就要往飯桌旁邊放。
這時丞相府里面一個最不寵的庶突然站了起來,看著柳淺染,一臉恍然大悟:“這不是將軍府的淺染妹妹嗎?瞧我這記,方才你跟丫鬟站在一起我還以為你是……”
說到這里故意頓了頓,停下來看柳淺染的反應。
只可惜并沒有得逞,后者面無表,淡淡開口:“我堂堂定國大將軍府嫡千金,你一個不寵的庶,怕是沒有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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