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小寶，本來打定了主意能不說話盡量裝啞的夏芷瑜頓時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他的眼睛又大又亮……他雖還不到能說話的時候，但他看著你的時候，你就能從他的眼睛里頭看出很多東西來，他了，他想要和你親近，他尿了……”

夏芷瑜說得認真，慕容翀聽得認真，角帶了笑意。

“就是麼？做得不錯，倒是很久沒見大皇兄這麼高興過了。”

雖然夏芷瑜穿著宮的裳，但因為是背對著他們的，所以慕容皓的這個問題，吳沒有立即回答，說‘是’或者‘不是’都是很容易的，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說出去了，特別是說給像二殿下這樣的主子聽，說了便很難收回了。

風解人意，在夏芷瑜盼著能有風吹過讓稍稍涼快些的時候，一陣風吹了過來，起了額頭的碎發，讓慕容翀將的眉眼看得更清楚了些。

“這味道……”慕容皓皺了皺眉，覺得隨風而來的淡淡香味有些悉，只是他一時想不起，是在哪里聞到過這個味道。

慕容翀沒有，夏芷瑜想到哪里說到哪里，毫沒有注意到，說的已然太多，直到……耳邊傳來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夏芷瑜先是一愣，而后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過了頭。

在回過頭的瞬間，夏芷瑜沒忍住潸然淚下，急了一個多月，想了一個多月，盼了一個多月，的小寶居然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的跟前。就像先頭那個宮說的一般，小寶看著過得很不錯的樣子，明顯長大了，面上廓又更清晰了些，愈發像駱銘了。

抱著小寶的娘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一陣風吹過罷了，小殿下的裳也沒有穿，他卻突然就哭了起來，剛開始只是哭，現在已經開始掙扎了，力氣若是再小些，就要抱不住小殿下了。

“小殿下？小殿下你別哭，別哭啊！”上一回二殿下要命人將拖出去打板子的事兒還歷歷在目，娘嚇得有些，雖然上一回是誤會，但這一回小殿下卻是實實在在地哭了。

在慕容皓看來，小寶算是很乖巧的，因為慕容皓見小寶的大多數時候，小寶都是剛喝了或者睡覺的，所以當小寶開始哭嚎的時候，慕容皓沒能忍住皺了皺眉。

慕容皓是主子，很多事兒，不用他開口。他的一個細微的作，都自有下頭的人注意且揣。

“怎麼回事兒？大喜的日子，怎麼能讓小殿下哭呢？還不快點兒，哄哄小殿下！”

“是，奴婢馬上就哄。”

因為小寶的哭聲，夏芷瑜回過了頭，吳看清了的面容，并不是奉二殿下的命去大殿下邊伺候的那個宮。夏芷瑜回頭的同時，慕容翀的視線也不免和慕容皓對上了，兩人雖是兄弟，且同住宮中，但慕容翀不好，并不常與慕容皓來往，只在宮宴的時候個面，說是兄弟，卻一年都見不了幾次面。

見慕容翀的目移到了他上，慕容皓便大大方方地走到了他跟前，“皇兄好興致，這穿著，就出來走了。”

聽慕容皓這麼一開口，夏芷瑜愕然，真沒想過皇子會穿著太監的裳在宮里頭走。但很快，夏芷瑜就不糾結這個了，因為小寶的娘抱著小寶朝著他們的方向來了。

“你不哄小殿下，把他抱過來做什麼？”吳覺出了慕容皓的不耐煩，想要救這娘一命，所以對很兇。

那娘則一臉無奈之，“奴婢，奴婢也不想的，但小殿下好像想要二殿下抱，一直沖著這個方向手呢。”

慕容皓倒是抱過小寶的，不過沒有抱多久就不想繼續抱了，這個年紀的孩子，的棉花一樣，慕容皓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給他弄死了。那之后，慕容皓就再沒有主要求過抱小寶，何況這會兒小寶還不是平時的、香模樣，聽說他似乎想要自己抱，慕容皓頓時一臉的嫌棄之。

慕容皓不愿意把小寶接到自己懷里，自然沒有人敢勉強于他。娘急得也快哭的時候，夏芷瑜干了面上的眼淚，擺正了一下襟，有些張地開了口，“能不能讓奴婢試著哄哄小殿下，奴婢在家中的時候也是幫著帶過孩子的。”

直到小寶到了近前，夏芷瑜才終于確認，分別了一多月，的孩子，還是認識的。小寶并不是如娘所言，想要二殿下抱，他是想要抱。懂的，小寶看的眼神，分明是記得的。

“哦？那便試試吧，若是哄好了小殿下，本殿有賞。”

“多謝二殿下！”夏芷瑜有些抖地出了手，想要從娘懷中接過小寶，娘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抱著小寶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害怕，一旦小寶離了的懷抱，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宮給哄好了的話，就沒有活路了，因為這證明了，不是不可替代的。對于沒用的‘東西’，二殿下向來是狠絕的。

“二殿下，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一定能哄好小殿下的。”怕死的恐懼，讓瞬間沒有了廉恥之心，為了能哄好小寶，甚至準備當中寬給小寶喂。當一個孩子只顧著吃的時候，就記不得要哭了，是這麼想的。

但慕容皓是什麼人？他說的話，他做的決定，從來不容人辯駁。

“什麼時候開始，本殿說話已經不算話了？嗯？”

能在慕容皓邊當差的，自然都是有一定的本事的，不然就憑著他們不能慕容皓眼的長相，早就不知道被發配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位……姑娘，接好小殿下。”

“嗯！”夏芷瑜重重點頭。

時隔多日，當小寶重新懷的時候，夏芷瑜覺到了‘圓滿’二字。而本來哭鬧不休的小寶，在被夏芷瑜擁懷中之后，頓時從剛才的干嚎變了噎，再然后，是極度委屈的嗚咽之聲。

“小寶乖，是……”娘！夏芷瑜努力憋住眼淚，只手在小寶背上輕拍，而后不自覺地開始哼原來經常哄著小寶睡覺的民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