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大多數子,對于房花燭夜都是有期待的,也不例外,但自覺比其他子要幸運得多,因為和蕭澈不是盲婚啞嫁,是兩心相許的,是以除了期待之外,還多了怯和歡喜。
沒有想到的是,坐等了半天,等來的是個醉過去的新婚夫君,房花燭夜所有的好想象全都化了散不去的酒氣了。
新婚的第二天,蕭澈第二次醒轉,看到的是瞇著眼睛,眼神不大善良的新婚小妻,頓時還殘存的宿醉立馬去了大半,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起來。
男子有的劣,子也是會有的,昨晚看到蕭澈躺在他們的婚床上的時候,即便他是醉得不省人事的,依舊覺得幸福得不得了,這睡了一個晚上之后,這心就有些變化了。
眾所周知,這子一生之中,最的就是房花燭夜的那天了。的嫁改了三次,的妝容補了兩次,這所有一切,都是為了讓蕭澈看到最麗的。結果呢?房花燭夜,這貨直接就睡過去了,連一眼都沒有看!!
昨晚覺得有多幸福,今早就覺得多憋屈,這麼重要的日子,他怎麼就能允許自己喝醉了呢?就不知道推給別人喝嗎?比如親哥,表哥。
“?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蕭澈回想了一下能想起來的片段,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開罪了的地方,于是想著,干脆直接開口。他猶記得原來是說過的,說子生氣的時候,男子得及時哄著,不能讓自己生悶氣,不然這小氣就會被慢慢醞釀大氣。
蕭澈一開口,駱無瑕就更生氣了,他居然都不知道是為什麼生氣嗎?看著聰明的,其實是個榆木疙瘩嗎?
蕭澈其實不大擅長討好人,原來他和的相,更多的時候是主的,他被接的時候多。這會兒不搭理他,蕭澈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跟著,不敢吱聲是怕說多錯多。
等著蕭澈哄呢,結果親之前還蠻會說話的蕭澈,親之后好像就變了鋸葫蘆了。
公主氣哄哄地在前頭走,駙馬爺一言不發地在后亦步亦趨地跟著,明眼人都瞧出來了,這是小兩口鬧別扭了。
小夫妻睡到日上三竿,駱銘很生氣,聽說小夫妻不和,駱銘覺得中午可以多吃一碗飯。
夏芷瑜有些無語,新婚正是該如膠似漆的時候,兒婿不和,親爹居然還多吃了兩碗飯。
“怎麼回事兒啊?”
“還能怎麼回事,肯定是蕭澈的錯。”在駱銘眼中,兒永遠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自婚期定下開始,就數著日子過,才剛親就鬧別扭,這不對啊。按理兩人互相稀罕,前頭半年也都相得極好,這怎麼一個晚上過去就突然變了呢?
“該不會是……”夏芷瑜話說了一般,捂住了。
“是什麼?”駱銘在意的就是結果,至于原因,他沒想去費那個腦子,但這會兒聽著夏芷瑜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沒什麼。”
駱銘側目看了夏芷瑜良久,看著一點兒不像沒什麼的樣子啊。
即便對面坐著的,是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君,但有些話,還是有些于啟齒,比如兒、婿的房事是否和諧什麼的,就不該是這個新晉岳母該想的事兒。不過駱銘的子近年來也被帶得有些執著起來,想來如果說不出個子丑寅卯的,駱銘是不會罷休的。
“昨晚蕭澈喝了不酒,該不會是醉了一夜,乖乖覺得冷落了吧?”至于蕭澈為什麼會醉那樣,罪魁禍首在這兒坐著呢!
“那……不怪我,是他自己酒量不濟。”他讓人準備了幾缸酒,他才喝了幾壺,算不得什麼。
夏芷瑜:“……”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但駱銘注定高興不了多久,因為蕭澈是公主稀罕了兩輩子的人。
走得腳疼,背后還都是汗,公主放棄了和個木頭生悶氣,停步轉就往蕭澈懷里扎,“你怎麼這麼笨?看出我生氣了也不知道哄哄我的嗎?”娘親說過的,自己的夫君還是該自己寵著,誰讓喜歡他的時候眼瞎呢?他要是很開竅,和他拜天地的也不到。
“嗯,都是為夫的錯。”蕭澈很干脆地認了錯,雖然其實不大明白他究竟錯在了哪里,但既然兩人有一人是錯的,錯的肯定是他沒錯了。
“你錯哪兒啦?”駱無瑕仰頭看著他問道。
蕭澈:“……”
“哼!我昨天打扮得可漂亮了,給我梳妝打扮的宮的,嬤嬤的,全都看呆了,小姑姑都流口水了。”
躺著也傷的小姑姑:“……”我只是了,真的!!
“我的……”蕭澈才剛開了口,駱無瑕已經瞪圓了眼睛,“你再認個錯試試?”于是蕭澈立馬轉了話頭,“公主殿下每天都很漂亮。”
小姑娘頓時笑瞇了眼,因為他說是‘他的’。
“算你有眼。”
……
……
對于駱無瑕來說,和蕭澈的新婚之夜只會遲到,不會不到。至于的年紀,京城之中十五歲出閣的子多如牛。
蕭澈,畢竟姓蕭不姓柳,小姑娘都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給他按倒了,他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小姑娘肯定要哭的……雖然之后小姑娘哭得其實更厲害一些。
了夫妻之禮后,駱無瑕沒有蕭澈以為的那般怯,反而……更大膽了些。就……他原來在宮外的時候,還要給人看看病,抓抓藥,采藥、曬藥什麼的,現在了宮了,每天就剩下被推倒、躺平這件事了。
年輕得不得了的岳父大人不止一次明示暗示,警告蕭澈就算剛開了葷,也不能如此不知節制,人家是新婚一月不空房,他們是新婚一月不空床,一天十二個時辰有七八個時辰是待在屋子里頭的。待著也就罷了,還不分白天黑夜的水,這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們在屋子里頭都干了什麼好事嗎?
蕭澈倒確實是剛開了葷的,不過相比他來說,他家小公主才更像是那個一開了葷就控制不了自己的人。除非他們不在屋子里頭,不然不管他在屋中何,小姑娘都有法子讓他躺平。他其實真的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但他若表示出一的不從,小姑娘就能淚眼汪汪地無聲控訴他。然后他就只能從了。雖然最后占便宜更多的總是他,不過要開頭的真的不是他。只不過……蕭澈回頭看了眼憤怒卻還算忍的年輕岳父,覺得既然岳父誤會了,他還是干脆地背下這口鍋好了。
駱銘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自然知道他這樣的要求其實是有些過分的了。畢竟娶妻不是為了擺著好看的,說白了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如果啥都不干,孩子肯定不能憑空冒出來。
“乖乖年紀還小……你多諒些。”駱銘今天把蕭澈過來,一方面是讓他節制些房事,二來,“你的年紀雖然不小了,但就算老房子著火也沒有燒得那麼快的,乖乖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所以你們……”駱銘給了蕭澈一個眼神,蕭澈眨了眨眼。和岳父心有靈犀什麼的,他只覺得渾皮疙瘩都起來了。所以抱歉,有話還是直說吧!
“咳,我當初和你岳母在一塊兒的時候,年紀就小,生你大舅子的時候差點兒就難產了,乖乖現在的年紀不大,為了好,你們不妨晚些再要孩子?我這其實也是為了你們長遠打算。這好多婦人呢,為了能快點兒在夫家站穩腳跟,一出嫁就生孩子,一生就連續生,把都搞垮了,有的連命都要搭上。”
駱銘剛開始說的時候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一個大男人和婿說這個簡直就是……但說著說著,原本打算用來嚇唬蕭澈的話,倒是把他自己的臉給嚇白了。
“岳父放心,我沒打算這麼早要孩子。”蕭澈的一聲‘岳父’得很順口,就像已經過百八十遍一樣,他得順溜,駱銘聽著卻有些不習慣。
蕭澈沒有說的是,他的想法其實和駱銘是差不多的,甚至比駱銘還要更狠一些,這輩子,他就沒想過讓給他生孩子,不是嫌棄,不是不想留下自己的脈,只是……他是親眼看著在自己跟前崩而死的,讓他選擇的話,他是寧愿選擇的。與其到時候艱難痛苦地選大選小,不如一開始就什麼都不要的好。
當然,這樣的話,蕭澈是不會和任何人說的,因為他很清楚,是想要給他生孩子的。還不止想要生一個,那是至一個兒子一個兒的。他不會為了未必能順利出生、長大人的孩子,讓他的涉險,只要他們能在一起就好,至于其他,他不想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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