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有人叩門,且十分急促,段府的守門人打開大門一看,“關,關姑娘?您這是?”
“我找你們家爺,他在府里嗎?”
那人搖了搖頭,“爺最近都不在府里。有好些日子沒回來了。”
聞言,關靜萱皺了皺眉,“那他什麼時候會回來,你知道嗎?”
那人擺了擺手,無奈道,“這樣的事,小的怎麼會知道?”
他說完之后,關靜萱愣在了原地,有些無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想好了一肚子的話,各種方式各種言辭,可是想問的人,卻不在。方謹言拍了拍的肩膀,“既然回來了,要不要回你家去休息休息。”
關靜萱搖了搖頭,“咱們還是回府去等消息去吧,默語他們也該有消息了。”
默語他們確實有了消息。但先得知的,是關夫人和關靜遠。
關靜萱和方謹言往方府走了一半的路程不到,關夫人和關靜遠就回到了關府,默語只差他們一盞茶的功夫。
聽管家說是方府的小廝來尋妹妹和妹夫,關靜遠忙道:“讓他們進來。”
進來的只有默語一人,“關家大舅爺,我們爺和夫人呢?”
“應該是回方府了,他們走之前,有和管家說起。”
“那小的立刻回方府。”見默語這樣著急,關靜遠住了他,“先等等,你這麼著急,是有消息了嗎?”
默語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們的人分多個方向搜尋,又尋到了一輛馬車,與前幾輛不同,這輛馬車之上,有人待過的痕跡,還有一點點跡。另外,我們還在那附近,找到一個孩子。”
“一個孩子?多大?”關靜遠自然知道,那個孩子不可能是嘟嘟,如果是嘟嘟的話,此刻就應該抱在默語手上了。
“應該不大。”
“那孩子現在何?”
“還在原,我讓兩個人守著,一個人去衙門報案了。”
關靜遠先是點了點頭,而后突然問了句,“為何不直接抱著孩子去衙門報案呢?”雖然他似乎有了猜測,但并不想說出口。
“那孩子……”默語搖了搖頭,“還是得等衙門的人把他挖出來。”
關夫人因為依舊不舒服,所以并未開口,只是在一旁聽著,聽到這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念了句‘阿彌陀佛’,“這些人,造孽啊。”
不多時,關夫人皺起了眉頭,“該不會是……?”看向了關靜遠。想等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關靜遠既沒搖頭,也沒點頭,只說,“云櫻說過,侄兒不大好,他們家人都是照顧得很細致的。”
“如果真是那孩子,那嘟嘟?”關夫人只要想到嘟嘟此刻也許也被埋在什麼地方,就覺得眼前一黑,子頓時就了下去。
“娘!”關靜遠一個箭步沖到了跟前,扶住了暈過去的關夫人。
“關家大舅爺,如果沒什麼事了的話,小的先回方府去了。”
“嗯。”關靜遠此刻的心神全在親娘上。
讓人去給關夫人請了大夫,大夫確認關夫人無礙之后,關靜遠松了口氣,愣了好一會兒,又來一個人,吩咐道,“你去夫人娘家,就說,關于安安,讓他們去衙門等等消息。”
關靜萱和方謹言回府的時候,恰好遇上了方老爺。方謹言曾與默語待,嘟嘟丟了的事,先不要與方老爺說,萬萬沒想到,今天方老爺居然回來的這樣早。
方老爺沒說,他剛才突然特別特別地想見嘟嘟,看天,想來方謹言和關靜萱應該已經帶著嘟嘟回來了,這才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看見方謹言和關靜萱的時候,方老爺十分高興,在他倆懷里看了看,又往他們后看了看,然后方老爺皺著眉問,“嘟嘟呢?”
聽到方老爺問起嘟嘟,關靜萱頓覺眼睛酸,一個字都再說不出來。方謹言拍了拍的背,“岳母說,有段時間沒見嘟嘟了,特別想他,留嘟嘟在那兒待一晚。”
“親家?不是昨天才來過咱們家的嗎?怎麼說好久沒見了呢?”
“昨天岳母來去匆匆的,相的時間太短。”
方老爺點了點頭,而后一想,還是有些不對,“嘟嘟住在關府,那晚上他要是了怎麼辦?不如,再把乃娘送過去,或者你和阿萱也過去住上一晚?明天一起回來?”
關靜萱一直不敢想,嘟嘟看不見,會不會哭,看見陌生人,會不會怕,到了點沒有乃吃,會不會,那些人會不會在他哭的時候打他,會不會因為想要看他哭,而故意掐他,會不會本就不是想要銀票,只是純粹想要弄死的嘟嘟。
剛才一直忍著,忍著讓自己不要想這些,但這會兒方老爺一提起,關靜萱頓時就崩潰了。
關靜萱的突然大哭,先是嚇了方老爺一跳,隨后,他有了不好的預,“阿萱這樣,是不是嘟嘟,出了什麼事了?”
其實方謹言也沒打算瞞著方老爺太久,畢竟若是對方真的要銀票,要很多很多銀票,那麼不夠的部分,只怕還是要由方老爺給的。閉了閉眼,一邊拍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關靜萱,方謹言一邊簡要地把事說了說。
“......事就是這樣。到現在,還沒有明確的消息。”
“他們真的只是要銀子?”方老爺看了眼天,按理,應該有信了才是。
看了眼哭的肝腸寸斷的關靜萱,方老爺嘆了口氣,“咱們還是進去等吧。咱們在這里,他們也不敢往我們跟前遞消息的。”
幾人剛進了府,默語就回來了。
“有嘟嘟的消息了嗎?”默語并不敢確定,只搖了搖頭,然后把那孩子的事說了說。他一說完,關靜萱停止了哭泣,拉著方謹言的領子就開始問,“他們不是求財是不是?他們一開始,就不是求財是不是?方謹言?”
這個問題,方謹言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
正在這時,管家走了進來,“老爺,爺,夫人,外頭來了幾個人,說是,讓爺和夫人跟著他們去接小爺。”
一聽管家這話,關靜萱立馬松開了方謹言的領,轉就往門外跑去。方謹言也快步追上。
終究還是發了瘋一樣的關靜萱先到。
那幾個侍衛正在討論方府的門庭,就見一個年輕婦人朝他們跑了過來,跑到他們跟前的時候,這個夫人的發髻已經散了大半。他們是前伺候的人,從來就沒有見過這般著不整,頭發凌的婦人,一時間各個都瞪大了眼睛。
“嘟嘟呢?我的嘟嘟呢?你們想要多銀子?才能把嘟嘟還給我?”
關靜萱剛問完這話,那些侍衛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方謹言已經一把將拉住,擋在了前。
“聽說,你們是帶來帶我和子去接犬子的,是嗎?”
“正是,奉主子之命,來替二位引路。”
“子不適,能不能,只帶我去?”方謹言不確定,眼前的這些人是不是忠王的人,如果是,他想要滅口的人中,應該不包括關靜萱。
剛才答話的侍衛搖了搖頭,“主子有命,讓您二位親自前往。”而后做了個手勢,“請吧。”
“等等。”方老爺穿著大氣終于趕到,隨后就塞了一疊銀票給方謹言,“這些,先給他們,要是不夠,可以再商量,只要保證嘟嘟的安全。”
見那幾個侍衛看直了眼,方謹言揚了揚手中的銀票,“這些,夠贖回犬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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