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秦母兩個的宵夜還沒有吃完,突兀的手機鈴聲接踵而至。
“這麼晚了,誰還打電話過來?”江秦將最后一支小龍蝦吃完,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一眼。
瞧見大兒沈溪的手機屏幕亮閃閃的,‘男朋友’這個稱呼已經變了‘未婚夫’,輕哼了一聲,“訂婚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倒是積極,未婚夫都上了。”
“媽,你就別調侃我了。”沈溪趕探將飄窗位置的手機給撈了過來,眼睛里都是興和喜悅的澤,“媽,我要打電話了,夜宵也吃的差不多了,你早點休息吧!”
江秦從飄窗上下來,無比心酸的嘆氣,“兒果然是留不住的,人家一個電話打過來,我這個老媽就收到了‘逐客令’哎,唏噓慨也沒用啊!”
“好了,別念叨了,小心我爸聽到。”沈溪抱了一下江秦,“明天我就去給你靜心口服,趕睡覺去吧!”
江秦咋舌:還真的當是更年期提前了,居然還要給買靜心口服,還嫌棄嘮叨!
“你這個……”江秦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兒悄無聲息的推到了門外。
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江秦能夠聽到兒沈溪溫清潤的聲音傳來。
果然是勢不可擋,連這個母親都被關在了門外。
江秦皺著眉回到了臥室,心里是五味雜陳。
沈諾早已經結束工作回到了臥室,洗漱過后穿著睡袍,靠坐在床頭看雜志。
他瞧見江秦一臉苦惱的模樣,猜測和大兒的談進展的不怎麼順利。
“你又在苦惱什麼?”沈諾抬手替江秦將眉頭舒展開,結果眼尖的發現角殘留的紅油,沉聲問:“你又吃夜宵了?”
“兒要邊吃邊聊,我還能拒絕不?”江秦立刻做出了回應,“你干嘛老是盯著我吃夜宵的問題,怕我變胖了不?”
“是擔心你的,這幾天你著急上火的,總念叨晚上的睡眠質量差。”沈諾了一張紙巾替拭角的紅油,順手將抱到了床上,“剛剛和兒聊的怎麼樣?”
“順利的,要不是向逸軒突然打來電話,我們還會再聊一會兒的。”
沈諾有點意外,“既然聊的很順利,為什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向家替沈溪考慮了很多,而且我沒想到向家在餐飲的圈子里居然有那麼舉足輕重的位置。”江秦看著沈諾,“沈溪告訴我一百多個國家的餐飲品牌都是屬于向家的,這個況你知道嗎?”
“恩,可以猜得到,畢竟向逸軒的父親是所謂的‘廚神’嘛,我以前調查的時候,也多知道他們向家的經濟實力。”沈諾耐心的解釋。
江秦‘恩’了一聲,隨后又不滿的抱怨,“咱們的大兒現在是胳膊肘往外拐,替向家的人打探我們的口風,向逸軒父子除夕夜登門拜訪就是了訂婚一事而來。”
“你是為了這個不高興嗎?”沈諾親吻的額頭。
“想象一下,如果兒和向逸軒的真的能夠走到最后,進婚姻的殿堂,他們夫妻和我們一樣恩,你高興還來不及,向家能夠做到這一步,其實算是好的了。”
事實上換個立場考慮,江秦對向逸軒這個準婿還是很滿意的。
青年才俊、出類拔萃、能力也不錯、最重要的是這些年對待兒沈溪始終是呵護有加,關懷備至。
“你說的都對,但是我還是有點舍不得,難道你舍得兒這麼早就嫁人嗎?”江秦摟住他的脖子。
“不記得在哪里看到的形容,說兒就是一盆花,你親自打理松土施,日日照料,等花開的時候,被所謂的‘婿’連同花盆一起帶走了。”江秦想象那個畫面,莫名就覺得傷。
沈諾哭笑不得,“難道兒不嫁人守著我們一輩子,你就開心了嗎?”
“我是不是很矛盾啊!”江秦把臉埋在了沈諾的頸窩里,深吸一口氣,“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進更年期了,患得患失就算了,前一秒還在開心,后一秒就莫名難過。”
“怎麼可能,你現在魅力非凡,距離更年期十萬八千里呢!”沈諾翻將在下,親親的,還用舌尖描繪的線。
江秦看著近在咫尺的沈諾,也主親吻他,在有些呼吸不暢的時候,才追問:“別折騰太晚了,明天還要一起去買年貨呢!”
“你不是抱怨晚上睡不好嗎?我幫你解決這個問題。”沈諾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一雙眼睛都是寫滿了 ……
第二天江秦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一刻了,抱怨沈諾又關掉了設置的鬧鐘。
等洗漱換好服來到客廳的時候,隔著落地窗看到了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花,“又下雪了嗎?”
“農歷新年下雪才有年味,媽媽,趕來吃早飯了。”小兒沈昭催促江秦,“今天一家人要出門買年貨,我還要幫未來的姐夫挑選新年禮呢,還要在初三去參加同學舉辦的新年派對,別耽誤時間了。”
“怎麼和媽媽說話呢,去個媽媽倒杯熱牛。”大兒沈溪睨了妹妹一眼。
沈昭沖著皺了皺鼻子,轉去了廚房。
江秦在餐桌旁落座的時候,環顧了一下周圍,“怎麼沒看到你爸爸?”
“爸爸在書房,弟弟一大早就在里面查看集團新的一年證券和基金方面的材料,所以爸爸就去指導他。”沈溪將加熱好的早餐放在了江秦的面前,“弟弟是越來越能干了,我都佩服他!”
端著熱牛走過來的沈昭嗤之以鼻,“大姐,你該佩服未來的大姐夫,沈策學習這些也是理之中的事,誰讓他勵志要學金融和風投專業,早點接對他有好。”
兒之間的對話,江秦從不干涉,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表示尊重。
在結束早餐之后,因為向逸軒的到來,買年貨的任務落在了江秦和沈諾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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