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的時候好好的，醒過來卻氣得半死的心，你懂嗎？”冷冽將凌墨言的摟在口，聲音悶悶的說道。

“誰要懂了？”凌墨言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一陣無名邪火，“氣死你也是活該，誰要你……誰要你盡做些七八糟的夢？”

劈頭蓋臉的朝冷冽罵了一陣，凌墨言這才想起自己仍舊坐在冷冽的懷里，當即便急紅了眼，“冷冽你個王八蛋，你放開我！”

本不明白凌墨言為什麼會忽然發瘋的冷冽一個閃神兒，便被凌墨言掙開去。“言言，你別這樣。”冷冽眼角搐，心中暗悔自己剛剛的舉。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凌墨言背過去，冷聲說道。

“我不走！”像是賭氣似的，冷冽再一次把凌墨言納懷中，任憑凌墨言如何掙扎反抗，冷冽只是收雙臂，再也不給凌墨言逃離的機會。

漸漸的，凌墨言掙扎的力氣小了下來，捶打冷冽膛的勁道也不似從前。“你到底想怎麼樣？”凌墨言瞪著一雙滿是仇恨的眸子死盯著冷冽低吼道。

“聽我把話說完。”冷冽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多了幾道抓痕，卻仍舊咬著牙執拗不肯放開凌墨言。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凌墨言憤怒的尖聲喊著，眼圈兒泛紅。

“傻丫頭，別再哭了，乖乖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冷冽將凌墨言的腦袋死死的按在自己口，語氣啞啞的說道。

“我那時候雖然好賴不分，但是前意識卻是騙不了人的。”懷里的人兒還在張牙舞爪的反抗著，冷冽卻像是沒看見似的回憶起往事來。

“我沒過魏婉兒，也沒過別的人。可我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又正當青春期。”說著說著，冷冽的臉上也不自然的閃過一抹赧。

“白天忙忙碌碌的倒沒什麼，可到了晚上卻又是另一回事了。第一次做那種夢的時候，真是嚇壞我了。醒過來之后又是自責又是悔恨，我不明白怎麼會對妹妹一樣的人有了那種念頭，見到你之后更是愧難當。”

冷冽溫似水的聲音縈繞在凌墨言的耳邊，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般，讓漸漸的忘記了抗爭。

把自己滾燙的臉頰的在冷冽口，凌墨言悲哀的發現，即便冷冽此刻便松了手，自己也沒有勇氣從他的懷里抬起頭來。

“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更加會有后面的無數次。”冷冽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又沒人傾訴，脾氣就變得越來越差。”

“你……你別說了。”凌墨言在冷冽懷里，悶悶的說道。

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心。冷冽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人，應該高興嗎？可這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呢？

畢竟這些東西如今已經跟沒有關系了不是嗎？

“我把自己最大的都代了，那你呢？”冷冽低頭看著凌墨言的側臉問道。

“我什麼？”聽到冷冽把問題丟給自己，凌墨言心頭一跳，“我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需要向你代的。”

“我是說……”冷冽拉長了尾音，忽的近凌墨言的耳畔，“你有沒有夢到過我？”冷冽的聲音又輕又，仿佛是和煦的照在水面上，又像是暖暖的春風拂過萬千柳。

“誰……誰夢到你了？我才不像你那麼變tai。”凌墨言沒好氣的啐道，卻不知道自己惱的模樣又多麼的可。

“沒有嗎？”冷冽呵呵一笑，像是很有把握的樣子，“你是不是忘了？要不要仔細的想一想？”

“想你個頭？”凌墨言狠狠的剜了冷冽一眼，“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再多說一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凌墨言虛張聲勢的囂著。

當然，凌墨言的虛張聲勢是沒有任何震懾效果的。

“小騙子！”冷冽輕輕的了凌墨言的臉蛋兒，“你敢說在玲姐那里借住的時候，沒有夢到過我？”

玲姐餐館二樓的那個小房間……

刻意塵封起來的景刷的涌出了記憶的大門，凌墨言的臉騰的燒了起來。

“是不是想起什麼了？”瞄到凌墨言瞬間變換的臉，冷冽邪氣的挑了挑眉梢，一抹像是寵溺又像是計得逞的壞笑更是凝在了邊。

“你……你快放開我啦，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干嘛一直抱著我？”凌墨言怕是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這話說得又又嗲。

“想起來了？”冷冽低低一笑，“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其實……其實那不是夢，是真的。”終究是不太好開口，冷冽猶豫了一下之后才把心一橫合盤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凌墨言這一驚非同小可，“你是說……你是說……”凌墨言又是憤又是震驚的看著冷冽。

“對，是我！”如今沒有任務束縛，冷冽又恢復了敢作敢當的做派。

先是生怕凌墨言不信似的，冷冽繼續說道，“你還記得窗外的那顆歪脖子樹嗎？為了避開玲姐，就只能爬樹了。”

冷冽的話再一次刺中了凌墨言的繃的神經，“那窗子果然不是風吹開的。”凌墨言想也不想的說道，“你跟玲姐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呃……可以這麼說。”冷冽有些尷尬的陪著笑。

“冷冽，如果我現在手里有一把刀，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閹了！”凌墨言咬著牙，艱難的出一句話來。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冷冽收雙臂，將凌墨言抱的更了，“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你又多熱的，很好，我喜歡。”

冷冽的話讓凌墨言恨不得當場自刎，那些事雖然對冷冽來說是真實發生的事，但是對凌墨言來說卻只是個夢境罷了。

更何況那時候凌墨言把冷冽到了骨子里，平日里又而不得，好不容易夢到自己的心中郎，熱一些也是難免。

可是如今被冷冽不管不顧的直說出來，凌墨言頓時覺得憤加，一口濁氣梗在口，上不去下不來，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