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輔深吸了一口氣,出了院門兒,對門口的青年輕聲吩咐了幾句,就朝著右邊的后院兒的方向疾步而去。
永王府里面。
云世子正端坐在院子里面的涼亭里面,手執茶盞,忽然抬眸瞧見天空中一束沖天而起的信號,心里頓時明了,連忙擱下手中的茶盞,站起來,快步朝院子門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門口的兩個侍衛聽到靜,抬手攔住了他的去路:“世子請留步,沒有王爺的命令,世子暫時不能離開。”
“長本事了?就憑你們兩個,也攔得住本世子?”云世子輕蔑的撇了他們兩個一眼,呵斥道。
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對了一眼,微皺了皺眉頭,恭敬的拱手:“屬下自知武藝淺,不是世子的對手,只是眼下,屬下也是有軍令在,還請世子不要為難屬下。”
見眼前的兩個人雖然言語客氣了幾分,但是也本就沒有讓開路的意思,云世子嘆了一口氣:“好,我不為難你們。”
說完忽然揚起手來,利落的將他們兩個打暈在地:“礙手礙腳的。”
才剛走了一步,又有不知從哪里呼啦啦的涌出一群侍衛,將院子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們在干什麼,不想要跟他們兩個一樣的下場,就趕閃開。”云世子怒氣沖沖的掃了眼前的眾人一眼,警告道。
府邸里面的眾侍衛焉能不清楚這云世子的武藝高強,只不過他在府邸里面待了幾日了,一向沒出什麼子,今日怎的忽然想要沖出去,莫不是得知了什麼消息,一時急,才起手來。
“世子,我等奉命看管世子,沒有王爺的命令,我們是不能容世子離開院子的,世子一向恤屬下,定然不會為難我等,世子還是請回吧。”
為首的侍衛首領想了想,恭敬的拱手勸告道。
“廢話,識趣的就閃開,不然休怪我手。”云世子此刻只想趕出院子,焉能跟他們啰嗦。
對方上前一步,擋住去路:“世子,我等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我們畢竟也人手不,除非世子能瞬間放倒我等,否則的話,這邊兒一手,王爺那邊很快就會知道,世子如何出的去?”
“行,看你們的腳快,還是我的刀劍快。”云世子對他邪魅一笑,忽然“呼……”的一聲拔出隨的佩劍,朝著眾人刺了過去。
世子突然起手來,眾人慌忙應戰,早有機靈的侍衛,飛奔著出了院門,通風報信兒去了。
王府的正廳里面,永王正在滿意的看著楊丞相送過來的龍袍,眼底深,盡是貪婪。
“你倒是會辦事,本王這些日子,正思量著也許需要置辦些東西,此刻,你竟然都置辦齊整了,不錯。”
楊丞相聞言連忙諂笑著上前:“王爺謬贊了,王爺瞧得上這套裳,是這套裳的福氣,更是下臣的福氣,下臣跟在王爺邊多年,縱是下臣愚鈍,也多能夠讓王爺費些心。”
“好了,待事之后,朝中位置,任你挑選。”永王手理了理服上的金線龍紋,正式的許下了承諾。
“下臣多謝王爺,哦,不,多謝陛下。”楊丞相一副領旨謝恩的架勢。
永王十分滿意點了點頭。
楊丞相想了想,又是趁著主子心不錯,從旁慫恿道:“王爺,如今金陵將軍已經城了,不過據說只有數十人而已,下臣料想他肯定會進宮,不如我們搶先一步,也宮去,反正眼下宮中,盡是我們的人手,我們不如乘機將他拿下,他外面的大軍群龍無首,到時候他能奈我何?”
“你說的不錯,黃妃那邊可有什麼消息?皇上眼下如何了?”永王雖然覺得他的提議不錯,但是到底還是有幾分風險,畢竟這金陵將軍可不是一般人,他帶進宮的幾十人,定然是挑細選出來的,永王一向是個謹慎的人,沒有立刻做決定。
“王爺放心,黃妃一早已經傳出消息了,皇上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麼靜。要不要讓太醫再過去看一遍?把事辦妥了。”
楊丞相目里閃過一毒,提議讓太醫快點兒下手。
雖然那金陵將軍這次宮的親隨不算多,可是一旦他宮,必定會面見皇上,如此一來的話,要是太醫手的時候,他也在場,運氣不好被他拿下,豈不反而壞了大事。
永王擰著眉頭,慎重掂量了片刻,終于搖了搖頭:“罷了,太冒險了,那個太醫還是趕置了吧,金陵將軍如今在皇宮里面,實在是礙手礙腳的,這個時候,本王不準任何人壞了大事。”
“是,屬下馬上去傳消息。”楊丞相連忙點了點頭,同意道。
“世子,王爺正在里面議事,你不能打攪,世子……”
永王正在里面,志得圓滿,就聽到外面傳來不合時宜的聲音,心里頓時一怒。
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打殺出來了,簡直不知深淺。
永王一拍桌子,怒吼道:“吵吵嚷嚷的何統,罷了,讓那個混賬進來。”
世子冷著臉過門檻兒,父子兩個對了一眼,世子別開目,又是掃視了一眼正廳里面,團團坐滿的王府親信們,目最后聚焦在桌子上面的托盤上,面也是頓時大變,
一旁的侍從,看著世子朝著這邊看過來的眼似乎不對,機靈的用袖子擋了擋托盤里面的龍袍。
“你這逆子,不好好在院子里面呆著,竟然還跑到議事的正廳里來了,你到底想干什麼!”永王一甩袖子,先發制人。
看著眼前孤注一擲的父親,云世子手一指主子上面的托盤,痛心的質問道:“我來干什麼?父王可知,這個東西,會要了我們全府上下幾百口的人命!”
對方冷哼一聲,不屑一顧的掃了他一眼:“本王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窩囊廢兒子,此刻也不用瞞你了,為父即刻就準備宮了,這個東西即刻就要用了。”
“父王準備這些東西宮,父王是打算宮?”世子難以置信的環視了一眼屋子里面的眾人,驚懼的道。
“所以我勸你還是留在院子里面不要,如今宮里宮外已經全都是本王的人,眼下的形勢,你已經阻止不了了。”永王手輕著托盤里面的龍袍,有竹的道。
“真是荒唐,如今金陵將軍已經城了,眼下肯定已經進宮了,就憑你手底下的那些廢,能擋得住經百戰的金陵軍嗎?”世子好笑的看著他。
見今日世子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永王頓時有些怒不可遏:“不過區區數十人而已,就算他了宮又如何?皇上如今已經人事不省,難道他敢跟本王手,而且他那些大軍,沒有皇上詔令,本不敢城門,就憑帶進來的這幾個人,就有本事讓本王束手就擒嗎?”
看來皇上已經出宮的消息,算起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可是聽他這話的意思,竟然還沒有收到皇上出宮的消息,看來金陵將軍已經將宮中形勢控制住了。
思及此,云世子心頭更加五味雜陳,到底是嫡親父子,便是如此這般境地之下,世子也不愿眼看著父親去宮中送死,他暗暗攢了攢手心兒,重新抬起頭來,目直視著永王的臉:“父王若真的穿著這龍袍宮,那就再無退路了。”
“本王謀劃多年,才得今日局面,本王為何要退。”對方目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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