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瑤還待多問,封陌已經笑著先開口了:“不必理會此事,這件事,我早有打算,時辰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
太子府邸里面。
太子正端坐在屋子中間的椅子里面,緩緩轉著手中的扳指,臉上的神看不出來喜怒,立在下方的眾人都是互相對了一眼,半晌,齊國公才大著膽子道:“殿下……”
他剛開口,就被太子手打斷了:“齊國公,這件事,雖然辦的不盡如人意,但是,也罷。”
太子這番話,讓立在下方的齊國公有些戰戰兢兢起來,但是此刻也看不出對方的喜怒,便是只好著頭皮道:“多謝殿下諒……”
對方看了他一眼,接著道:“只是,那定安公主的事,何以本宮本就毫不知。”
齊國公聞言心頭一驚,連忙跪倒在地,叩首道:“太子殿下容稟,其實那定安公主的事,老臣也并不知,只是這一次,那些水寇在吳湖之上吃了大虧,所以老臣才有所覺察,只是沒想到……”
“罷了,這件事,本宮自會另派得力的人過去查探,你只要盯好襄王就好,可不能再惹子才好。”既然這件事,已經讓那封陌搶了先,此刻定安公主的事,自然要從長計議,但是這次既然已經功的將襄王拉下了水,那就不能讓他輕易的起得來。
齊國公自然是明白主子的意思,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殿下說的是,此事老臣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對了,本王得到消息,那宜王最近似乎也有些安分了,你可有聽聞。”太子忽然話題一轉,看向齊國公的方向。
對方頓時覺得頭皮一炸,這宜王的人在自己的府邸里面剛剛出現,難道這東宮竟然就已經知道了,太子殿下此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敲打自己,還是隨口一提,思及此,齊國公便是勉強定了定心神兒:“近些時日,老臣正在忙于吳州那邊的事,故而……故而老臣未曾得到消息。”
見他這麼一說,太子居高臨下的看了對方一眼,良久,才笑道:“國公大人不必張,其實本宮不過隨口一問,本宮自然明白,大人最近辛苦了。”
“是,是。”齊國公說起此話的時候,背后已經汗滲滲的。
“好了,時辰不早了,國公大人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太子揮揮手,齊國公心里雖然對太子忽然下逐客令有些不解,可是此刻卻也不敢多問,只能唯唯諾諾的退了出來。
待他的影兒消失不見,太子面上的笑容立刻散盡,怒道:“這宜王的人,果然靠不住。”
一旁的客卿皺皺眉頭,走上前來:“殿下息怒,無論如何,這次拖襄王殿下下水的事,國公大人還是功不可沒的。”
“哼。”太子冷笑一聲,目看向客卿的方向,“先生不必替他遮掩,他以為,他背地里和那些宜王府舊人相互勾結的事,無人知曉,卻不知道這天下哪里有不風的墻,更何況,是在這小小的封州城中。”
“是,是。”客卿也是連連點頭,想了想,又是抬頭試探著道,“殿下,其實那個人的份,草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不過是個江湖人而已,也并沒有查出來和宜王有什麼往來,此事,是不是殿下多想了。”
“是不是多想,本宮心中有數。”太子冷哼一聲,將手中的信件遞了過去,“你看看這個。”
客卿狐疑的接在手里,細細看完,面也是一下子嚴峻了不:“殿下是懷疑,那面旗幟,是他們故意讓人掛上去的,背后謀劃之人,就是齊國公?”
“先生細細想想,若是先生前去吳州作,豈會傻的將自己的旗幟掛在旗桿之上。”太子不以為然的指著信件之上,開口分析道。
客卿看了太子一樣,低眉看看手中的信件,沒有說話。
“而且,方才侍衛來報,那些人本就不是七星盟的人。”太子見客卿沒有說話,便是接著道。
“不是七星盟的人,那殿下是懷疑,那些人就是那日出現在國公別院之中的人。”客卿細細想了想,猜測道。
“是。”太子道。
客卿略略想了想,這齊國公當年既然選擇棄暗投明,此刻竟然又在背后被棄太子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眼下宜王不過是區區一個庶人,而且早已經被太低都白,想要達到太子殿下今日績,這齊國公到底目的何在。
見對方久久不語,太子很不滿意的掃了他一眼:“怎麼不說話了。”
“殿下,方才草民思來想去,總是覺得此事或許另有蹊蹺,若是殿下不放心的話,可是派人繼續查探那日在別院之中出現的那個人,或許會有其他的收獲。”客卿細細的想了想,才從旁建議道。
“好,此事就給先生去辦,記住,齊國公眼線不,此事務必小心謹慎。”太子擰眉點頭,又是免不了叮囑幾句。
……
豫王府邸里面,玉風郡主聽了父兄的話,心頭更加不高興起來:“真是可惡,這個云雪瑤一個亡國公主,憑什麼還能獲得皇上的敕封,憑什麼?”
話音剛落,旁邊的父王便是連連站起來,把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小聲點兒,我的小祖宗,你知不知道,這定安公主乃是襄王的心頭啊,你這般胡說八道,聽到有心之人的耳中,父王也不一定能夠保全得了你。”
“玉風說的是實話,難道就憑陌哥哥喜歡,就可以敕封公主,這,這也太不公平了。”玉風郡主氣狠狠一拍旁邊的扶手,臉上余怒未消。
旁邊的父子二人對了一眼,都是無奈的搖搖頭,頓了頓,云世子才看了看妹妹,道:“定安公主能夠得到皇上的敕封,憑借的可不是襄王殿下的喜。”
“你還替說話?”玉風郡主聽了兄長的話,更加不爽。
世子笑道:“并非是我替說話,最近在吳湖水面上的那件事,你想來也是聽說過的吧,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些火彈和船只,都是出自定安公主之手。”
“是,分明就是陌哥哥的人,怎麼可能是,你有什麼證據。”玉風郡主聞言先是一愣,繼而便是不高興的駁斥道。
對方搖搖頭,看了妹妹一眼:“玉風,我說這話,自然不是空來風,你可知道,這定安公主乃是那云王的掌上明珠。”
“這個還用你說,誰然不知。”玉風郡主很是不服氣。
“玉風,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那定安公主在云國頗百姓戴,絕非是依仗著公主的份。”世子耐著子繼續解釋道。
一旁的豫王也是點了點頭,站起來:“定安公主自都是云王親自教導,本事自然不小,云國兵馬匹一向厲害,這次那些水寇來勢洶洶,吳湖之上,就那麼一艘小船,就將那些人有來無回,你還以為是襄王的籌謀嗎。”
父兄的話,讓玉風郡主心里也是有了幾分不安,這梁州和吳州毗鄰多年,的確未曾發現襄王那邊有如此厲害的小舟,這一次,竟然不過幾個回合之下,就大敗水寇,的確有些蹊蹺。
“這陌哥哥行軍打仗,本來就厲害,區區幾個水寇,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我不相信是那個人的功勞。”玉風郡主心里雖然其實相信幾分,可是里卻是依舊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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