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掛完電話將手機放在旁邊，他看著監控視頻里林奚的影總是覺得有哪里沒有想清楚。

林奚、嚴文、文森...

國...

中間像是有什麼了一樣。

林牧站起走了出去，直接去了心外，謝老剛從患者病房回來，正好到門口的林牧，心里有些驚奇。怎麼這個時候，林牧會到這里來，而且一副等了有一會的樣子。

“林院長。”

林牧笑了笑：“謝老喊我名字就好。”

“你突然到我這來有什麼事嗎？”

“林奚...是您的徒弟對吧。”

聽見林奚的名字，謝老頓了一下，心里涌起一傷：“那孩子是我非常得意的學生，好不容易把人盼回心外，終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結果又出了這樣的事。”

林牧看了謝老一眼：“確實，林醫生是個很好的醫生。”

“要不是發生了這件事，現在都在國學習了，只可惜，造化弄人啊。”謝老難過的嘆息道。

“國？”

“前段時間回心外的時候跟我說想去國的醫院學習一段時間然后回國，我答應了并且聯系了國的朋友，本來準備提前跟你匯報的，結果來沒來得及匯報這事，林奚就出了意外。”

“主申請的？”

謝老點頭：“我之前跟說過一次，不過也沒怎麼在意，后來準備回心外的時候跟我提的，那時了傷不方便，所以才推遲了兩個月，定在了二月中旬走。”

“傷？”

“嗯，出現場的時候，手被砸傷了，后來打了石膏休息了幾天就來上班了。”謝老說完奇怪的看著林牧一眼：“你怎麼今天對林奚這麼關心？”

林牧笑了笑：“沒什麼，就是覺得林醫生發生這樣的事實在是有些可惜，而又是你的學生，一時間多聊了幾句。”

謝老嘆了口氣：“沒辦法啊，實在是可惜，那麼好的一個孩子...哎，可惜啊。”

林牧又和謝老聊了幾句這才離開。

他一邊走一邊想，總覺得是不是哪里出了點問題。徐院長發來短信說病例已經發到郵箱里了，讓他注意查收。

林牧便收回了思緒連忙走了上去。

顧振停了車直接朝里面走，自從林奚出事之后，顧振在沒有來過軍區醫院，這個醫院幾乎了他的地。

他坐著電梯直接到樓上，他認識林牧的辦公室直接走了過去，站在門口手推開門。

林牧正在看徐院長發來的病歷，表有些嚴肅，顧振推開門的那一刻他反抬頭看過去，正好看見門口的顧振。

“你怎麼來了？”林牧剛說完這一句頓時明白了，顧振會來這里只有一個可能。

“看來顧懷楨已經告訴你了。”

顧振點頭：“對。”

“我以為你知道這件事會立刻去國找林奚。”

“我會去找，只不過不是現在。”他還有一些事沒有完。

“你想問我什麼？”

顧振直接走進來：“關于林奚的所有消息。所有。”

林牧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知道的消息不會跟你一樣，我昨天可是跟顧懷楨在一起，他說的已經是我全部知道的了。”

顧振直接道：“你知道的一定比他多。”

“哦，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顧振掀了掀眼皮：“林牧，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你覺得你能瞞得過我？”

“行吧，你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林牧頓了一下：“希你看完不要后悔。”

顧振沒有猶豫一秒直接走了過去，林牧將手中的幾張紙全部遞給了顧振：“你自己看看吧。”

顧振拿著薄薄的幾張紙，越往下看，手越發的輕輕抖著，他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坐在那。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比你早半個小時，你來之前，我剛看完。”

“竟然...竟然...”顧振說不下去了，直接一手拍在桌子上：“我他媽就是個混蛋！”

“顧振，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你想怎麼做？”不用顧振說，林牧在看見那一堆紙的時候，也被驚訝到了，他看著上面的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更何況顧振，更是沒辦法接。

林奚懷孕了，并且失憶了。大難不死卻又是這樣一個況。

“我剛才從樓下回來，我問過謝老了，就算現在不去國，之前是要走的，讓謝老申請了在國的醫院，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意外，現在已經在國了。”

“你說什麼？”

“顧振，早就想離開你了，就算沒有這一場意外，也是要離開你的。”林牧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些狠，簡直是在顧振的傷口上撒鹽。

可有些事即便他不說，顧振早晚有一天也是會知道的，既然都要知道，作為朋友，他為什麼要瞞。林牧想將一切都說出來，讓顧振自己去選擇，到底要怎麼做。

“而且，前一段時間出現場的時候傷了，左手骨裂，我問過急診的醫生，傷的時間在你們分手之前。”林牧不聲不響的又說出這些話。

顧振雙眼猩紅，朗的臉上是林牧從未見過的痛苦，他抬手錘上旁邊的墻壁，皮和骨頭接到墻壁時發出巨大的聲響，顧振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氣，手上一下子就了傷，瞬間就涌了出去。

林牧看見他這麼一副樣子有些不忍，但是沒辦法，這些都該是顧振自己承的，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幫的了他。

“還有嗎？”顧振痛苦的問。

“剩下的我不知道，那要問林醫生了。”林牧頓了頓：“顧振，你在后悔嗎？”

顧振渾劇烈抖著：“我他媽...我竟然一無所知，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他突然想到林奚跟他說，要轉科的事，還有那幾天的反常，可他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連了傷都不知道。

左手，顧振想起了那天在病房的時候，作那麼慢，他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抓手的時候，明明皺了眉，可自己卻什麼都沒看見。

當初那些沒有想過的細節，在這一刻全部暴在顧振面前，顧振才發現自己有多混蛋，明明表現的很明顯了，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還有那天，要跟自己分手的那天。

顧振恨不得捅自己幾刀。

“后悔嗎？林牧你覺得我會不會后悔？”他冷笑的看著林牧：“我后悔的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