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元意在牢中談了約有一個時辰,寧司言才出來。在外面等的著急的寧頌見寧司言一出來他立馬大步走上前問道:“先皇都跟你談了什麼談了這麼長時間?”面對寧頌的質問寧司言搖了搖頭。
“我是你父親!你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我的?”寧頌見寧司言現在竟學會瞞他了,他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爹,我跟先皇之間所談的事是,對任何人都不能說。還請父親見諒。”寧司言朝寧頌拱手請求原諒,寧頌本還想再跟寧司言多說幾句話卻有他的下屬進來報告。
“將軍!現在天已晚,正是我們出城的好時間,要是再耽誤下去,只怕敵軍會知道將軍回京的消息。”來人說的話及對,所以寧頌有些氣急的嘆了口氣,直接離開了天牢。
坐在后面的寧司言著寧頌的背影,他又回頭看了看元意所在的牢房的門口,竟覺得這天牢也不像外面所傳的那般讓人骨悚然……
第二日早上,京里各地的告示欄上都上了此次謀反大臣要斬首的名單,皇上念及自己跟六王爺元善文是兄弟一場,免了他死刑改為流放北方……
在元善淳的府中聽到這個消息的元善禮,差點要哭斷氣了,元善淳見元善禮哭,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舒梓肩著自己面前,兩個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拒食的元善淳和元善禮,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管你們兩個現在有多難過,六王爺被流放的事都不會改變。不過,要真讓六王爺當了皇上,只怕你們兩個是直接被斬了首,而不是流放了……”舒梓這話說的是實話,但是元善禮的心里還是到難過。
舒梓見他們兩個人的神不佳,也不再多說些什麼,直接將食盒中的菜給端了出來。“這是九鼎樓的南宮公子托人送來的,這什錦湯,可是熬了有一個半時辰,香味濃郁,澤白;這道酒醉鴨,用的酒可是新春白玉酒,這酒可是封了有十年之久才取出來的;這水晶蝦仁,用的可是湯炒的,吃起來不但爽口有韌勁,更是讓人回味無窮;這道蟹黃豆腐羹,蟹黃都是從四兩重的螃蟹中取出來的,這豆腐也都是現磨的,用的黃豆更是豆中的極品。這豆腐起來、吃起來更是清爽香……”
舒梓是一邊往外端著菜,一邊介紹著所端出的菜,著元善禮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菜上,而忘記了哭泣時,在心里笑了起來。
舒梓讓一旁守著的丫環遞上來熱巾給元善禮和元善淳手,然后讓他們兩個人吃飯。
“對了,瑞安王娶妻,我們還沒有去送賀禮,也不知瑞安王喜歡什麼……”元善淳想一這糾結了起來。
吃得正歡的元善禮現在可沒有時間想這些,不過舒梓的臉上卻出了難過的表。
“寧王妃已經不在了……”舒梓的話讓元善淳和元善禮都停止了他們吃飯的作,一臉不解的看著舒梓。
“寧王妃在皇宮中被殺,瑞安王府和鴛鴦鍋酒樓都掛起了白布……”因為宮寒離宮不知去向,為了不讓外人知道宮寒還活著,元善青下令,對外就稱寧王妃是在謀反之戰中被人誤殺而死。除了步師胥、舒梓和楚書一家知道宮寒的真實份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寧王妃去世了,你怎麼不早跟我們說?善禮,我們現在去瑞安王府……”元善淳站起來本想拉著元善禮去瑞安王府看看寧司言的,卻被舒梓出聲制止住了。
“瑞安王府的大門現在閉著,瑞安王誰也不見……”喜事突然變了白事,這事誰能接的住?所以寧司言現在閉府門,誰都不見,這也是有可緣的。
而此時在瑞安王府中,有幾人正在對著一已經死去的尸發著愁。
“茹煙,你到底行不行啊?”水臨兮見茹煙都花了快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將面給尸戴上,他有些著急了。
“你急什麼?這死人又不比活人,我給易容當然要慢一些!再說了,宮寒我也就見過一次,還是匆匆見的,我本就記不起長什麼樣,你們現在就拿一幅畫來讓我對著畫做易容,這已經很為難了……”被水臨兮一打斷,茹煙剛找到的手一下就沒了。
茹煙深呼了一口氣直了直腰,表顯得有些凝重。
“你跟紫玉是師姐妹,紫玉會不會有辦法?”想著蕭紫玉和茹煙師出一門,蕭紫玉可能有辦法幫死人易容。
“紫玉從小就來到了王爺的手中,只會功夫,不會易容之。”米笙的解釋讓水臨兮剛還有的一些希,直接就沒了。
水臨兮他們現在面對的那尸,是一江湖姑娘的尸。因為江湖中的人四海為家,那姑娘又是孤兒,寧司言便讓米笙將的尸給帶回到府中,讓茹煙給那尸易容,扮宮寒的樣子來瞞過其他人。
因為王妃去世,的尸是要放在靈堂中,讓人守七天的,所以為了不出差錯,茹煙這次所做的易容要小心一些。
“對了!宮寒之前用楚小木的份,也沒有多人看過的臉,就算是看過的人,他們也只知道宮寒臉上的那塊疤,所以茹煙你只要把那塊疤給做好就行了。”之前宮寒在酒樓的時候,很出來,就算出來了,有的時候也是戴著面或低著頭,旁人也都記不得宮寒的長相,步師胥雖見過宮寒,但他知道宮寒的事,所以就算他看出來了也不會說……
想到這,茹煙算是松了口氣,然后把注意力直接放在了弄疤痕上。
等茹煙將事都搞定后,米笙去書房向寧司言報告著:“王爺,事都弄好了,‘王妃’的尸已經放在了棺材里了。”
見事已經理好了,寧司言才遲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筆然后抬頭向了米笙。
“你吩咐下去,將‘王妃’的喪事,按照正妃的儀式來。待會你讓人收拾干凈兩間房,明天你將楚書一家接到王府中來住。”為了把事做真,寧司言覺得他還是將楚書一家接到府中來住比較好。
“是,屬下這就去辦。”
原本百姓們對寧司言就已經夠同的了,當他們聽說寧王妃在親當日就被殺死時,百姓們是更加同起了寧司言。
見寧司言將原本是娶去當妾的宮寒給提升了正妃時,他們嘆寧司言太過癡了。所以在‘宮寒’出葬那天,有好多百姓自發的來到街上來送宮寒一呈。
楚小森見跟在他旁的步師胥一路上都在哭,他聽的心里很煩。
“這是假的,你哭什麼哭?”楚小森后來在得知他姐姐沒有死,只是離了京不知去向時,他們一家才松了一口氣。
“我這人就是哭,我能怎麼辦?你看看街上的百姓,他們的表都比你悲傷,那棺材中躺的可是你姐姐,可你卻一點悲傷的表都沒有,這樣很容易讓人懷疑的。”步師胥小聲說完話后吸了吸鼻子繼續哭。
“可是里面的不是我姐,我哭不出來。”楚小森他也想哭,可他就是哭不出來。倒是的茗香在知道棺材中躺著的不是宮寒,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見茗香哭,楚書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楚小森了下四周,見大家臉上的表都很難過,他一咬牙暗中用右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使他出了一滴眼淚出來。
原本還明的上午,轉眼間竟有烏云飄遮了太。面對這突然而來的惡劣的天氣,眾人都忍不住抬頭向天空。
這個時候,天空竟下起了細雨。這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不足兩分鐘的時間,這細雨就不見了,等烏云散去,太再出現的時候,大家看到天邊出現了一道彩虹。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王妃這是升了天仙了,剛才是天上的人來接了。”此人話音一落,在街道兩邊的人紛紛下跪對著‘宮寒’的尸開始跪著頭。
知道真相的寧司言著天上的彩虹,他一點都不相信宮寒升天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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