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民,別以為你冒著什麼壞我不知道,不就是想把我騙去帝都,到了你的地盤,你又好要挾我,把我起來了嗎?
現在好了,我懷孕了,你還可以用孩子要挾我是不是?
姜新民,你就醒醒吧,我們倆之間,本沒什麼九世緣夢,這一切都是薛蓉給你施的幻,你不信找一些大師做法,說不定就能解除噩夢了。
咱們之間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好好當你的帝王,我好好過我的小日子不行嗎?”
“不是,小滿,我沒有想怎麼樣,我已經跟邢若涵訂婚了,就不會再擾你了。
如果早知道,我的鐘會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我也不會做那麼多錯事讓你討厭。”姜新民解釋道。
講真,懷孕之后的花小滿太難纏,太厲害,不就撒潑罵人,他有點怕。
現在這個花小滿,跟他記憶里那個溫嫻靜的花小滿,夢境里那個可以為了天下蒼生犧牲自我的靈,都已經很難重合了,他也很頭疼。
花小滿可不管那麼多,知道姜新民頭疼的皮子,反而更喜歡說了:
“姜新民,我寒假去了一次圣雪山,倒也不是完全沒收獲。至我知道了,你手底下的狗,鐘松年,他修改了我的記憶,想把我弄傀儡。
我是要謝謝他不殺之恩呢,還是要慨一句他功力不夠?真的,那些記憶還真有點以假真了,要不是發現有些對不上,我都要被他騙過去了。”
我就是討厭鐘松年,所以不介意說他一點壞話,你自己品啊。
要不是鐘松年功力不夠,說不定我就發現不了被修改記憶,說不定就跟你在一起了?
“可惜啊,一切都過去了。只能說,差一點。要不是他給我留了一線生機,讓我總覺得自己記憶里有東西丟失,有東西對不上,然后產生一些懷疑,我說不定,真的會被那些事影響。
可惜,過去了,姜新民,我以前對你怎樣,那都是因為記憶被更改,我都不再是我自己。現如今,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我希我們只是陌路人,不要再有集好不好?”
這個暗示,很到位啊,如果不是鐘松年不給力,說不定咱們的結局不一樣。
姜新民是那種控制很強的人,到后期他也不一定多喜歡花小滿,或許更多的,是一種執念和占有,必須想要得到,不愿意認輸的覺。
而導致他輸的一敗涂地的人,花小滿告訴他了,就是鐘松年!
這種修改人記憶的瘋子,花小滿可不會讓他好過。
甚至于,花小滿還說了:
“我最后一次見卓教授的時候,他老人家聽說鐘松年醫生的記憶盤,是上古留下來的老件,可能可以激發超能力,一直想弄去研究,可惜,還沒來得及研究就……
可惜了,他老人家一直在慨,他的兩個學生,一個只想著爭權奪利,一個滿腦子只有,竟是沒人能繼承他的缽,他看我有些異能,才想忽悠我加他,然后自己解剖自己。
我又不傻,我當然不會加了。
我說這些,不是指責你,卓教授他其實,對你這個學生,還是很滿意的,他雖然脾氣古怪,但腦子很聰明,看事也看得,知道是你一直罩著他,你的存在,給他的研究帶來了很多便利。
他還跟我說,什麼記憶盤,多寶貝的件,只要他開口,他的學生就能給他送上門。
可惜,他還沒看一眼記憶盤,就去了。”
我點到為止,人死為大,你想不想給你老師做點什麼呢?
花小滿喜滋滋地掛了電話,心也是越來越好。
有些事,放下了,就不難了。一想到別人難,心就更好了。
果然,姜新民還是很難的。
他這人,當年薛蓉給他批命的時候,就說他命格尊貴,親緣淺薄,注定孤獨。或許唯有與命格同樣尊貴的靈結緣,才不至于將對方克死。
而薛蓉也是真的厲害,一語箴。
姜新民從小父母早亡,唯一的妹妹不是他親妹妹,唯一的爺爺也不是他親爺爺。
可以說,姜新民的人生里,只有孤獨。
或許,只有兩個人,與他最為親近。
一個就是整天粘著他,不怕死地粘著他,喊他一聲姜哥的楚銀鈴。
還有一個,就是他的老師卓不凡。
姜新民并非在讀大學之后,才跟了卓不凡,他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卓不凡奇怪的實驗室,之后經常進去。
再之后,卓不凡就收了他這個學生,教會了他很多東西。
可以說,他的一生,其他科目老師都換了很多,唯有卓不凡這個老師,陪伴了他半輩子。
如今,卓不凡死了,也是被他克死的嗎?
姜新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又變了孤家寡人,親緣淺薄,還真不是假的。
“新民,吃飯啦,我煎了牛排,要嘗嘗嗎?”清靈的聲,從樓下傳來。
姜新民愣了一下,沒回應,還是緩步走下樓。
餐廳里,一頭利落短發的邢若涵,圍著個笑臉貓大圍,正在上菜,看到姜新民,還朝他禮貌地笑笑,然后繼續去上菜。
是邢若涵。
姜新民有點走神,選這個人,他其實滿意的,兩人的婚姻,更像是一次職場的合作,他需要拉攏邢家,邢家也需要一顆定心丸。
九州習俗,自古以來,帝王都是以聯姻來鞏固勢力,安支持者的心。
哪怕時代變了,不能像古代那樣后宮三千,甚至重婚都要犯法,可聯姻,依然是上流社會最流行的手段。
邢若涵這個人,不像孩子,更像是他的一個助理,很干練利索,職業化,很專業,跟共事,至覺很舒服,沒什麼負擔。
他不需要付出什麼,也不需要在乎邢若涵的,甚至于,還可以把邢若涵當做一個助理,有時候聊幾句。
在邢若涵上好菜,坐下來之后,姜新民忍不住主開口:
“若涵,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親緣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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