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喬仁宇，還是了接聽。

接了電話，唐若曦也不說話，抿著想聽聽蕭陌怎麽說。

沒想到，蕭陌居然也不開口！

唐若曦最先沉不住氣，氣道，“蕭陌，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你在哪兒？”蕭陌開口，語氣沉沉，心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我在……”唐若曦差點就要口而出，可想了想，角就勾了起來。

可沒告訴蕭陌自己出國了，是不是他想自己了，想找卻發現找到不到人了？

嗬，就得讓他嚐嚐教訓！

唐若曦抿著，捂著話筒低低笑了一會兒，才板著臉繼續道，“你問這個幹什麽？你還沒把婚戒落在林嘉儀那裏的事兒解釋清楚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唐若曦還想說什麽，電話就被掛斷了。

“掛了？”唐若曦不敢置信地把手機屏幕拿到眼前看了又看，“不是逗我吧？他居然掛了？”

“我……”唐若曦氣得要死，“我真是！”

“算了，”喬仁宇全程看著，說不出心底是什麽滋味，卻還要扯出一抹笑容來，側過去拿走的手機。

“要是一個男人連道歉和解釋都這麽小氣的話......那還是你給的懲罰不夠，走吧，我們先去玩，就當放鬆一下了。”

要是換作昨天，唐若曦肯定會說些什麽，但是現在，連反駁都不不想反駁了。

雖然是冬天，但是皮哈海灘卻仍舊是豔高照，又是上午，所以遊客還是比較多的。

“你看過海嗎？”喬仁宇拉著往景區走，似似歎，“我記得你讀書時一直說想看海，然後撿貝殼，串一隻手串，天天戴在手上，這樣就能每天都聞著海的味道，海的氣息......”

正準備掙開他的手的作頓了一下，唐若曦微微垂頭，還是掙了喬仁宇的手。

“謝謝你還記得這些，不過......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唐若曦淡淡開口，語氣漠然。

“那個時候說的那些話，都是年而已，真正長大後才發現，其實去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是陪在你邊的那個人。”

很顯然，喬仁宇不是唐若曦心中的那個人。

“喂，”喬仁宇不滿道，“好歹現在有空陪你來看海的人是我，不是蕭陌，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讓我高興高興啊，幹嘛一天到晚這麽毒舌，以前也沒見你這樣......”

唐若曦轉過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是為什麽。”

他當然知道是為什麽。

喬仁宇自討沒趣，便不再說話了。

從馬路到使命灣的距離不遠，當真正站在的沙灘上時，唐若曦到底是陶醉了。

微微閉上雙眼，麵朝大海，晨打在薄薄的眼皮上，暈出橘的，站著就讓人覺得是種無上的。

“好啊！”唐若曦深深吸了口氣，由衷歎，低聲喃喃道，“原來......這就是大海。”

“喜歡嗎？”看這副樣子，喬仁宇也忍不住勾起了角。

“你可以想象一下，每天和相的人一起，早晨來看日出。那時，才是真正的海天一線，金普照大地，麵前是蔚藍的大海。晚上，黃昏的夕灑在上，大概......圓滿的人生也不過如此吧！”

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唐若曦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做夢都想有這麽一天，和執手看夕，但想象中的那個人，卻不是他。

“你見過紅海鷗嗎？”喬仁宇見沒說話，便自覺換了話題。

有些東西，說明了反而不好。

“嗯？”唐若曦來了興趣，轉過頭看他時瞇了下眼睛，笑容卻未變，出潔白的牙齒，被照得發亮。

這個笑容是治愈係的，喬仁宇彎著眼睛笑了，不含雜質。

“那就走吧。”

使命灣的紅海鷗大概都被人喂食慣了，所以並不認生。

喬仁宇買了一袋子飼料，隨手抓了一把遞給唐若曦，然後認真地看著笑得像個孩子的樣子。

仿佛這雙眼睛就是相機，有永恒定格這個畫麵的作用，深深地印在腦海裏，放在心的某個角落，等夜深人靜時，再獨自一人，細細回味。

來來回回路過這段路的遊客們，無一不回頭去看他們，畢竟俊男靚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很歡迎的。

時間過得很快，海灘的遊客也越來越多，唐若曦玩得累了，終於決定去休息一下。

可是......

“蕭......陌？”唐若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抬手想一眼睛，卻被喬仁宇給拉住。

“別眼睛，會染的，那些飼料可不幹淨。”喬仁宇聲勸，又從兜裏掏出來一方手帕遞過去，“用這個吧。”

唐若曦沒有接，愣愣地看著站在不遠的男人。

迎著刺目的朝他走去，眼眸微瞇，仿佛快要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整個人都暈在中，卻帶著一種疏離的氣質，好像......這麽暖的也不能將他溫暖。

喬仁宇出去的手沒有收回來，手裏的帕子被地攥著，看著逐漸遠去的影，眸子微涼。

以為蕭陌定了下午的機票，大概得明天才能到新西蘭，可照現在看來......他大概是從早上掛斷了電話之後就直接包機過來了吧......不然還真的找不到他這麽快到新西蘭的理由。

在蕭陌麵前站定，仰頭看他，唐若曦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來，“你什麽時候來的？”

“很久了。”蕭陌平靜地看著，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忽然抬手，輕輕幫把被風吹的頭發撥正。

“為什麽不我？”唐若曦終於放下了吊著的心，笑容也變得真實，看著蕭陌眼眶下的青黑，不忍道，“你一晚沒睡嗎？”

“不是。”蕭陌搖頭，“是三天。”

從飛國外之後，他就睡不著了。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這麽開心了，所以就一直沒有你。”說著下了外套，罩在上，“雖然這邊溫度不低，但還是要注意一些，不要生病了。”

“嗯。”唐若曦甜甜地笑，“哦......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新西蘭的？”

蕭陌笑了笑，指了下喬仁宇道，“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