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李隆基乘坐四駕馬車,在二十名侍衛的保護下直抵趙王府門前,求見李元霸。..
“基基他要見本王做什麽,我還要在家裏保護娘子,不……不見!”得了守門侍衛稟報,李元霸腦袋搖的仿佛撥浪鼓,甕聲甕氣的一口回絕,毫不給這個堂兄弟麵子。
但長孫無垢卻意識到,自己如果想在唐國立足,甚至取李世民而代之,靠一個李元霸還遠遠不夠,必須拉攏培植足夠強大的力量才有希抗衡李世民,做出讓他後悔終生的事。
而李隆基正是一個合適的人選,要份有份,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有能力,要野心有野心,縱觀整個唐國,實在找不出第二個比李隆基還要合適的人選。
論份,他是李世民的堂兄弟,大唐的全羅王,堂堂的王室帝胄。
論地位,他被李世民委任與左丞相李鴻章、右丞相藺相如,以及李世民的妻舅驃騎將軍丘神通,掌管軍的孫尚武等四人共同組閣,全權理國政事。
從能力上來看,李隆基長袖善舞,很快就了閣中屈一指的人,有一錘定音的影響力。而在李世民出征之後,李隆基積極栽培親信勢力,扶植黨羽,也暴出了他心深的野心,未必會心甘願的做一個王爺。
如果能夠功拉攏到李隆基,對於長孫無垢的複仇計劃無疑是如虎添翼,想到這裏,長孫無垢立即微笑著對李元霸道:“夫君,全羅王畢竟是你的兄弟,為朝廷日理萬機,辛苦勞,豈能駁了他的麵子?還是聽聽他所為何來,再做決定不遲。”
長孫無垢的話對李元霸就是聖旨,立即吩咐侍衛:“那就讓基基進來,看看……他為何而來?”
正在旁邊和長孫無垢閑聊的嫦娥不由得以袖掩鼻,啞然失笑:“王爺真是如孩一般言無忌,若這話從別人裏出來隻怕會惹人起一皮疙瘩,而從王爺裏出來反而讓人覺得有趣。”
“嫦娥妹子啊,其實全羅王這人不錯。”長孫無垢上前一步牽了嫦娥的手,看似無心實則有意的道,“他這段時間可是派人給你送來了不禮,雖然都被妹妹統統回絕,但卻能夠證明全羅王一片癡。”
嫦娥旋即收了臉上的笑容,正道:“長孫姐姐,全羅王的確人才出眾,出王室帝胄,生的宇軒昂,才華橫溢,國士風範。但嫦娥出卑微,不懂宮規禮儀,更何況我與羿哥哥已經定了終……”
“不是還沒親麽?”長孫無垢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隨即大笑,“好了,好了,不這個了!姐姐知道妹妹也是個癡子,隻是隨便慨一句。待會兒全羅王來了,你可不要太冷淡了,讓人家下不來臺。”
嫦娥肅拜施禮:“妹妹心中自有分寸,我也不是沒有教養之人,對於全羅王的……義,我還是非常激的。但在我心裏隻有羿哥哥,卻是再也容不下別人。”
正話間,就看到高七尺八寸,穿錦華服,打扮的儒雅倜儻的李隆基在幾名侍衛的陪同下走進了李元霸的客廳。
人還沒進屋,就先響起爽朗的大笑:“弟已經多日沒來請安,驚聞二哥府上又有忍者潛,意圖不軌,不知二哥與二嫂可是無恙?”
“你……笑的這麽大聲,是不是幸災樂禍啊?”李元霸雙手叉腰,怒視李隆基。
李隆基急忙賠罪:“二哥這話是從何起?弟知道二哥武功蓋世,的賊豈能傷的了王兄?”
李元霸點頭:“這樣聽起來還像人話。”
李隆基自隨從手裏接過一個禮盒,當著長孫無垢的麵打開,裏麵卻是一對造型的金釵,以及一個晶瑩剔的玉佩,雙手奉上:“這是弟孝敬二嫂的。”
“唉呀……讓王叔你破費了,卻之不恭,嫂子隻好笑納了。”長孫無垢肅拜致謝,親手從李隆基的手裏接過了禮盒。
看到姬嫦娥就站在旁邊,李隆基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繡手帕,展開之後卻是一個珠圓玉潤,青翠滴的玉手鐲,雙手捧給嫦娥:“嫦娥姑娘,我這裏還有偶得的一隻玉鐲,質地上乘。我想普之下也隻有嫦娥姑娘才能配的上它!”
嫦娥急忙肅拜施禮:“多謝王爺的好意,但無功不祿,嫦娥卻是不敢收王爺這樣的厚禮。”
李隆基大笑:“寶劍贈英雄,寶贈人。司羿將軍為國征戰,本王獎賞一下他的家眷有何不可?本王坦坦,不懼流言蜚語,拿著!”
李隆基這麽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讓司羿猜忌嫦娥,破壞他們之間的,自己再抓住機會追逐嫦娥,不定就能贏得人芳心。
有句話得好,隻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自己隔三差五的給嫦娥送貴重的禮,就不怕後羿不起疑心,不擔心自己頭上戴了綠帽子?隻要兩人出現裂痕,自己就有可乘之機。
這次不等嫦娥話,長孫無垢就搶先接了過來:“王叔一片好意,嫂嫂我代嫦娥妹妹收下了。”
見長孫無垢替自己收了禮,嫦娥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若是王妃姐姐喜歡,你自己留著便是,妹妹卻是不敢接這樣的厚禮。”
長孫無垢也不管嫦娥什麽,把禮放到桌案上,肅容問道:“已黑,不知王叔所為何來?”
“對啊,都黑了,基基你來我們家幹嘛?”李元霸婦唱夫隨,附和著長孫無垢質問李隆基。
李隆基搖頭苦笑:“二哥啊,時候你這樣稱呼我也就罷了,現在都是年人了。再傳出去不免讓人笑話,還請二哥改口。”
李元霸吹胡子瞪眼:“你長得再大,也得喊我二哥不是?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基基!”
李隆基朝長孫無垢搖頭苦笑,一臉無辜和冤枉,弟弟我不啊,二哥他冤枉人!
長孫無垢朝李元霸和悅的一笑,開始教導丈夫:“夫君啊,王叔得有道理,你們都是有份的人,日後可不能再胡稱呼,必須改口。”
李元霸雙手一攤:“好吧,我聽娘子的,日後就改大基基好了……”
李元霸話音剛落,滿堂笑噴。
就連笑不齒的嫦娥也是笑彎了腰,而長孫無垢更是笑的一口茶噴在李隆基上。
而李隆基竟然能夠做到不不惱,笑的站在原地,不疾不徐的道:“嫂嫂你看,我就知道跟二哥講不通道理,他要怎麽稱呼,隨他好了。”
李隆基雖然表麵上笑的人畜無害,心裏卻在暗自誓:“我讓你們現在笑的開心,待會兒就讓柳青山和逢蒙滅門,除了李元霸和嫦娥之外,整個趙王府犬不留!”
為了避免李隆基下不來臺,長孫無垢忍住笑意,板起臉來教導李元霸:“夫君!休要胡鬧,日後你必須稱呼王叔王弟。”
“那到底是王叔呢還是王弟?”李元霸撲閃著一對大眼睛,滿臉無辜。
長孫無垢搖頭苦笑:“王叔是我的,王弟是你的。因為全羅王是你的兄弟,所以你應該稱呼王弟。”
李元霸一臉不解:“你我是夫妻,為何到了李隆基這裏差了輩分?我喊他王弟,你喊他王叔,這河統?”
也虧著趙王府裏麵的人都了解李元霸腦子不好使,否則這個傍晚能把李隆基當春晚給過了。長孫無垢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通了李元霸,改口稱呼李隆基“王弟”。
“嗬嗬……讓王叔見笑了,不知道你還有別的事麽?”長孫無垢親自給李隆基奉上茶水賠罪。
李隆基接過來滋潤了一下嚨:“我此來除了探視王兄與王嫂之外,哦……還有嫦娥姑娘,另外還打算請王兄到我府上赴筵。”
“來者是客,既然王叔到了我們趙王府,怎麽能再讓你離開呢?嫂嫂馬上吩咐下人置辦酒筵,我與你王兄還有嫦娥姑娘陪你淺酌幾杯。”聽李隆基道明來意,長孫無垢立即熱的挽留。
李隆基卻是搖頭道:“我這次親自登門邀請王兄,並非單純的飲酒赴筵。隻因今日乃是皇伯父的壽辰,而他卻隔著茫茫大海被囚在金陵,因此我邀請了幾位大人在府中設宴,遙祝皇伯父萬壽無疆,早日離金陵,返回我大唐。此刻諸位大人正在我府上等候呢,卻是不宜留在兄長這裏。”
李隆基不僅僅是王爺,而且還是閣大臣,因此他的府邸還起著衙門的作用,許多重要會議以及筵席時常在他的府中召開。因此長孫無垢不僅無法再挽留李隆基,而且也沒法再跟著李元霸出席,畢竟這種場合不適合人參與。
“我不去,我哪裏也不去,我就在家保護娘子。”李元霸頭搖的像撥浪鼓。
為了結好李隆基,長孫無垢耐心的安李元霸:“夫君啊,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筵席,乃是為了父皇的壽辰舉辦,你就跟隨王叔走一趟吧,早去早回。京城乃下腳下,妾不會有事的!”
既然長孫無垢這樣,李元霸隻好更換了衫,不舍的辭別長孫無垢,跟隨李隆基出了趙王府,提著自己的一對擂鼓甕金錘,騎乘千裏一盞燈,在夜幕中穿街走巷,奔全羅王府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