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房間,手機就震了一下。
蘇小果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沉默了。
是權謙發過來的短信。
雖然說這段時間蘇小果都沒有跟權謙來往過,但是聯係方式還是保留著的。
遲疑了片刻,才打開了短信,看了一下容。
權謙:我知道今天來見你是我太冒昧了,不過我隻是作為朋友,想要見見你,你不要有太大的力。
蘇小果看著手機屏幕好長一會兒,才回了幾個字。
蘇小果:相見不如不見。
之後幹脆的把手機丟在了一旁。
權謙也沒有再回複,不知道看了短信到底是什麽樣的心。
這個晚上蘇小果難得的失眠了。
夢裏七八糟的場景,最讓印象深刻的,大概是那滿目的鮮紅。
從噩夢之中驚醒過來,蘇小果坐在床上發了好長一會兒的呆。
天還沒有亮,床頭櫃上的鬧鍾指針在淩晨兩點的位置停下了。
空氣格外的安靜,除了鬧鍾滴答滴答的聲音,再無其他。
蘇小果了自己的臉頰,才歎了一口氣。
噩夢。
自從恢複記憶以後,已經第十次做這個夢了。
夢裏是一片刺目的紅。
大概是真的有些想墨景淵了。
五年了,也不知道他在那邊過的怎麽樣。
蘇小果覺得,人應該是真的有前世今生的吧?
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麽,這輩子才可以讓墨景淵為了自己不顧。
接下來就再也沒有了睡意。
蘇小果起,披了一件服,走到了臺。
夜裏還是有些涼意的,天空高遠,隻有零星的幾顆星掛在上麵,月亮也是不見了蹤影。
夜風吹來,蘇小果覺得有些冷,不過卻又整個人格外的清醒。
這段時間利用網絡調查了很久,始終沒有查到任何跟五年前相關的消息。
不得不說,蘇葉他們做的實在是太幹淨了,居然可以讓所有的消息都消失的幹幹淨淨,甚至黑進了警察的數據庫,也沒有調查到五年前的相關案卷。
有些疲憊的了太,蘇小果有些不願意相信,墨景淵真的沒有了嗎?
那個答應過,要陪伴到永遠的小男孩,真的已經不在了嗎?
“景淵,我好想你。”低聲的呢喃了一句,蘇小果隻覺得滿的苦。
此時有風吹來,似乎將的這一句話,吹到了天邊,吹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的耳邊……
“喂,你夠了沒有啊?”紅翹一把將佘皈壹手裏的酒搶了過來,沒好氣的罵道。
佘皈壹抬頭看了一眼,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了沙發上,不願意開口。
紅翹翻了個白眼,“既然那麽不舍得,幹嘛要自己跑回來?而且還自作聰明的刪了所有的聯係方式。那個電話號碼你不是記得很清楚嗎?都可以背出來了,想人家就給人家打電話唄。”
佘皈壹沒有回答,幹脆閉上了眼睛,假裝沒有聽到。
紅翹湊了過去,“你真的不喜歡那個小妮子了嗎?如果真的是不喜歡的話,我覺得那個權謙的倒是真的有機會了啊,你想啊,你一走了之,蘇小果心裏肯定很難過啊,這個時候有個男生陪在邊,不離不棄,乘虛而,嗯,我覺得估計再過個一兩年,他們就可以結婚了。”
“蘇小果才十五歲,還是未年,不可能結婚。”一直沉默的佘皈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切,未年不能結婚,但是可以訂婚啊。”紅翹不屑的說道。
這次佘皈壹沒有再說話了,隻是冷冷的看著紅翹。
紅翹被他看的渾骨悚然的,“你這樣看我幹嘛?又不是我要蘇小果喜歡權謙的,不是你自己放棄全人家的嗎?”
“滾。”佘皈壹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再也不願意流。
紅翹罵罵咧咧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順便帶走了佘皈壹家裏所有的酒。
佘皈壹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突然覺得很沒勁。
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順手拿了茶幾上的鑰匙,直接出了門。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著,風吹在臉上,因為速度太快,眼淚不由自主的開始往下流。
佘皈壹並不覺得難過。
他已經很久沒有會過難過是什麽覺了。
車速越來越快,眼淚也是越流越兇了。
吱——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車子在地上劃出一道很長的黑痕跡,才最終停了下來。
佘皈壹一腳撐著地麵,皺著眉頭,腦海裏麵一直都是紅翹臨走的時候說的一句話。
是他親手推開了蘇小果,將推給權謙的。
如果真的跟權謙在一起,應該,也會很幸福的吧?
想到蘇小果穿著嫁嫁給權謙的畫麵,佘皈壹就莫名的一陣煩躁。
“該死的!”低低的咒罵了一聲,佘皈壹再次的啟了車子,快速的朝前開去。
蘇小果的日子倒是沒有多大的改變。
依舊是固定的三點一式。
不過最近國有一個繪畫大賽,蘇葉想要讓去參加,順便出去散散心,而比賽的地點,就在楓城那邊,離著桃市不算太遠。
楓城地華中地區,這個季節天氣有些冷,出門之前,蘇葉就為蘇小果把羽絨服什麽的都準備好了。
“路上小心一點,這一次你跟幾個師兄一起去,也算是有照應了,不過還是那一句話,出門在外,記得要照顧好自己。”蘇葉不放心的仔細叮囑。
蘇小果點了點頭,“媽,這些話你都已經說了一百零一次了。”
“有那麽多嗎?”蘇葉不滿的皺了皺眉。
“嗯,有的。你再這樣囉嗦下去,我爸就不喜歡你了。”蘇小果認真的點了點頭。
蘇葉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司律一眼。
“不會的,老婆你再囉嗦,我都喜歡你的。”司律連忙表態。
“所以說你也覺得我很囉嗦了?”蘇葉瞇著眼,冷冷的問道。
司律心頭狠狠的一跳,完蛋,被套路了。
蘇小果抿一笑,拉著行李箱,趁著蘇葉找司律算賬的空檔,趕的溜之大吉。
楓城,蘇小果此時還不知道,佘皈壹就在楓城,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是緣分,還是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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