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因為琳兒的事,特意把計劃給提前了?”
琳兒?白亦瀾微微皺眉,這個稱呼還真是越聽越不舒服,“從前也便罷了,以後,不要這麽喊,因為你,沒有資格。”
他的語氣淡漠中泛著淡淡的寒意,明明隻是平和的說出來,卻讓白澤宇覺得有一子威,橫在了他的心頭。
白澤宇聽他這麽說,所有的好耐心都消失殆盡了。
“我沒有資格那麽誰又有資格,你麽?你並不知道我與琳兒的過去,我真心,真心我,為何我沒有資格?”
白澤宇就是不喜歡看見他這種一切都盡在掌握的神,所以隻要能讓他心變得更加糟糕的話,他都願意說一說。
白亦瀾目中的寒意變得更深。
白澤宇見此,眼中有一抹嘲諷和一懷念一閃而過,說起過去之事,滔滔不絕。
“你又可曾知道,我與琳兒也曾於春日裏一起賞花,冬日裏一起觀雪,害怕打雷,雷雨的天氣裏總是習慣將自己一團,喜歡跟在我的後拉著我的袖輕聲細語地同我講話,心地善良,麵對那些欺侮的人,也能做到以德報怨不予計較……”
祁言一開始的時候聽著,還有點不敢去看殿下的表,擔心殿下聽了這些事後會到影響,與葉小姐之間會生出什麽嫌隙,可越聽到後頭越發覺得不對勁。
他下意識地看向殿下,發現殿下心中所想,大概與他差不了多。
“你確定你說的這個人,與本宮認得的那個,是同一個人?”
白亦瀾一開始難看的臉,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鬆了下來。
想想他認識的葉琳,想想祁言與他說的那些話,他便覺得白澤宇的這些話,不太可信,應該是太不可信了。
白澤宇一愣。
白亦瀾揚眉,“你認識的那個‘琳兒’,是能親手剖開一,麵不改的人麽,還有所謂的以德報怨……不予計較……”
雖然後頭的話,白亦瀾沒有說出來,但祁言就聽這麽一小段,幾乎要忍不住笑出來了。
什麽以德報怨,不予計較,這八個字和葉小姐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吧。
說近點的事,當初趙正延殺了裴翊,拚了自己的命,重傷了趙正延,讓一個吃的鹽比吃的米多的男人都差點丟了半條命。
還有當初麵對嚴朔那個瘋子以及安林赫時好不怯的模樣,以及那一點就著的炮仗脾氣……
不管從哪一點看都和他所說的‘拉著他的袖,輕聲細語地同他講話’這種形象差了十萬八千裏。
那個葉小姐安靜的時候看起來是很乖,像家中擺放的致瓷娃娃一樣,令人覺得應該要心護不能損傷半分,但鬧騰起來,那絕對是個難啃的骨頭。
要想象那溫的模樣,祁言還真是做不到。
“看來你說的這一番話,本宮邊的祁言都聽不下去了。”
白澤宇的臉驀然發白。
一直以來,他都告訴自己琳兒的變化隻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總有一天會恢複從前的模樣,可是如今被他們這麽一說,他的心中竟然真的產生了一種荒謬之。
那個子,真的是他的那個琳兒麽?
僅僅是片刻,白澤宇的腦中回想起了過去的許多事。
他和葉婧雯親的消息被知道那會兒,雖然麵上什麽都沒有表現,但那一雙眼睛是真的在難過,傷心絕。
可後來再見的時候,似乎因為他與葉婧雯已經親許久之事心懷芥,麵上似乎怨他怪他,但那一雙眼睛,卻清醒理智得讓人害怕。
再仔細想想後來,看他的眼神,有嘲諷,有鄙夷,有厭惡,唯獨就是沒有了從前的亮。
“莫非,真的不是……琳兒麽……”
白澤宇喃喃自語道,聲音很低,可白亦瀾還是聽見了,他皺起了眉,眼中幾不可查地閃過一沉思,卻被他掩蓋去了。
白澤宇還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裏。
不會的,就是琳兒,笑起來的模樣,形長相明明一模一樣,沒有人能扮得那麽像……可是……
白亦瀾見他如此,目隨意地看向了別,“從前,你對那個男人,我們所謂的父皇,做了些什麽吧。”
白澤宇回過了來,看向他,不太能夠理解。
他與父皇居然也這麽生分麽,為什麽,明明父皇待他最好,就因為他母親的事麽?
雖然疑,但他不會問出來,白亦瀾也不會告訴他答案。
“做了又如何?”白澤宇一點反省的心都沒有,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如果再來一回,他一樣會那麽做。
“倒是本宮小看你了,你說得對,不過確實,沒有證據,即便認為是你做的也無濟於事,不過,如今的這個況,也不需要什麽證據了,今日過後,一切就要結束了。”
白澤宇此刻已經從方才自己的世界裏走了出來,聽著他的這一席話,白澤宇看向白亦瀾,微微瞇眼,半晌之後,輕笑了一聲,“大哥您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自信啊。”
白亦瀾聽言,麵無表。
白澤宇嗤笑一聲,繼續道,“你這是不是以為自己要贏了?所以才會說如今這個況不需要證據也無所謂?”
“哦,這是什麽意思?”
空氣中的氣氛愈發詭譎,在這微涼的夜晚,仿佛有硝煙彌漫。
白澤宇的神愈發高深莫測,“大哥,九弟知道你的手段,早已料到如今可能會有這麽一個況,你真以為這個皇宮的人,就這麽容易被理?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白亦瀾聽言,微微皺眉。
而門外,已經傳來陣陣腳步聲。
剎那間,整個金鑾殿,已經被軍包圍了起來。
“大哥,您什麽都好,就是過於自負,九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無能,你說得對,今日過後,一切都要結束了,隻不過,並不是你以為的這種結束。”
話語落下,空氣中滿是踏踏的腳步聲,在原本安靜的環境之下顯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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