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荏苒,不知不覺間,蘇萌已經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來,探視的人幾乎都被顧北誓擋了回去。能走進這間病房的,除了護理的人員之外,便只有齊曉雲一個人。
這日,齊曉雲走進病房裏,看到再次陷發獃的蘇萌。不由得嘆息了一口氣。
「蘇萌,今天覺得怎麼樣?」齊曉雲著即將要臨產的肚子,笑瞇瞇的走到了的床邊。
蘇萌回過神來,抬頭看著說道,「曉雲,我爸呢?」
齊曉雲一怔,沒想到會這麼問。閃躲了一下眼神回道:「你怎麼,突然問起叔叔來了?叔叔,不應該在家裏嗎?」
蘇振揚的死訊他們早已經知道,只是蘇萌一直在養傷,所以從未告訴過。而顧北誓也曾經提醒過,雖然蘇萌對蘇振揚表面上說斷絕關係,可是只要是邊親近的人都清楚的個。真的斷絕關係,怎麼可能那麼絕。
「在家裏?」蘇萌皺眉嘀咕了一句。「好奇怪,這幾日我一直夢到他。上次護士還告訴過我說我爸來看過我。可是這都快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他為什麼不來了呢?」
「瞧你這話說的,好似叔叔和你多親似的。二十多年來,我從未見叔叔來瞧過你。如今你生病了,他來一次已經算是很好了。怎麼,這麼一次而已,你就對親上癮了?想著讓他天天來看你嗎?」齊曉雲笑著調侃。
「如果真是想他了,那我去給他打電話,索等你出院了讓他住到帝豪苑去。這樣你們父也算是團圓了。」
齊曉雲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有點心虛。雖然了解蘇萌的格,知道不可能讓自己打這個電話。可是這樣明目張膽的用話堵蘇萌的,心裏還是不舒服的。
「別!」果然,蘇萌連忙說道:「是我太貪心了。畢竟蘇家還有林月和蘇萸在,他不可能離開們而選擇我這個兒的。只是……」
不舒服的了自己的心口。
「只是什麼?你哪裏不舒服嗎?」齊曉雲有點張的看著。刀口裂開的傷,雖然不比第一次嚴重,可是卻也怕休養不好,留下什麼後癥的。
「只是我這兩日口不太舒服,總有一種悶悶的覺。又總是夢到我爸,才會突然問你他的事。」蘇萌有點沮喪的說道。
齊曉雲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父連心嗎?
「你呀,總是喜歡胡思想。有些事不去想不是很好嗎?想了也沒什麼用,倒是讓你傷神了。這段時間的修養怎麼樣?李院長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出院?」
趕轉移話題,將蘇萌從沉浸在蘇振揚的思想上拉回來。
蘇萌抬頭看了一眼。「其實,李院長早在一個禮拜之前就已經通知我可以出院了。」
齊曉雲剝著桔子的作一窒,抬起頭來凝眉看著,「一個禮拜之前?那你怎麼……」
說到這裏,頓了頓,而後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我懂了。你是不想回帝豪苑是不是?」
「也對,畢竟你這次傷就是因為顧北誓和尹若雪的事。更何況,現在尹若雪就住在顧北誓的家裏。你這樣回去,難免尷尬。」
逐一幫蘇萌分析著。
可是說到最後的時候,蘇萌卻搖了搖頭。
「曉雲,不是這樣的。」嘆息了一口氣,而後才緩緩開口,「我對顧北誓和尹若雪已經沒有什麼覺了。這次傷口再次開裂也是拜他們所賜,所以從那一刻起,他們兩個便是我蘇萌的仇人。」
「我遲遲不想出院,只是還沒想好,我要用什麼辦法讓他們付出沉痛的代價。失子之仇,我不得不報。」
的眼神此刻帶著一子堅決和兇狠。這樣的蘇萌是齊曉雲不曾見識過的。
但是……
「我支持你!」齊曉雲放下手中的桔子,手拉住了蘇萌的手。「從開始到現在,只有我知道你到了什麼樣的對待。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早就崩潰了。」
「我們不是聖人,離楚天雖然邊有了林茹,但是他的心尚且在我上。可是顧北誓,你全心投給他所有的顧北誓,卻將你當傻子一樣的耍著。他口口聲聲說你,卻與別人私定終生,還許願與你離婚娶。這樣的事放在我上,我一定比你的恨意多一百倍。」
多日來,雖然看到顧北誓對蘇萌也算是上心,可是終究比不過蘇萌所的苦楚多。心裏早就對此不滿意了,也為蘇萌心疼不已。更甚者,如今即將為人母,所以對於蘇萌如今失子之痛更是同。
一想到那個尹若雪害死了蘇萌的孩子,就渾氣的直發抖。
蘇萌回握著的手,心裏默默了幾分。
也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眼前的齊曉雲才是真正心疼自己的人。
「既然選擇了要報仇,那就讓那個尹若雪徹底絕才行。」齊曉雲憤恨的說道,「可是邊如今有個桑辛月,也就是顧北誓的母親。我聽說這段時間來,是對尹若雪可是信任的很,早已經看了自己的兒媳婦了呢。」
「你出院后,不如就先到我那裏吧。眼不見為凈!報仇終究是要報仇的,但是我們也要從長計議不是嗎?」
「桑辛月?」蘇萌喃喃的說著這個名字,詫異的問道:「顧北誓的……母親?」
「你還不知道嗎?」齊曉雲驚呼了一聲,「也對,你修養這段時間很見外人。我每次來你大部分也都是在睡覺。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講講你這位婆婆的事吧。」
齊曉雲從頭到尾,將蘇萌昏迷之後的事講了一遍。再說到最後的時候,眼看著蘇萌蹙著峨眉,一副苦惱的模樣。
「哎呀,是,你是你!什麼時候,你會為了別的不相干的人而煩惱了?」勸著蘇萌說道。
蘇萌聽后,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而後笑了笑,「誰告訴你,我在煩惱了。也許,是我的機會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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