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誓拉著蘇萌出了帝豪苑后,便開車直接奔著蘭苑而來。
兩個人到了蘭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萬籟寂靜的夜晚因為細雨而顯得更加安靜。
車子熄了火,蘇萌轉頭看向了他的側。很顯然,他的臉部線條朗,看起來還是生氣的模樣。
蘇萌嘆息了一口氣,輕聲開口說道:「顧北誓,不如……我們還是分開……」
的話音還未落下,顧北誓便轉過來一下子將整個人擁在了懷中。
悶悶的聲音從的耳邊傳來,「如果你以後再說那兩個字,我一定好好懲罰你。」
蘇萌的心狂跳了幾下,那種久違了的悸覺像是一個跳蚤一樣,你越是想要抓住弄死它,就越是抓不到,不著。
「可是,你母親那麼反對我們。」在他的懷裏開口,「了二十年的苦楚,如今出來只盼著和你母子親厚。如果因為我鬧得你們不愉快的話,我實在覺得對不起你。」
「不是你的錯。」他抱著的力道更加深了幾分。「不是你的錯,這些問題都不是你造的。是我沒有理好,才會讓你,讓我母親都傷心難過。」
「說實話,在外人面前,也許我無所不能。」他蹙眉說著自己的心裏話。「可是,其實我心裏是很膽小不安的。」
「我從小便失去父母,在白言香的威下長大,所以註定我的格一定是外表堅強。你知道我為什麼怕水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他隨手捻起的一縷長發,慢慢的在手指上繞了繞。
蘇萌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眸點了點頭說道:「有,你告訴過我。說是你母親帶著你一同掉進過海里,所以你才會如此怕水。」
顧北誓笑了笑,「是啊,只不過那是一方面罷了。還有一點我從未跟你說過。我曾經溺水過。那年春天,天氣剛剛回暖,我剛失去母親不久的一個晚上,我坐在湖邊看著湖水發怔。卻不想,竟有人從背後推了我一把。」
聽到這裏,蘇萌不由得驚訝的看著他。「你是說,有人想要害死你?」
「對,就在白言香就要嫁給我父親的前一晚。我遭到人襲擊,掉進了湖中。」顧北誓臉上平靜的很,看不出他此刻心裏到底有多容。
「那一次,如果不是尹若雪跳湖中救起我的話,我怕是早就已經命喪湖底了。」
他說完后,便轉頭看著。「所以,無論這麼多年來,尹若雪做了什麼事,只要想到那一次的事,我總是會念及舊。更何況,雖然背著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是終究沒有損及我的本利益。」
「背著你,做了一些事?」蘇萌不有點懷疑。難道,尹若雪竟然有事瞞著顧北誓嗎?
「這麼多年來,多為自己著想也無可厚非。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以很多小事,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過。無論學白言香從公司斂財,還是任用公司員工全憑是否對自己有利,這都是小事。更哪怕,為了牽制住我,拿我母親的安危來威脅過我,我都能放過。」
顧北誓嘆息了一口氣,將的手指收進自己的掌心裏面。「唯獨你不行!我不允許對你下手。決不允許!」
蘇萌張了張,從來不知道原來尹若雪做過這麼多事。自以為做的無人知曉,卻不知道這一切早已經在顧北誓的眼中了。
尹若雪在他邊多年,如果按照當初他們之間的約定來看,的確他們早已經是一對恩的夫妻。就算是後來有的介,也一定不會破壞他們之間的。
原來,他們之間早就已經出現問題。而尹若雪之所以沒有這般咄咄人,想必也知道很多時候做的不足。其他尚且不論,單單是拿顧北誓的母親來要挾顧北誓這一事來說,就已經做的實在過分了。
「,不至於那麼壞的,就算是對我有什麼不滿,除了能譏諷我幾句之外,還能做什麼。」蘇萌笑了笑,用話來試探顧北誓。
雖然與尹若雪相時間不短,可是對於尹若雪做過的一些事是不知道的。而對於尹若雪的手段,也只能從顧北誓的中得知一二。
看著天真的笑容,顧北誓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不怕,就算是有什麼手段,我也會為你擋著的。你就安心做你的顧太太,就好。」
蘇萌有點失,畢竟沒能從他的裏聽到什麼實質的東西來。相對於桑辛月來說,尹若雪才是最為忌諱的存在。
這人心機和心智,都是自己所不能比的。而桑辛月,雖然也狠辣,可是相對來說不過是個風燭殘年有殘疾的人,又是顧北誓的母親。即便是對心有顧慮,大概因為顧北誓也會對寬容一些的吧。
「倒不足為慮,畢竟再怎麼樣,也是外人。如果真的作出了什麼事的話,有你護著我也不怕。可是你母親那邊呢?你母親那麼不喜歡我。更甚者想讓我們離婚。」
既然問不出尹若雪的事,那麼便將目標轉移到了桑辛月的上。即便是桑辛月不會作出什麼來,可是們兩個在一起終究還是如鯁在的存在。
「我母親會理解的。你要記住,是我母親,而不是尹若雪的母親。就算是現在一時想不開護著尹若雪,但是終究還是會為我著想。」拉著的手,他轉頭看向了蘭苑的別墅。
「你剛回來,也許們現在會聯合起來為難你。不如這段日子,你先住在這裏。怎麼樣?」顧北誓提議道。
蘇萌側頭看了看蘭苑的大門。這個地方曾經住了一年多的時間。就是在這裏,遇到顧北誓帶著其他人回來。
那個時候曾經發過誓言,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卻不想,今晚竟然又要踏足這裏。
「顧北誓,我這樣避而不見他們,好嗎?」喃喃的問道,心中充滿了迷惘。
離開了帝豪苑,遠離了桑辛月,尹若雪這些人,那的復仇計劃,還能順利進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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