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不知道該安他什麼話才能緩解他心裡的痛苦。所以便不說話,任由他在自己的上尋求著安。
一個懷抱能讓他的心好一些,樂意為了他做。
他對自己越是依賴,越是離不開,那麼到最後,他的痛也會越深。
「北誓,我和你一同回帝豪苑。這幾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事過去了,再來蘭苑也不遲。」順勢提議要回去住的想法。
顧北誓蹙了蹙眉心,最後點了點頭。「也好,在那邊先看看況。如果亦辰非要和我為仇人,我也沒有辦法了。」
隨後他們收拾一通,開車便往回走著。
一路上,顧北誓一句話也沒有。只是一隻手握著方向盤,而另一隻則握著的手。似乎只有這樣,他的心裡才會稍稍安定一下。
到了帝豪苑門口的時候,蘇萌覺得安靜的有點過頭了。
顧北誓拉著一同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馮管家在客廳里急的團團轉。
「怎麼了?」顧北誓拉住了馮管家開口問道。
馮管家看到顧北誓,也是頓時念著阿彌陀佛。「爺,您可回來了,您快去老宅子看看吧。夫人和尹小姐兩個人……他們去老宅鬧去了。」
「鬧?」顧北誓說完這個字后,鬆開了蘇萌手便往外面走去。
蘇萌也沒停留,跟在了他的後,也一同沖了出去。
經過那條小路后,遠遠的便看到老宅門口聚集了很多傭人。
顧北誓往前疾走了兩步后,手便將那些傭人給拉開了。
傭人一看到顧北誓來了,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再往裡面走去,便聽到了桑辛月的聲音。「亦辰,你母親既然已經去世,那這老宅子便應該還回來。你想要跟北誓討個說法,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不過是小三生的孩子,在北誓面前,就是一個小跟班的材料。憑什麼找他要說法。」
「在顧家,能給你一口飯吃,你就應該謝天謝地了。不要這麼不知足,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好前程。」桑辛月說的刻薄,完全不管是否有傭人在場不在場。
顧亦辰聽到這裡,不由得笑了笑。「照你這麼說,我這個好前程,就是顧北誓邊的小跟班了?」
桑辛月抬起頭來看著他。一順不順的說道:「能做我們北誓的小跟班,也不是誰都可以的。看在你也是顧家的孩子份上,你不用謝我。」
「我謝你?」顧亦辰忽然間臉變得猙獰了起來,眼神中著一子的恨意。「桑辛月,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
「你……」聽到他指名道姓的話,桑辛月氣的直跳腳。
「我告訴你,你活著的時候是我母親的手下敗將,死了也一樣是。」顧亦辰惡毒的說著。
桑辛月頓時臉發白,手指著他,「你……你竟然敢詛咒我?」
「我咒你又能怎麼樣?你和你的寶貝兒子合起火來害死我母親,我難道連詛咒你都不行嗎?我母親如今骨未寒,你就來搶房子。桑辛月,你到底是被我母親得有多辛苦啊,才會如此的急不可耐。」
顧亦辰諷刺的看了一眼后,又輕聲說道:「我母親活著的時候,你不敢來要房子。甚至連踏進來的勇氣都沒有。還是說,早在當年的時候,我父親就將你趕出去了呢?」
「你……你這個小畜生!沒想到你人不大,倒是毒辣的很。」桑辛月瞇起眼眸來,角都氣歪了起來。
「我告訴你,白言香死有餘辜。那是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才會畏罪自殺。將我害的這般模樣,還一點懺悔的意思都沒有,就是一個魔鬼。這樣的人,本不配顧家。白言香的休想進我顧家的祖墳。」
這話一出口,外面的傭人便個個嘩然。
白言香是顧家的當家主母,這件事人人皆知。倒是桑辛月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
如今白言香死了,死者為大。桑辛月卻不允許白言香顧家祖墳。這件事在理上,法理上怕是都說不通啊。
「你說不許就不許?你算老幾?」顧亦辰很顯然沒將放在眼裡。「我告訴你,我母親是我父親明正娶的老婆。這個事人人皆知。現在,就是和顧北誓都在這裡,我也不怕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老人。」
「你……咳咳……」桑辛月被氣的猛咳了幾聲,渾開始發抖了起來。
一旁的尹若雪連忙上前幾步,拍著的後背為順氣。
「亦辰,你就不能說幾句嗎?」一邊討好著桑辛月,一邊說道。
顧亦辰瞥了瞥,看著尹若雪突然笑了笑。
「你笑什麼?」被他笑的有點發,尹若雪開口問道。
「我在笑你啊,笑什麼!嘖嘖嘖……」顧亦辰上下打量了尹若雪一眼后,開口說道:「你說說你,明明是我母親的外甥,卻去討好老人家的仇人。尹若雪,你就這麼喜歡顧北誓啊?寧可不要你那張臉,也去倒給人家嗎?尹家出了你這種人,還真是家門不幸啊。」
尹若雪臉一白,悶聲說道:「顧亦辰,你今天神志有點不清,我不跟你計較這麼多。」
「你不計較?我還想計較呢。」顧亦辰的模樣讓人看了有點害怕。
「尹家小姐不做,去做一個老婆子的保姆。尹若雪,你可真有本事。可是看看你得到了什麼?人家顧北誓拿你當什麼了?你呀,不過就是一顆沒有用的棋子罷了。連給蘇萌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還在這裡洋洋得意。」
他的話似乎到了尹若雪的痛楚。那微妙的表,已經出賣了的心理。
「一個老太婆,你討好了有什麼用?你第一天跟在顧北誓的邊嗎?你以為一個老太婆能左右的了他的決定?愚蠢的人。」顧亦辰不屑一顧的瞥了瞥。眼角眉梢都帶著一抹瞧不起的緒。
尹若雪攥了拳頭,卻沒有反駁一句話。
在桑辛月手拉住了的手時,有那麼一瞬間,想不顧一切的用力甩開那雙看起來乾枯而冰冷的手指。
可是在看到顧北誓和蘇萌一前一後走進來的那瞬間,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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