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下后,蘇萌方才點了點頭,說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在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相之後,我們還是誤會連連,難道不是因為我們不合適嗎?我一直提出離婚的請求,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我任。而是因為我早已經看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如今,尹若雪和你母親在這中間,我們很難回到以前的相模式。與其這樣所有人折磨,倒不如我們分開,大家都開心,你說呢?」
顧北誓看著,問道:「就因為我母親和尹若雪,所以你覺得我們要離婚,是這個意思嗎?」
蘇萌嘆息了一口氣,「你母親和尹若雪已經讓我自顧不暇了,我說過,我也想過平凡的生活。我不想每日為了這些瑣事而煩惱著。也許你覺得我很矯,兩個人過日子哪裏沒有磕磕絆絆的時候。但是不管怎麼樣,我不喜歡,是真的覺得很疲累。」
「是因為們,還是因為我?亦或是,因為那個孩子?」顧北誓輕聲說道。
他的話音很輕,可是卻像是一個響雷一樣在蘇萌的腦子裏面炸開。
「什麼,孩子?」語氣有點遲疑,心裏沒底的那種遲疑。
「我說的話,你都能聽得懂。你心裏想什麼,我也都明白。蘇萌,你的那點小心思,是不會逃過我的眼睛的。我看的出來,你恨我所以才回來。你的眼睛早就已經出賣了你。」顧北誓輕笑著,臉上帶著一抹讓人捉不定的神。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蘇萌有點惱怒,甩開了顧北誓的手,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然而顧北誓卻並沒有鬆開手,被這麼用力一拉,子不住的往前頂了一下。疼得他立馬齜牙咧了起來。
蘇萌一時間有點發懵,下一秒,連忙下去拉開了他的服查看著他的傷口。只見黑的上面跡依舊未乾涸,抹一把竟然還能到鮮來。
頓時,蘇萌整個人都慌了起來。這樣的跡只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顧北誓的傷口就從未停止過流。
「顧北誓,你是傻子嗎?我以為……以為,你沒什麼事的。你竟然……一直在流。」抬起頭來,查看著他蒼白的臉,更想哭了。
這男人為了不讓看到自己的臉,竟然借口讓靠在他的懷中。
蘇萌一時間慌了,力站起來,顧北誓在想要去阻止的時候,卻已經似乎沒了力氣。
「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蘇萌轉從地上撿起一樹枝,不再停留,踩著依舊疼痛的腳力的往前走去。
這個小山坡上有一條路,是小時候經常玩耍過的。此刻雖然被白雪覆蓋了起來,但是憑著記憶還是找到了。
順著小路往前面走去,果然比其他地方好走了很多。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不圖多快只求自己能平安的往前走。
就算是走的快,但是如果因為不注意摔倒的話,怕是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到那個時候,和顧北誓就真的要把命送到這個地方了。
大概走了十分鐘,的腳開始痛的不了,可是卻依舊堅持著往前走。不能停,只要多走一步路,顧北誓便多了一分活著的希。
皚皚白雪將的鞋子全部打,忍著痛苦,大口大口的息著。就在快要到達山坡的時候,突然便看到前面有個人。那個人穿著白的風,不是喬天亦又是誰。
從來沒有這一刻,那麼迫切的想要見到他。張開了,用力喊著:「喬天亦!」
喬天亦抬頭看到了蘇萌,而後迅速的跑了過來。當站在的面前時候,蘇萌腳下一,而喬天亦則立刻將抱在了懷中。
「怎麼回事?你們這麼久沒回來,我到你爺爺的墓前也沒有看到你們。你們去了哪裏?」喬天亦將攬住,低頭看了看的腳,「你傷了?」最後,他驚呼了一聲。
剛想將整個人抱起來,卻被阻止了。「不要管我,去救顧北誓。他掉到山坡下面去了,流了很多。」
「什麼?」喬天亦凝眉看著,又看了看山坡下面。
「這麼遠的山坡,你說他掉下去了?」從這裏幾乎一眼不到盡頭的山坡,他簡直難以想像顧北誓的況。
「他為了救我,才跟著我滾下去的。我只是把腳扭傷了,可是他卻……」蘇萌一邊說著,一邊掉著眼淚。
如果顧北誓因為出事的話,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更何況,就在剛剛那麼惡劣的條件下,在顧北誓了那麼重的傷的況下,竟然還跟他提離婚的事。簡直是該死。
「你別著急,我先下去看看。你自己在這邊可以嗎?」手掉了臉上的眼淚,喬天亦說道。
「我沒問題,你快去。」蘇萌說到這裏,一屁坐在了地上。是真的沒有力氣站著了,而如今,只希喬天亦能功將顧北誓救出來。
喬天亦點了點頭,手將自己上的風下來,在蘇萌的推辭下,堅持披在了的上。
著那件紅的背影,蘇萌大喊著:「喬天亦,你小心點。」
喬天亦連頭都沒回,只是手揮了揮,給了一個安心的手勢。
踩著雪,那個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著。喬天亦的心裏複雜到了極點。
他和顧北誓雖然是仇人,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候,終究是道義戰勝了他的仇恨。
想到顧北誓在山坡下面痛苦的模樣,他的眉心不自覺的攏著,腳下的步伐也更加的快了起來。
從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種擔心顧北誓的況出現。
不論怎麼樣,他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顧北誓出事。絕對不可能。
這所有的恩恩怨怨還都沒有決絕。他們欠自己的債也還沒有還清。他不可能讓顧北誓就這麼走的。
心裏想著,腳下又加快了幾分。順著蘇萌剛剛走上來的腳印,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便到了山坡下面。
這條小路他雖然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卻也還算是悉。
當他看到顧北誓躺在土堆上,似乎雙目閉的時候,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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