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聲，驚了：「你說什麼？我看不出來啊？」

「我靠！」楚楚罵了句髒話，「你想哪去了，我不是說那個慾！」

我還是沒明白：「那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楚楚翻了個白眼，「小董這人，目的特彆強。我覺得，現在特別想要錢。你看，要不是為了錢，也不會出賣林氏的商業機不是。」

我不以為然：「出賣商業機的事，應該是秦頌挖出來的吧？」

楚楚點頭：『對啊。「

「秦頌本來就和有仇。隨便栽贓陷害點什麼，也不奇怪。」我說，「我覺得，小董很可能什麼都沒做。」

楚楚不信：「一個掌拍不響。」

「其實，我第一次幫小董的時候，就相當於往秦頌臉上扇了一掌。」

我解釋了一句，想了想，還是低頭給小董發了條短訊。

短訊容很簡單，讓下周一早上，到藝電公司來面試。

「算了。」楚楚瞪了我一眼，「我勸不你。你以後別後悔就行。」

我笑笑，沒把的話當回事：「走，去綠酒吧。」

……

這天晚上，我和楚楚都喝了不。

離開酒吧的時候，我看人都是重影的。

沒辦法，我只能把車丟在酒吧外邊，自己打車回Aaron家。

回到富人區的時候，Aaron剛好也在等我。

他看見我，第一句話就是：「喬菲有沒有去找你？」

「啊？」

我暈乎了一會，模模糊糊地想起來，我似乎和他打過什麼賭。

是什麼來著？

哦對，是喬菲有沒有和我道歉。

我甩掉高跟鞋，嘿嘿地笑了：「Aaron，你輸了喲……」

「你喝酒了？」

Aaron嘆了口氣，走過來扶住我。

我點點頭：「沒喝醉。」

一般喝醉了的人，都會說自己沒喝醉。可我覺得，我跟他們不一樣。

「好，你沒喝醉。」Aaron扶著我坐到沙發上，「你先在這坐一會，我去給你倒杯水。」

「嗝兒……」

我打了個嗝，覺一陣酸酸的酒氣從胃裏湧上來。

Aaron居然沒嫌棄我，還從茶幾底下翻出一瓶藥片：「吃一粒這個，覺會好一點。」

「哦！」

我答應了一聲，擰開蓋子，倒了好幾粒出來。

Aaron趕攔住我：「我來吧。」

我嘟起了，約覺得自己的智商被鄙視了。

Aaron把藥片放到我手裏，轉去吧枱倒水。

我心想，反正早晚都是要吃藥的，還不如現在就吃了。

Aaron回來的時候，看著我空的手心，眉頭跳了跳：「葯呢？」

「吃了。」

我傻乎乎地笑了一聲。

「……唉。」Aaron扶著額頭，長嘆了一聲，「來，喝點水。」

我「哦」了一聲，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

「好了。」Aaron又說，「你應該回去休息了。」

他越想讓我回去，我越覺得客廳這裏比臥室好。

我表示抗議：「不行，我就想在這待著！」

Aaron溫地了我的頭：「聽話。」

我不高興了，一掌把他的手拍開：「我不想！」

「……那好吧。」僵持了一會，還是Aaron先讓步了，「我回書房休息一會，你有事我。」

「嗯，好！」

我用力點了點頭，看著Aaron一步三回頭地進了書房。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我忽然覺得特別無聊。

人一無聊，就連平時覺得沒意思的事，好像也忽然變得特別有意思。

我發了會呆，拿出手機，在通話記錄里隨便點了個號碼，打電話。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被人接了起來。

「喬葉？」接電話的人聲音很兇，「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是陸澤南啊。

我暈乎乎地笑了：「哦，很晚了嗎？我沒……沒注意。」

陸澤南沉默了片刻：「你喝酒了？」

「我喝不喝酒，關你什麼事？呃……」我又打了個嗝，「我沒醉，你管不著。」

「……媽的。」

陸澤南低聲罵了一句。我聽見他那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皮帶和鑰匙之類在，「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說：「我在Aaron家啊。」

電話對面的聲音，一下就安靜了。

「我他媽說過，讓你從Aaron家搬出來。」陸澤南聲音驟冷，「喬葉，你拿我的話當什麼？」

我了鼻子：「沒當什麼啊。」

「……」

陸澤南又不說話了。

唔，好吧。他不說話，那我就點委屈，多說幾句。

我問他：「喬菲現在在哪呢？」

「瘋子。」陸澤南惡狠狠地罵我，「喬菲跟你沒關係。我告訴你，喬葉，你要是敢讓Aaron你一指頭，我明天就剁了你！」

我眨了眨眼：「剁我幹嘛？」

「你……」

陸澤南啞然。

我悶頭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我懂了。你一直就想讓我死，是吧？」

陸澤南矢口否認：「誰他媽想讓你死了？！」

我更不明白了：「那你為什麼要剁我？」

陸澤南沒說話。我在電話這邊，都能聽到他憤怒的。

我也學著他：「呼，呼——」

「你夠了！」陸澤南忍無可忍，「喬葉，你到底想幹嘛！」

「不幹嘛啊。」我笑了，「就想聽聽你的聲音，不可以嗎？」

「……可以。」

陸澤南悶聲答應。

這次，他的語氣倒是好了不。

「陸澤南，你到底是有多喬菲啊？」我掰著手指頭數，「VeraWang和施華世奇合作的婚紗，鴿子蛋鑽戒……那麼多東西，你自己留著不好嗎？為什麼要給？」

陸澤南嗤笑了一聲：「誰了？」

我更不明白了：「那你為什麼要送那麼貴的東西？」

「你就知道錢。」陸澤南嘲諷了我一句，「我把這些東西給喬菲，是為了讓大眾看見我和訂婚的誠意。我的婚姻穩定下來，對天弘集團也有好……算了，我和個醉鬼說這些幹什麼。」

我說：「我不是醉鬼。」

「行行，你不是。」

陸澤南敷衍了我一句。

我對他的態度不大滿意，又重複了一遍：「我真不是醉鬼。」

「行了，知道了。」陸澤南笑出了聲，「你不是醉鬼，你是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