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我剛想回答「當然不」，一抬頭，驀地對上了Aaron的眼睛。

Aaron的眼神里有，有執著，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

我忽然沒有了隨便回答的勇氣。

Aaron又問我：「葉子，那你呢？你在乎陸澤南嗎？」

我想了一會，說：「應該是不在乎的吧。」

「嗯。」

Aaron答應了一聲，沒繼續說什麼，把車門打開。

我剛要往自己的車子旁邊走，Aaron攔住了我。

「你是我的朋友。」他微笑著說，「今天，就坐我的車子回家吧。」

砰——

我剛要答應，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巨響。

「什麼聲音……」

我嘀咕了一句。轉過頭，看見喬菲的包包掉在地上，表痛到扭曲。

的手腕被陸澤南攥得死。陸澤南瞪著我，另一隻空著的手握拳頭，骨骼「咯咯」作響。

「澤南，澤南你放開我……」喬菲的聲音帶了哭腔，「你、你真的弄疼我了！」

陸澤南死死地盯著我。

對喬菲的話，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Aaron握起了我的手，溫和地笑：「陸總，您有什麼事嗎？」

陸澤南的表痙攣了下，大步走到我旁邊，把Aaron推開。

Aaron一個沒站穩，撞到旁邊的車子上。

「Aaron！」我驚，「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

Aaron站直，抹抹角的，笑容輕鬆。

「都出了還沒事！」我瞪向陸澤南，「你簡直是混蛋！」

陸澤南沒理我，把我往旁邊拽：「跟我走！」

我心生警惕：「我不去！」

Aaron卻說：「葉子，有些事，你還是和陸總說清楚的好。」

「……可是，我不願意。」

「沒關係的，我在這裏等你。」Aaron走到旁邊，了我的頭髮，用我們都能聽到的音量說，「葉子，你把心裏話告訴陸總就好。」

陸澤南的角，狠狠地抖了抖。

什麼心裏話？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Aaron對我眨眨眼，走到他那輛車子旁邊。

「跟我走！」

陸澤南強勢地拉起我就走。

「等等！澤南！」

喬菲也想跟過來，卻被陸澤南喝止了：「你給我等著！」

他的聲音充滿了怒氣，一聽就知道，他要發火了。

喬菲不敢再往這邊走，只能嫉恨地瞪著我。

這個時候，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整個停車場上，幾乎都是人來人往。

陸澤南拖著我，走到一個稍微僻靜一點的角落裏。

周圍人來人往的，有不人都往我這邊投來詭異的目。

我覺得，他們可能是聽說了我和Aaron的關係。

我被他們看得有點不自在，了子：「陸澤南，你要說什麼話就趕快說吧。」

「呵！」陸澤南冷笑了聲，「你怕了？你也知道怕？」

廢話。面對瘋子的時候，誰能做到不怕呢。

我白了他一眼：「陸先生，如果您不想和我流，就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我今天下班之後很忙，就這樣吧。再見！」

說完，我用力一甩他的手臂，卻沒甩開。

陸澤南抓著我的那隻手，握得更了。

我差點痛出聲。

礙著面子，我只能低聲音，用路人都聽不見的音量罵他：「你放開我！陸澤南，你混賬！流氓！」

「你給我閉！」

陸澤南難得失控地吼了一聲。

我瑟了下，不敢說話了。

算了。我對自己說，得罪這麼個瘋子，沒必要的。

我是個的人。面對瘋子的時候，稍微忍一點，也不了幾塊。

陸澤南閉了閉眼，沉聲問：「Aaron現在，是你男朋友？」

「啊……」我想了想，試著委婉地解釋，「某種意義上來說……」

陸澤南又吼：「說是或者不是！」

「……是。」

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

陸澤南的表一下變得特別難看，臉鐵青。

我覺，他下一秒就能把我活吃了。好在他冷靜了下來，又問：「你和他什麼時候開始往的？」

我咳嗽了一聲：「今天下午。」

「今天，下午？」

陸澤南的聲線一下沒了波峰波谷，冷靜得嚇人。

不過，他冷靜下來，總是好事。

我點點頭：「對，就在你和喬菲那件事發生之後。」

陸澤南啞著嗓子問：「那件事……你就那麼恨我？」

「……」

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他才好。

說「不是」的話，我一定是在撒謊。可是，如果我說「是」……其實，這件事對我來說，也沒那麼嚴重。

它最多算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而不是全部的原因。

我猶豫了一會，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陸澤南冷聲說：「回答我！」

他的神態很可怕。而且我注意到，路過停車場的人正在漸漸變。

也就是說，我這個時候和陸澤南萬一真的鬧翻，也不見得會有人來幫我。

我慫了，著鼻子回答：「不是不是，那怎麼能是您的錯呢。這主要是因為我水楊花、一天沒有男人就難……」

「……」

陸澤南抿了抿，視線沉。

「……好吧。」我嘆了口氣，「陸澤南，你問問你自己。你對我好嗎？」

陸澤南不假思索地點頭。

他還理直氣壯的。

我覺一口氣堵到口，不自地冷笑了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強j，還有理直氣壯的偏袒。你數數看，你為了喬菲，威脅過我多次？就連你家下人，都可以明目張膽地看不起我……陸澤南，你這樣對我，還覺得自己對我很好？」

陸澤南臉變了變：「什麼下人？」

「行了，現在說這個沒意義。」我揮揮手，有些疲倦了，「陸澤南，我是個普通人，我也有自尊。你一點都不尊重我，我怎麼會喜歡你。」

陸澤南的僵了僵。

我往Aaron那邊看了看，說：「放開我吧。」

陸澤南了。

我以為他要說話，但到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那麼安安靜靜地放開了我。

我往Aaron那邊走。

剛走到Aaron的車子後邊，我就聽見喬菲憤憤不平的聲音：「你毀我毀得還嫌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