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喬菲都氣歪了，尖起來：「明明是你這個下等人不懂欣賞！」

我冷哼了聲，繼續對Aaron說：「親的你看，這家餐廳裏頭，居然有蒼蠅在耶。嗡嗡嗡的，不知道有多討厭。」

「我們走吧。」

Aaron手上的抖完全消失了。

他主挽起我的手，往外走去。

走出餐廳的門，我長出了口氣，小聲罵了一句：「那兩個神經病。」

放著好好的飯不吃，非要跑過來破壞別人的食慾……

簡直有病。

「不要想他們了。」Aaron聲音溫和，「你吃飽了沒？」

我搖搖頭：「還沒呢。」

Aaron問我：「你想吃什麼？」

我撓了撓頭。

剛才被氣得夠嗆，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吃什麼。

腦子裏忽然閃過陸澤南給我放煙火那天的景。我沒思考，說：「我帶你去吃大排面吧。」

話一出口，我就覺得哪裏不對。

所幸Aaron不知道大排面的事，只是點了點頭：「好。」

……

吃大排面的時候，我腦子裏總是冒出陸澤南的影。

他對喬菲那麼好，對我卻那麼狠。就好像我和他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那種接……

或許，這就是男人和人的區別。

人因而，也因而。但是對男人來說，上床就是上床，僅此而已。

我越想，就越覺得沒胃口。往大排面里了兩筷子，就放下不吃了。

Aaron問我：「怎麼了？不好吃嗎？」

「沒有。」我笑笑，「只是忽然沒胃口了。」

「嗯。」

Aaron點頭，把碗推到一邊，「我們回家吧。」

回家……

這個曖昧的詞，讓我覺得刺心。

我故意擺出輕鬆的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你家賴著不走。今天也該回自己家了。」

Aaron頓了頓，聲音很輕：「哦，是這樣啊。」

聲音聽上去不太好。

我怕他傷心，忙解釋道：「我出來這麼長時間，從家裏帶來的化妝品啊日用品之類的，也都快用完了……再說，咱們剛為男朋友。哪有男朋友在一起的第一天，就住到一起去的？」

說話的時候，我很心虛。

今天，確實是我和Aaron在一起的第一天。可我和他的緣分，應該也就只有三天而已。

「嗯，你說得對。」Aaron沉默了一會，揚起一個溫的笑，「我送你回家。」

這次，我沒有拒絕：「好。」

……

一小時之後，我帶著個旅行包，回到了租住的地方。

Aaron把車子停在我家樓下：「我送你上樓。」

「不用了。」我制止他，「我家裏現在很，你看見的話，我會不好意思的。」

「好吧。」

Aaron沒再堅持，把我送到樓道的電梯旁邊，就轉出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想：我可能還是傷到他了。

我本來不想這樣的。

要是我沒答應他，為他三天的朋友……就好了。

電梯發出「叮」一聲，在我面前打開。

我有點惆悵，上了電梯。

回到家，我打開門，發現燈是開的。

怎麼回事？

我愣了愣。難不是我走的時候，忘了關燈？

不，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燈是關了的……

難道說……

我背後一涼。

忽然，一隻手從旁邊出來，用力把我拽了過去。

我嚇得大出聲：「救——」

剛喊出一個字，我的就被人堵上了。

我嚇得心口砰砰直跳，瞪大眼睛，看見一雙悉的眉眼。

——是陸澤南。

陸澤南閉著眼睛，胡地親吻我。他把我家的大門關上，手指向我服裏邊，用力撕扯著我的帶子。

不巧，我的是剛買的，帶子質量還特別好。

陸澤南跟使了半天勁，始終都沒能把帶子撕開，只讓我疼得眼冒金星。

「該死。」他低咒一聲，鬆開我，「自己。」

「你他媽失心瘋了吧你！」

我趁機後退了幾大步，扶著沙發站穩了，大口大口地著氣。

「喬葉！」陸澤南厲喝一聲，眼底冒著火氣，「你怎麼這麼下賤？！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下賤的人！」

「下……下賤？」

我張大了，半天才回過神。

陸澤南，他居然說我下賤？

「是啊，多下賤啊。」我也來了火氣，指桑罵槐地說，「我今天和男朋友吃飯吃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哪個賤人帶著未婚妻跑到旁邊攪局。你說他是不是神有問題？」

陸澤南用力抿了抿，幾步邁到沙發前頭。

我又往後退了幾步，指著門：「你出去！」

「有可能麼？」

陸澤南揚眉，冷笑了聲，過沙發，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我，「說，Aaron和你是什麼關係？」

形勢比人強。我立刻就服了：「沒什麼大關係。」

「說謊。」

陸澤南瞇了瞇眼，低頭又吻住了我。

這個吻，比之前的還狂風暴雨。

我被他親得生疼，從到牙床，就沒有不疼的地方。

——我說Aaron是我男朋友也不對，說他和我沒關係也不對！天殺的陸澤南，到底想聽什麼！

陸澤南親了好一會，才放開我。

這個時候，我已經在心裏，把陸澤南的親屬問候了個遍。

「喬葉，你是我的。」陸澤南強勢地摟著我，在我耳邊說，「永遠都別想離開。」

還「永遠都別想離開」，他以為他在演偶像劇啊？

我翻了個白眼，沒忍住，把心裏話問了出來：「我永遠都別想離開，那喬菲就可以隨時走人了？」

陸澤南的懷抱僵了下：「……」

「當喬菲真好，我也想當喬菲。」

我怪氣地諷刺了一句。

要不是人安全還沒有保障，我覺得，我會把更難聽的實話，也一起說出來。

陸澤南從我頸子上抬起頭，盯了我好一陣，忽然就把我扛了起來。

天旋地轉。

他的肩膀頂著我的胃，我連都不出來。

陸澤南把我扛到床邊，又用力把我扔到床上。

胃裏的火燒火燎減輕了一點。我捂著，趴到床邊乾嘔。

陸澤南直接了過來，開始用力扯我的服。

「嘶啦」一下，我的連整個被他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