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淚都冒出來了，覺整個下半都不再屬於自己。

形勢比人強。我雖然惱怒，也不敢再惹陸澤南生氣，只能在心裏默默記恨，想著以後能報復回來。

……

不得不說，陸澤南確實算是大活好。

也難怪我當初一找他當床友，就那麼難以自拔。

雖然我不太願，但進行到後半段，我還是淪陷了。不知不覺，就有幾個作配合了他。

「呵。」陸澤南咬著我的耳垂哼了一聲，聲音里還帶著的息，「喬葉，你上說不想，還誠實的。」

我這回沒怒：「無所謂，我就當嫖了只鴨子。」

陸澤南停了下，冷聲說：「別著我發火。」

我覺得到，他作的熱一下就減退了不。

我有點想笑。

他對我用強的時候，好像也沒想過我的緒和來著。

我頭腦一熱，打開手機看了看錶，催他：「麻煩你快點，我還急著去看——嗯……」

「閉。」

陸澤南重新作起來，惡狠狠地說，「喬葉，想死就直說！」

我閉上眼睛，仰起頭，發出一聲低低的：「我當然……當然不想死。」

陸澤南說：「不想死就閉。」

「嘖……」

我撇撇，剛想再說兩句，一睜眼，發現旁邊有個人影在接近。

我一激靈，覺全出了層白汗，急忙拍陸澤南的肩膀，用氣聲說：「快趴下！有人來了！」

陸澤南抿了抿，翻了個，把我在下。

我更著急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讓外邊的人看不到我。可事哪有這麼簡單？！

那個人影躡手躡腳地靠近。

他都快走到車窗邊上了，我才看見，他手裏居然是端著相機的！

一束雪亮的打到我們上。我被刺得睜不開眼。

「你快停！」我失聲大，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把陸澤南往外推，「快，攔住他！」

「咔嚓咔嚓」幾聲，人影端著相機對我們拍了幾張，轉就跑。

「該死！」

陸澤南低罵了一聲，草草穿上子，衝出去追他。

我整個人都癱在後排座椅上，恐慌得不得了。

萬一剛才的人，真的是要拍我和陸澤南……我該怎麼辦？

我倒不是怕這件事被喬菲知道，也不太害怕名聲變差。我就是不敢想，這件事萬一被姑姑知道，我該怎麼辦。

……

十幾分鐘之後，陸澤南沉著臉回來了。

他看見我，第一句話就是：「沒追上，讓那個人跑了。」

「讓他跑了？」我一個頭兩個大，聲音一下尖銳起來，「你怎麼還能讓他跑了？！」

陸澤南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是開車來的。我沒追上。」

「但是——但是——」

我又氣又急，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原地轉。

陸澤南過來牽住我的手，說：「應該是個小報記者。這兩天大概就會過來談易籌碼……我盡量滿足他們。實在不行，就把你的份小範圍公開。」

「公開？！」我聲音又拔高了一個八度，「陸澤南，你以為你是誰？」

「……」

陸澤南沒再說話。

藉著路燈的燈，我看見他的眼神危險了不。

我又不爭氣地慫了：「不能讓我姑姑知道。」

陸澤南「嗯」了一聲：「你放心。」

「我不放心。」我乾地笑了一聲，「只要有你那個好樣兒的未婚妻在，我就放心不了。」

陸澤南斬釘截鐵地說：「喬菲不會為障礙。」

我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發現陸澤南的眼神很堅定。

既然這樣，我只有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做法。

……

經過這麼一場鬧劇，我也沒法繼續生陸澤南的氣了，只能認栽。

陸澤南走後，我開車去銀座，找了家24小時營業的品店，買了雙換上。

回到醫院，我把車停在停車位上。

下車的時候，我一眼就看見地上殘破的玫瑰擺件碎片。

擺件邊緣閃爍著晶瑩剔的，有種冷清的。

我盯著它看了一會，嘆了口氣。

我覺得，我更對不起Aaron了。

……

我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

姑姑臉很難看，問我：「葉子，你幹什麼去了？」

「我？」我有點心虛，「我沒幹什麼啊。」

「哼……」

姑姑扭過頭，冷笑了一聲。

我心裏一陣難，還得裝作若無其事：「我剛才去外邊轉了轉。本來想找姑父他們過來看看的，他們說沒時間。」

姑姑冷聲說：「你撒謊。」

怎麼這麼快就被看了？

我愣了愣，還得著頭皮說，「我沒有。」

「有，或者沒有，你自己心裏有數。」姑姑嗤笑了一聲，「葉子，我對你太失了。你其實是和陸澤南發生了點什麼，對吧？」

「……」

我一下就驚住了，不知道姑姑是猜測，還是確實發現了什麼。

「我剛才給趙凱旋打電話。他說他和趙連海在一起。」姑姑說，「我跟他們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從頭到尾，可一直都沒聽說你也給他們去過電話的事。葉子，你為什麼要撒謊？」

「我……」我一時語塞，嘆了口氣，「我不想說，可以嗎。」

「葉子！」

姑姑嚴厲地喊了一聲。

我整個人都尷尬地站在那，手足無措。

「你們那邊別喊，行不行？」

關鍵時刻，還是旁邊病床的家屬頭過來，解救了我的尷尬，「你們鬧這樣，我們病人怎麼休息？！」

我急忙勸姑姑：「說得對，咱們別喊了。」

姑姑臉上的痙攣了下：「轉病房。」

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轉，病，房。」姑姑一字一頓，「把我轉到高級間。現在就去！」

我清楚地看見，旁邊的家屬撇了撇，語氣酸不溜丟：「哎喲，這是看不慣我們呢。」

姑姑哼了聲，沒反駁。

「您別生氣。」我又焦頭爛額地去安那邊的家屬，覺得自己兩邊不是人，「我姑姑病了這麼久，心不好……」

「心不好，別人就心好了？！」那個家屬臉也很難看，「我照顧我老公二十多天，都沒怎麼回過家。你看看什麼表？就好像這個世界上，誰還活得容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