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聲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恍惚。

公寓的時候，三哥說顧西毒辣，他只當三哥是想誇誇自己的老婆而已！

沒想到真的毒辣！

僅僅三個小時，他被徹底的改頭換面。

原本又酷又炫帶著金屬風的破牛仔不見了，黑的休閑襯衫跑飛了，就連馬丁靴也在顧西嫌棄的眼神下，直接拋進了垃圾桶！

黃的頭髮也恢復了潑墨的黑。

姜海聲是個很公子哥的形象，加上長的細皮仿若小狗，有點兒弔兒郎當，又有點兒紈絝氣息。

如今在顧西的改造下，生生從紈絝公子變了青春飛揚的年。

白t恤，淡藍牛仔。

姜海聲從前最討厭這樣的穿著，看起來好像一個乖娃，什麼事都需要家裏來庇護的那種類型。

所以他從來不。

沒想到眼下看起來，這麼簡單的穿著竟是將他襯托的如此好看。彷彿帶著淡淡的書卷氣，卻又沒有毫的憂鬱分。

很，很清爽，像是不能玩的……校草？

姜海聲為自己的想像忍不住發笑。

每走一家店，顧西的目都會快速的掃過店裏的每個角落，而後從裏頭準的挑出最適合他的。

從t恤牛仔，到襯衫西，再到西裝革履……

仿似是一個男孩到男人的蛻變過程。

然後到櫃枱付錢。

姜海聲寵若驚，哪裏敢用的錢，搶著上去，被顧西白了眼，「這是公司批給你的經費，不用白不用！」

他連線都還沒幹，特麼的就有經費了？

「誰批的？」姜海聲不由好奇。

「我！」

姜海聲：「……」好吧西姐！你厲害！你牛！

——

香河山。

白蘇從勞斯萊斯後座鑽出來，黑的長勾勒著曼妙的段，葉伯良的手從后搭上的細腰，眸眼漾著意味深長的笑，「蘇蘇，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看上你的嗎？」

人側了側，白皙的鵝頸泛著亮澤的，貓眼嫵，「我也想問葉先生來著。」

「小雅的首映禮上。」

那天白蘇穿著黑的小西裝，很乾練，明明的人，卻約有著小攻的氣場！

白蘇抿笑，「我一直以為，葉先生喜歡的是小西那種類型。」

「哈哈……」葉伯良仰頭朗笑，繼而掐了掐白蘇的腰腹，「人老了，口味總是會變的。蘇蘇熱如火，跟你在一起，我會覺得自己仿若壯年！」

「葉總！」

管家從屋裏出來，不一會兒便喊走了葉伯良，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回報。

留下白蘇一個人站在花園裏。

避開葉伯良的獨棟別墅，轉而走向那日舉行過葉暮庭百日葬禮的地方。

裏頭很安靜，彷彿不再有人居住。

其實白蘇知道，這邊所有的傭人都已經被葉伯良撤了，有些轉移到了他那邊，有些直接炒掉了趕出葉家大門。

藉著微弱的樓道，一層層的爬上三樓。

從健室到琴房，再從主臥繞進書房，終於在書桌後方，找到了冷如霜。

長發凌而枯燥，五十來歲曾經雍容華貴尖酸刻薄的貴婦人，幾縷華髮上頭，面無華。架著老花鏡，坐在從前暮庭坐過的椅子上，不知在看什麼，看的很認真。

以致，白蘇進來的時候，眸孔而錯愕。

但也僅僅只是晃眼，不喊不，就對著白蘇，呵呵笑，笑著笑著，口水掉了下來。

白蘇用手帕幫了口水。

微微嘆著息，繞到後，從自己手包里掏出梳子，為梳頭。

大約座位上的瘋子沒有料到白蘇會如此待自己，子慢慢繃著，防狀態。

白蘇看出來了，聲道，「換作從前，我大約會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太壞了，讓小西從小活在恐懼和影中。可是現在……冷如霜，不管你真瘋，還是假瘋，你都要繼續瘋下去。這幾年如果不是為了你，暮庭不會這麼憋屈的任由他二叔拿，以致最後命喪晉城。」

「葉伯良那條畜生拍了很多你在他床上的照片，他拿這個東西要挾暮庭，讓他出葉氏執掌權。暮庭是背著家族使命，也背著他父親厚的，怎可能把葉家到那個畜生手裏呢？一邊是母親的聲譽，一邊是家族使命。冷如霜，枉你這麼疼暮庭，想不到竟能幹出這等噁心下作的事。共侍葉家兄弟，你還能這麼多年活在葉家指手畫腳，也是個奇子了！」

「你不瘋，他隨時都能把你的床照曝。你裝瘋也好真瘋也罷，至能放鬆他的警惕。但是你放心，為了暮庭，我一定會把葉伯良手中的照片包括底片都拿到手。」

白蘇終於將冷如霜的頭髮梳好，整整齊齊好像又恢復了些許葉夫人的模樣。

將東西收回到包里，側頭看，「你的兒葉暮雅，現在跟你不親了嗎？」

冷如霜目直視，依舊嘿嘿笑。

白蘇也跟著笑了一聲，手拍了拍的頭，「還像的，保持這樣就好。」

——

顧西回到公寓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

姜年那些人已經不在，客廳恢復了乾淨整潔的樣子。

霍靖沉聽到聲音從書房出來，瞧見顧西在玄關換鞋，幽深的黑眸不著痕跡的掃了掃手中的購袋，然後滿意的勾，「累不累？」

顧西嗯了聲，趿著拖鞋回房。

逛了一個下午再加半個晚上，自然很累。

找服去浴室，後跟著男人的腳步聲。

「我的服呢？」

顧西悶了悶，「沒買。」

胡說……

明明他就看見了手中的購袋，還是某個大品牌的，雖然不及他素日的要求，但勉強能接。

霍靖沉徑自去翻。

十幾分鐘后，顧西漉漉的從浴室出來，乍眼看見的就是床上花花綠綠的男士*！

懵了懵，「怎麼回事兒？」

男人正雙手抄著袋在床前，聞言側頭，深眸里染著笑，「我給的錢應該不？怎就只給我買了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