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霍靖沉的電話打了過來。

「怎麼樣？查到了嗎？」顧西張口就問，聲音有些急切。

「溫泉村確實有一棟山頂別墅。但別墅的土地使用權並未登記在葉伯良名下。」

「那是誰的名下？」

「一個村民。」

一個村民？溫越看著辦公桌後方睜眼說瞎話的自家先生，一陣無語。

等他終於結束通話，溫越忍不住吐槽：「莫雪容什麼時候了溫泉村的村民了？」

霍靖沉抬首。

眉眼疏冷的了窗外，「關於莫雪容，有兩個可能。」

「哪兩個？」

「第一，被葉伯良藏在什麼地方。第二，在沈紹山手裏。」

「沈東揚的父親？」

「對。」

「等等等……」溫越有點，他拉了下頭髮，悶道：「為什麼不能是死了？」

這麼多年的查無此人，更多時候，溫越是相信，莫雪容是已經沒有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了的。畢竟十二年前那場混的災難，莫雪容是最核心的人。

縱是再強大的人，不死也得瘋吧？

不過……

葉伯良，沈紹山，霍連欽，顧世友。

他們都是跟莫雪容關係曾經切過的男人。

如果真的沒死，那落在葉伯良和沈紹山手裏也並非沒有可能。

葉伯良足夠，藏的足夠深。

而沈紹山，勢力背景足夠強大。

溫越深深吸了口氣，覺到心的冰涼，他試探著問：「那太太那邊……」

「讓安心做想做的事兒。」

霍靖沉起了，大徐徐套在上，吩咐道：「你想辦法跟白蘇聯繫一下，看葉伯良最近什麼狀況。」

「這個沒問題。」溫越點頭，而後看著霍靖沉一副外出的裝束：「先生這是要去哪兒？」

霍靖沉沒理。

溫越拔跟在後：「是去溫泉村嗎？」

霍靖沉按了電梯，微微側首：「你忙你的去。」

——

午後。

霍思翎哆哆嗦嗦的跑上岸，「嫂子，冷死我了啊——」

顧西正低頭玩手機，突然的一句嫂子，讓猛然抬起頭。

這麼些日子，霍思翎明明想跟走近，卻偏偏很彆扭的不知如何自然相，那聲嫂子，除非是在霍靖沉眼皮子底下，若不然，喊不出來。

如此刻這般口而出，不說是顧西，就連霍思翎都驚嚇了一跳！

顧西從小馬紮上起來，看見霍思翎一張小臉又青又白，趕將自己的外套牢牢裹在霍思翎上，試圖捂熱雪團般的軀。

說老實話，每次跟霍思翎外出一起，顧西都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有癲癇，自在罐里長的，偏生折騰，不甘願呆在霍家當大小姐，跑到深山老林還挑燈夜讀。

萬一出點什麼事，可真是罪過。

霍思翎大概不好意思。

小臉霎時通紅，連帶著眼珠子也是通紅通紅的。

咳了咳聲，「那什麼……以後周圍沒人的話，我就喊你嫂子吧。免得我哥見我一次說我一次。」

顧西笑了笑，沒說話。

嫂子就嫂子吧，反正不許，也不見得就能改變這重份。

不過這麼聽著，倒好像是自己多了好些家人的覺。

對於霍思翎，顧西這些日子也是看出來了。

雖然懼怕大哥，但若不是自己打心裏喜歡或認同，是不可能委屈自己遷就的。

看著霍思翎實在凍的夠嗆，顧西喊話林導：「大家一起泡個溫泉吧！」

林導回頭，看了看顧西，又看了看顧西旁邊的霍思翎。

半秒后，點頭。

——

溫泉離民宿不遠。

從民宿背後那條路穿過去，在一個不算高的山腰，層層疊疊圍繞扇形狀。

一行人樂呵呵的往喜歡的地方過去。

跳進最上面的池裏，攝像哥哥突然喊話：「霍思翎，你要過來跟我們一起嗎？」

霍思翎裹棕熊一般走在前面，聞言，回頭白了一眼：「誰要跟你們一起啊！」

「難道你不想看我們林導了嗎？」

「噗哈哈哈……」

一陣笑聲傾瀉在山谷，好不歡樂。

林導靠躺在池水裏，繚繞的霧氣蓋住了他的臉，卻莫名的，蓋不住他那深遠的視線。

著霍思翎的方向，眼神微瞇的樣子。

霍思翎被看的雙瑟瑟的抖，不過就是一時腦子短路說了個膽包天的話，至於要一副將neng死的樣子麼？

「嫂子，你看看他們……」霍思翎有些惱，忍不住跺了跺腳。

顧西笑：「你不理他們，他們就玩不起來的。走吧，我們去下面。」

池水很舒服，泡在裏頭溫溫熱熱的，很快就驅趕了霍思翎的壞緒。

用腳趾頭了顧西的：「嫂子，你材真好。」

顧西睨了眼。

這貨怕是喊嫂子喊上癮了吧？

一口一句嫂子的，也不覺得膩。

「白白，凹凸有致的。」

「哇塞，還有蝴蝶骨……」

「好長，手也好長，鎖骨也好緻！嫂子，你的鎖骨可以放幣吧！」

顧西：「……謝謝，你也很好看。」

對於顧西的話，霍思翎好像聽不到似的，絮絮叨叨又道：「哎可惜了，我哥那部隊出的糙人恐怕都不懂得欣賞。什麼蝴蝶骨他也不懂的。」

顧西：「……」請問霍小姐，你大哥很糙嗎？他不會欣賞嗎？

他可能不會欣賞，但他非常懂得怎麼使用所屬權……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後倏然傳來細細的腳步聲。

回頭看，竟是裹著白浴巾向著們走過來的葉暮雅。

霍思翎忍住狂翻白眼的衝，嘟囔一聲：「真掃興！」

葉暮雅不知是純粹過來泡溫泉，還是有心想要找們，池岸上，躬笑：「霍小姐，我可以一起麼？」

霍思翎呵呵兩聲：「我說不可以你就不來麼？」

「在這樣的地方竟然都能遇上霍小姐，不一起坐坐也太辜負這份緣了。」

嘔——

霍思翎做了個嘔吐的作。

這人到底要不要臉哦特麼的！

「我是市井小民，哪有資格跟葉大小姐一起泡溫泉哦。還是別下來了吧，呆會你若在池水裏放個屁，污染了池水不說，還污染了空氣。對吧，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