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去——」
顧西被他耍的太多了,誰知道他又帶去什麼鬼地方!
可是沈東揚的力氣太大,速度也太快。
在顧西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已經將塞進凱瑞的副駕座,然後,將車子駛離停車場。
一路飆車,他將帶進省醫院。
「沈東揚,你帶我來醫院做什麼?」
「看我的遠房表姐啊。」
「你看你我表姐,跟我有何相關?」
「我說的是梁月啊,也不知道還能救不能救。」
顧西倏然頓住腳步:「梁月是你表姐?」
沈東揚一臉嬉笑:「剛認的不是。外頭那麼多人,我不說是探表姐,怎麼進來?」
「沈東揚,你認親的病能不能改改?」
「好,我改!」沈東揚拍了拍顧西的頭:「別生氣啊顧人。」
——
一路闖進重癥室。
沈東揚逮著護士就問:「,姜年在哪?」
護士回過頭,「姜主任在搶救病人,你們是誰?」
沈東揚指了指顧西,而後對著護士笑笑:「這位是你們姜主任的嫂子,有事找他。」
護士上下打量顧西……
顧西尷尬的扶額。
就知道跟著沈東揚這個坑貨一準沒好事兒!
敢他是冒著的關係來這邊找人了?
護士沒聽說過嚴厲冷漠的姜主任竟然有嫂子,但看著來人一副宇軒昂份高貴的樣子,又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思慮再三,踟躕著進了重癥室。
等了十幾分鐘,重癥室的門才從裡面推開。
區別於生活中的姜年,此刻一白大褂被好幾個醫生簇擁著而來的姜主任嚴肅而泛冷,有一種不怒自威的覺。
上一次,梁月就是被姜年的科室救回來的。
說實話,顧西也想知道,梁月此番再度病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遠遠看見顧西,姜年摘下口罩。
他遣散了邊的幾個醫生,獨自向著顧西過來:「我猜就是你。怎麼找這來了?」
「梁月……怎麼樣?」
「不好。」
「不好就說什麼意思?」
「就是快死了。」
說實話,顧西不意外,但猛然間聽到是這樣,還是有些接不了。
畢竟活生生的人……
姜年看看顧西,又看了看沈東揚,不由挑眉:「三哥知道你來嗎?」
「老薑。」
沈東揚突然開口:「我要進去一趟。」
姜年手攔住沈東揚的腳步,皮笑不笑的扯:「抱歉。第一,我跟你不,請喊我姜醫生,或者姜先生。第二,梁月已經瀕臨生命終結,萬一你進去直接把氣死了,到時算你的責任,還是我的責任?」
不知為何,那個向來嬉皮笑臉的沈東揚,此番卻是耐心不大。
俊的側微微沉,他拽住姜年的白大褂,「梁月斷氣之前,我若是見不到一面,信不信我把你家的房子給炸了!」
兩人爭鋒相對,顧西看著也真是擔心他們會在這裡打起來。
忙去拉沈東揚:「你好好說話不行?像個瘋子一樣把我帶著里來,不會就讓我看你怎麼炸人家的房子吧?」
沈東揚甩開顧西:「這裡沒你的事兒,別管。」
顧西微微踉蹌。
撞進一寬厚的懷,回過頭,剛要說對不起,卻發現,後摟著沒讓摔倒的男人竟然是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霍靖沉。
足足高出一個頭不止的高優勢,輕鬆的便將顧西攬到自己領地。
「阿年,讓他進。」
男人低沉的音調在廊道間響起,前方的兩個男人同時回過頭。
姜年並不願。
但是看著霍靖沉意思堅定,他也便沒再堅持。
斜眼瞥了瞥沈東揚:「跟我來。」
兩個人進去以後,顧西才問霍靖沉:「你怎麼也來了?」
霍靖沉雙手負在後,沒好氣的開口:「老婆都跟別的男人跑了,我能不追過來?」
顧西沉默。
他便接著又開口:「看來前幾天的教訓沒夠。才讓你遠離林緒寧,馬上又跟沈東揚攪和在一起了。小西,你老公很忙,能不能讓我些心?嗯?」
顧西眨了眨眼,晃開。
也很無辜很無奈的好嗎?
又不是自己屁兒顛的跟著來這裡。
沈東揚沒有呆多久就從裡面出來,摘下無菌服,面無表的樣子。
「小西,你去姜年辦公室等我。」
霍靖沉將顧西推給一同走出來的姜年,原地等著沈東揚靠近。
——
安全樓道。
沈東揚著煙靠在牆角,他扯笑了笑:「霍董幹什麼這樣嚴肅?怕我拐走了你的小妻子不?」
「裘安霖的事,是你一手推的。」
「嗯哼。」
「你怎麼知道,他在葯發的時候,一定會找梁月?」
沈東揚一口口的吐著煙圈兒,「清裘安霖的子並不難,霍董也很清楚。若不然你怎會找我對證?」
「就因為梁月調查過白蘇?」
「是,也不是。」沈東揚笑道:「給裘安霖下了葯,昨晚他若是找葉暮雅發泄,那我就是在替顧西報溫泉村的仇。」
霍靖沉淡漠:「你明知道他不敢去找葉暮雅。」
「所以,活該倒霉了。」沈東揚吸完最後一口煙,灰燼抖散在地上,狠狠踩滅最後的猩紅,冷笑:「怪只怪,梁月自作聰明的以為白蘇在南非跟裘安霖有一,跑去調查白蘇試圖攻擊。霍董,如果換作是顧西有什麼不堪的過去,被梁月或者其他任何人把控著,我想你早就比我更迫不及待的……崩了那個人吧?」
沈東揚是邪惡的。
他假裘安霖之手,毀掉梁月,毫不費勁,也毫無歉疚。
他要的,不過是白蘇安好。
霍靖沉不認同他的行為,卻又無比認同他的話。
略微的沉,霍靖沉開口:「既如此,又為何看著深虎?如今在葉伯良邊,你覺得很好?」
「想去報恩,我就讓去唄。反正霍董會替我保護周全不是?這孩子從小就過得苦,我就沒捨得管制過。從七八歲起到現在,哪次不是把我氣的炸,回過頭又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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