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將手里調料瓶拿起來又放下,然后扭頭看著他,澄清的眸子里有一瞬間的迷茫。
半響后,才問了一句。
“你怎麼還在這里?”方才忙的認真,都忘了還有一個傅子軒跟在側了。
傅子軒:“……”
他一直在想,不會在那句“哦”后,就再也沒有注意到他吧?
“我……”
“我要開始干活了,傅你還是去找金掌柜玩吧,我這里沒時間招呼你,不好意思哈!”
葉清清一句話利落的說完后,便推著傅子軒的胳膊,將他推出了小隔間,然后又將小布簾拉上,功的礙了他的視線。
傅子軒一臉鐵青的站在原地,好半天后才重新開口道。
“我請了三天假,是想著過來幫你忙的,葉清清,你聽到了沒有。”
布簾里,葉清清正忙著將自己提前調好的“方”混到蘸料里,“方”是在家里時就弄好的,每天揣著一小包帶過來。
傅子軒的話音落了好久后,葉清清才拍了拍手拉開布簾走出來。
“傅,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這邊人手暫時是夠的,而且,金掌柜已經又招了幾名學陡來,明天大概就能培訓上崗了。”
葉清清說完后,就又去看了看阿福阿佑,發現他們做的很仔細后,才滿意的走到另一邊,挑撿著生菜葉子。
傅子軒亦步亦趨的跟著,葉清清被他吵的有些煩了,只冷下臉問著他。
“傅,你到底為什麼要學著烤,說說你的理由,如果合理,我再考慮要不要教你。”
葉清清至今還記得傅子軒第一次見時的樣子,對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所以,就沒把這大爺的心思往其他地方想。
傅子軒間憋著一氣,好半天后才出聲道:“聽金掌柜說你想找幾個東家開烤店,爺我也是有私庫的,我想看看這事可行不,保不齊我一手,能更快的幫你把烤店開起來。”
葉清清狐疑的看著傅子軒,湛黑的眸子半瞇起,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后,才點了點頭。
“好吧,你去換服再過來,穿的和客人一樣,誰敢使喚你當跑堂的。”
“好嘞,不就是服麼,你等著。”
傅子軒作很快,出門還不到一刻鐘,就換好了一普通的布回來了。
葉清清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由不得便對他有些懷疑。
“傅,你不是一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吧?”
“什麼?”傅子軒臉有些微微的不自在,擔心自己的心思被看穿。
“開烤店啊?”葉清清越想越是這個理,“我知道你們富家爺都是有自己的私產的,手里也是有閑錢搞些產業什麼的。”
“可有些話,我必須得和你說頭里,這開烤店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說一腳就一腳的,說想撤資就撤資的。”
傅子軒畢竟年紀小,葉清清就怕他是一時興起,仗著自己家里的權勢,玩票幾天后又沒了興致,他一個人不干倒是無所謂,就擔心會引起什麼蝴蝶效應。
畢竟,傅家的鏢局在孟縣那也是響當當的一塊金字招牌,傅盛錦說什麼話辦什麼事,別人怎麼也要多做三分考慮的。
傅家大一個不高興撤資,那其他東肯定會覺得是這烤店有問題,跟著都撤資的話,那不是玩大了。
短短的幾句話時間,葉清清已經將事的利弊都在心里分晰清楚了,和傅子軒也說的很直白。
而,傅子軒在經過心里小小的忐忑之后,竟是濃濃的失。
他看著在他面前侃侃而談的葉清清,臉一寸寸的沉下去。
“葉清清,你這腦子啥時候能開個竅啊?”
“什麼意思?”這下到葉清清一臉懵了。
傅子軒盯著看了好半天,才冷著臉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想幫你麼?”
“看出來了啊?”
葉清清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寫滿了認真,他自己都說兩次了,又不是傻。
“那你怎麼就不信我呢?”傅子軒真想破罐子破摔,把實話都說了得了。
可又擔心現在對他沒那麼深的信任,再因為這個事躲著他,事可就不好往下發展了。
而且,顧臣風明顯已經在防著他了,若不是葉清清天天的往酒樓跑,他連見人一面都是個難事呢!
“不如……我先教你怎麼把烤吧?”
信不信這個問題還真不大好解釋,大爺現在正是意氣發,心懷熱忱,興致想干事的時候,葉清清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打擊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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