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顛簸上路,葉清清滿頭大汗,像水的魚在木箱里。
車廂一晃,四周綁綁的木板硌著哪哪兒都疼,腔里的空氣也越來越,因為剛才折騰的太猛,手臂和后腰被剪刀了好多次,這會兒疼的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不能,不能就這樣放棄。
葉清清慢慢放平呼吸,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千萬別因為缺氧而暈過去。
同時,小心的躬起子,用剪刀一點點磨著手腕上的麻繩。
能作的空間有限,剪刀每一下,都會扎到的背部或是手腕。
刀尖刺破皮,鉆心的疼刺激著的神智,倒讓葉清清更多了幾分清醒的斗志。
……
傅子軒在被他娘一頓數落后,一臉沮喪的回到了烤店。
他把事如實和金掌柜說了,金掌柜心里也是狐疑的,當下就派人去找顧臣風回來。
“你們快去找那輛馬車,如果清清真在上面,他們很有可能要殺人滅口了。”
二人不敢再耽誤時間,傅子軒從鏢局調了兩匹馬過來,他們騎上就走。
先去韓家店里問了馬車的去向,然后便快馬加鞭的往縣城東邊追去,那里有韓家的另一個分店的。
等到顧臣風他們一路追過去后,剛巧看到有人在卸貨。
傅子軒心里還有些慶幸,可等他走近一看時,才發現不對。
馬車雖然一模一樣,可車上拉的布匹和數量都不對。
早前他掀開車簾時有掃過一眼,那里面的布匹幾乎裝滿了整個馬車,可這里,顯然只有一半。
……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金掌柜在看到王哥帶著幾人回來后,立馬上前詢問著。
“可是有查到什麼?”
幾個兵哥哥從縣衙借了兩個人,進慕家里里外外都查了個遍,也只查到了一些慕琨的混賬事。
“那慕可真不是個人,慕府里上上下下被他禍害了的姑娘也不知道有多,可……確實沒人看到葉清清有被人帶進去藏著。”
也就是說,葉清清并沒有進到慕府的門。
“這就難辦了。”
金掌柜拍著腦門,去后院又狠狠的踢了慕琨幾腳。
“你說,你們到底把清清綁哪兒了?”
如果不是陷囹圇,又怎麼會消失這麼久呢?
只是,他踢完人后才發現,慕琨居然一不的靠在墻角。
金掌柜覺得不太對,走近再一細瞧,竟發現他腦袋上破了一,順著耳后流下來,靠墻的半個肩膀都被浸了。
金掌柜一驚,連忙喊著前廳的幾人。
“快來人啊,這,這是怎麼得了?”
王哥帶著人走到后院,看過之事,給出結論:“死了。”
“死了?”
金掌柜急的都要跳腳了:“這人死了可怎麼好?清清一直找不著,這事連個問話的人都沒了不是?”
沒人在乎慕琨死不死的,可他卻不能這麼早死。
慕琨看著像是一頭磕在墻上,撞破額角,失過多而死的。
王哥邊的人在細細的驗過傷之后,又扭頭去看另一邊墻角,一直在那里,閉著眼睛不吭不響的慕嫣。
“這小丫頭倒是個膽子大的,跟個死人待一塊兒,也不覺著怕?”
金掌柜聞言,走近慕嫣,一臉狐疑的看著。
“小慕,小慕?”
慕嫣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著他:“金掌柜,找著姐姐了麼?”
“沒有。”金掌柜搖了搖頭,隨后看著,“慕琨死了,你就半點靜都沒聽到麼?”
慕嫣眼睛睜大了一些,朝著慕琨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也搖了搖頭:“我頭暈的厲害,一直想睡,耳邊翁翁的……”
面紅,眼神呆滯無神,看著很像是著涼生病的樣子。
“行了,那你接著睡吧。”金掌柜不等說完,就擺了擺手,然后招呼著王哥他們幾個又到前廳去了。
傅子軒把這兄妹倆關在后院,不給看傷,不給吃喝,甚至于不讓慕嫣換干服,就是料定了他們沒說實話,在對他們施。
既如此,金掌柜也不必對生出同。
只是現在慕琨死了,這事還是有必要知會傅盛錦一聲,看看如何了結的好。
“幾位軍爺,你們也幫著跑了一天了,本該好生招呼你們吃頓飯的,可現在……”
“掌柜的不必客氣,咱們這頭沒信,臣風那小子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王哥等人也確實是跑累跑,因為吃烤的頓數多了,不用人侍候他們也會自己烤的,他這邊和金掌柜打聽消息時,那邊幾人已經自己從廚房拿子片出來,架起火爐烤上了。
“是有一些線索,可他們已經追出去有兩個時辰了,也沒捎個信回來,到底找沒找著人,也不知道。”
“你別急,細細說與我聽聽。”
“唉,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