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哄睡著了蘇星辰,秦荻來書房給蘇序珩換藥,推門進來,便看到管家正在跟蘇序珩說什麼,一頓,心說忘記敲門了,這特麼的尷尬了。
管家回頭看了一眼秦荻,滿是褶子的臉上,熱中夾雜著敬畏,“秦小姐,我已經說完了,立刻就走。”
他說著就已經走到了秦荻跟前,秦荻往一旁挪去,把門口讓出來,管家走過去,腳步微微一頓,“秦小姐,蘇總其實喜歡溫點的。”
說完,他這張老臉跟著就紅了,快步離開。
秦荻沒聽明白管家的意有所指,奇怪道,“他喜歡不喜歡溫的,跟我有一錢關系嗎?”
進來才發現,蘇序珩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帶著一點平日里沒有的邪,很淡,淡到幾乎沒有,可是這種淡,卻又恰好能讓人覺到,莫名的給人一種很危險的侵略。
“秦小姐,”蘇序珩手點了點桌面,那里有一份檔案袋,“這是報酬。”
作為你來換藥的報酬。
秦荻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他手邊的檔案袋,眉心微擰頓了頓才聽到自己說,“嗯。”
他還欠一個條件呢。
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里都是那句這是報酬,秦荻也沒了心思給他換藥,反倒是有點難,可這種難又形容不出來,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卻又疼的不太明顯的那種覺。
“嘶!”蘇序珩了一下,“秦小姐,你能不能輕點?”
是想把他的傷口重新撕開嗎這是?
“抱歉,”秦荻趕回神,“蘇總,我覺得還是讓薛醫生過來看看吧,萬一化膿就不好了。”
最重要的是,也懶得總是記掛著給他換藥。
“付了報酬,秦小姐就覺著不用售后服務了?”蘇序珩冷冷一哼,若是讓薛晉霆知道,他為了一個人傷這樣,那還不笑話他一輩子?
想都不要想。
“……”秦荻角狠狠一,瞪著那個還有些沁的傷口好一會兒,才認命的給他換藥,重新纏上繃帶。
“好了,那我就把我的報酬拿走了。”秦荻想了想,又說到,“醫藥箱就留書房吧,省的我背來背去,而且,蘇總,管家也能幫忙。”
蘇序珩沒有說話,只是目有些發沉。
那狗男人給的是一份關于秦氏集團的所有財務,以及秦海羨的收支狀況,秦荻眉心跳了跳,把這份資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果然就看到了轉賬給王迪的那條流水賬。
一百萬。
那麼,五年前,他們做了什麼易呢?
除了那一次,就在也沒有任何的金錢來往,秦荻不由得瞇了瞇眼睛,心中多是有些不解的,五年前的王迪也才十七八歲,他能做什麼?
最奇怪的是,王迪的行蹤一直謎,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到這個人。
古人說的好,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了這份資料的第三天,秦荻就見到了這個一直帶著神彩的男人,王迪。
秦荻拜訪了最后收養孩子的四家,拿到孩子的頭發,抱著僅存的一點希,把這些頭發放在收集袋,送到中心醫院。
中心醫院是江城最大的醫院,有著最好的醫療團隊,以及最權威的專家,那個給做DNA鑒定的醫生,是很早之前就認識的,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吳醫生,”秦荻把東西給他,頓了頓,“老規矩,若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我不好。”
“自然。”被喚作吳醫生的男人名吳塵,一張國字臉,很威嚴,甚至是有些死板的,可是在看向秦荻的時候,是帶著些笑容的,就顯得很慈祥,“還沒有消息嗎?那個劉護工呢?你找到了嗎?”
吳塵是知道秦荻再找孩子的為數不多的人。
“篩選出來的這十家,只剩下這四家,”秦荻看了一眼那四頭發,只覺得心中一陣煩躁,“若是還沒有……”
恐怕就真的是希渺茫了。
吳塵把采集來的樣本收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安吧,似乎也不需要,可是看這樣,他還是有些不忍心,但也幫不上忙,“對了,你第一次來這里,薛晉霆薛醫生過來問我,你來這里做什麼,”
秦荻一頓,看向吳醫生,然后他繼續說道,“我告訴他,你不太好,需要長期調理,而且極易生病。”
頓了頓又說,“你們認識嗎?”
“嗯,認識的,”秦荻一笑,“吳醫生,不管誰來問,都不要說出去。”
“嗯,”吳醫生笑了笑,從屜里拿出一些藥,“這些事安神的補的,我看你臉不太好,是不是睡眠質量不好?”
“整宿整宿的失眠。”秦荻苦笑,這個病已經很長時間了,在神病院的時候,本不敢睡,從里面出來之后,是睡不著,偶爾困得不行,就會在沙發上瞇一會兒,然后一晚上睜著眼睛到天亮。
“那我給你開點助眠的,”吳醫生皺著眉頭把剛剛的藥收起來,重新寫了個單子。
“那我就去拿藥了,”秦荻從椅子上站起來,淡淡的說了句,“吳醫生,謝謝你。”
“……”看著走出去,吳塵搖了搖頭,說了聲,“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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