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大街上對峙了起來,引得旁人側目看過來,可裴宇熙本不管別人怎麼看他,他瞇著眼睛,渾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別人告訴你?誰告訴你的?我和你之間共同認識的人也就一個傅安安,是不是告訴你的?”
“不是。”
“不是還能有誰?”
“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別再問了,再問我也不會告訴你。”
顧夕對大聲吼著,已經沒有時間和他吵下去了,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繞開裴宇熙走過去,可突然間,裴宇熙雙手從后面抱住顧夕,一個公主抱就把抱進車里,不管怎麼掙扎都堅定不移的把車門關上,搖上車窗。
“裴宇熙,你在干什麼,你放我出來,我警告你,你這是犯法的。”
“顧太太,你傷了我的心。”
一句話就讓旁的人以為是兩口子吵架,沒有管他,等車窗徹底搖上去后,顧夕喊話的聲音就傳不出來了。
然后他拉開車門,自己坐進駕駛室里,扭頭沖著顧夕挑眉,“顧夕,我說過要把你送去醫院就會把你送去醫院。”
“我不要你送。”
“這可由不得你。”裴宇熙撇了顧夕一眼,就冷笑了起來,“你說不是傅安安和你說我喜怒無常的,可不管是不是,你和的關系那麼好,我都會去找麻煩的,誰你把我惹怒了。”
“你這是在遷怒。”
“對,就是遷怒,誰我是個神經病,這可是你說的。”裴宇熙莫名的笑,“還有,在車里你最好老實點、不要,不然我不小心踩錯油門,出了車禍,我們兩個就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顧夕被他的話嚇著了,連忙不敢了,裴宇熙就是一個瘋子,不敢賭他是不是真的敢做出那樣的事,要真做出來了,他自己不一定有事,可就要一尸兩命了。
裴宇熙過車窗看見顧夕不敢了,心里冷笑了起來,“顧夕,我就那麼讓你看不上眼嗎?”
“錢我有、權我也有、相貌才華我哪樣沒有了?可你為什麼就連看我一眼都不肯呢?”
車里的顧夕一直扭頭看車窗外面,對他的話似乎沒有聽到,對他的喜怒無常總算是見識到了,所以不想在刺激他了,被他吼或者被他當街攔住的事再也不要發生了。
“為什麼不說話?”
他看一眼,可還是無于衷,一火氣蹭蹭的就上來了,他盯著的眼睛,冷聲說道:“顧夕,我等了你那麼久,就換來你現在這樣對我嗎?”
這句話,終于讓起了反應,把頭過來,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可你從來都不看我一眼,只知道追著裴宣跑,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和裴宣離婚了,你為什麼還要不理我。”
搖下車窗,風把他頭發吹的了起來,他拿出一煙,點燃遞到角,了起來,“當年裴宣生日,我媽媽帶著我去參加裴家的生日宴會,我第一眼就看見了你、喜歡上了你,可你眼中只有裴宣,你只看得到裴宣。”
“但沒事,我可以等,只是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你,在你眼里,除了裴宣,就再也看不到別的人了。”
“后來我去參軍,我想著等我回來,我會用全新的面貌見到你,去追求你,可為什麼,我還沒回去,你和裴宣結婚的請帖就送到我手里了!”
他是裴行儉的老來子,也是裴宇朝的弟弟,他還在他媽肚子里的時候,就有了一個裴宣的侄兒,因為是私生子,見不得,所以被裴行儉藏得嚴嚴實實、不對任何人提起他的份,只是每個月給他們母子寄點生活費過去。
直到有一天,不知道是誰泄了風聲,裴家找上他們母子,那時候正是裴宇朝準備競爭中杭市市長的時候,若是被人了出來,裴宇朝這輩子都別想轉正了。
于是裴家要他離開中杭市,免得影響到裴宇朝的仕途,而他的父親裴行儉默不作聲,默認了裴宇朝的作。
當時的他,憤怒自己父親裴行儉的不作為,他對著裴行儉和裴宇朝吼,說自己總有一天會風風的回來。
在裴家上下錯愕的目中,他帶著母親離開了中杭市,他拿著裴家給的錢安頓好母親,自己參了軍,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好讓裴家人后悔,可這個決定,讓他連向顧夕開口告白的機會都沒有。
狠狠的了一口煙,風把煙的氣味吹得滿車子里都是煙味,顧夕捂著鼻子不了煙味,只能搖下車窗,呼吸新鮮的空氣。
對于裴宇熙說的話,不知道該怎麼答,猶豫著,車開到了醫院了,連忙推開車門跑了出去,生怕晚了一點裴宇熙又要想出什麼幺蛾子,他的喜怒無常,已經領教過了,不想再領教下去。
裴宇熙看著像逃一樣逃出車子,手指出窗外抖了一抖,一截煙灰落了下去,其實他在離開中杭市之前有想過向顧夕告白的,可那時候的顧夕是顧家的千金小姐、顧氏集團的小公主,而他只是個裴家的私生子,沒有人敢聲張的私生子,他怕自己配不上、更害怕會拒絕自己。
那天他在顧家別墅外面徘徊了好久,卻最終沒有去找,他想,要是他不能出人頭地的話,他就把永遠都埋在心底不說出來,終于,他功了、他出人頭地了、現在的他在軍商兩界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可謂是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不知道多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但為什麼,顧夕還要要拒絕他?
他在車里看著顧夕的背影消失在醫院里,想了想,還是拉開了車門,下了車,跟著顧夕進了醫院。
上一次,他對顧夕撒了手,所以了別人的媳婦,而這一次,他說什麼都不會撒手了,他要風風的把顧夕娶回家做自己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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